她懷著複雜的心情,將合同撕毀。她心裡放下了一塊大石,但在周明答應撕毀合約的同時,她心上又壓上了另一塊大石——
她欠了周三少幾百萬,按照周三少的脾氣,這個錢她必須還。可是徐家雖然尊貴,然而要從中拿出幾百萬還不被人察覺,這又談何容易……
掛電話之前,周明不經意般的,忽然說道:“對了,你知道如果是清嬰遇到你這種情況,她會怎麼做麼?”
聶清嬰……
梁曉白怔了一下,臉上神情更為難堪。她忍耐的:“聶小姐從一開始就不會把自己陷入這個困境吧?”
周明笑一聲:“當然。但是如果她一時糊塗,落入和你一樣的情況,她就會出國留學哦。我老婆對舞蹈的追求,十個富家太太都拉不回她。”
梁曉白僵硬的:“……聶小姐自然是厲害的。”
她掛了電話後,卻已經被周明最後那不經意的話激起了心中漣漪。周明深諳社交關係,他非常清楚梁曉白有多嫉妒聶清嬰。他故意刺了她一句——
哪怕嫁給徐白楊,你還是比不過聶清嬰。
你永遠比不上她。
梁曉白坐在黑暗中,捂住自己蒼白的麵孔,周身輕微地發抖。
……
哪怕撕毀了合約,周明的好心情也沒有受到影響。掛了電話,他笑得古怪。
梁曉白還是天真。
隻想著嫁入豪門做富太太,但是徐家和周家的情況,是遠遠不一樣的。徐家做什麼都要符合身份,這樣的家族,豈是她嫁進去,花錢就毫無限製的?梁曉白得想方設法,從徐白楊那裡要錢,從徐家要錢,來給他還錢啊。
一年的時間,一個剛過門的新夫人,哪來的臉麵拿走幾百萬還不被人懷疑?
這樣婚前婚後完全兩幅麵孔的新夫人,徐白楊的婚姻……一定會非常糟糕、失望吧。
其實梁曉白出國就好了,長痛不如短痛。周明隻是短暫地報複下徐白楊而已。但梁曉白愛慕虛榮,不願離開,那就隻能和徐白楊互相折磨了。
周明都忍不住同情徐白楊即將到來的命運了——隻是奪走了他的情歌而已,何至於此?要怪就怪徐白楊投機取巧,新夫人不是什麼善茬吧。
周明冷下了臉。
聶清嬰擦著頭發出來,便看到她老公眯著眼玩轉手上的手機,那冷暗鋒銳的眼神……聶清嬰步子一頓,才要探究,就與她老公抬起的目光對上。
周明一愣,向後一退。他人大咧咧地坐在古代那種木架喜床上,被老婆的出來嚇了一跳,忐忑地怕老婆聽到了自己的談話。他太緊張,往後退的時候,手肘不知道碰到了床的哪裡,這一次是真的嚇住了。
因為床板下突然冒出來一個什麼東西,從下往下,漸次地、頻率極快地撞向周明的後腰。周三少後腰骨一酸,人一下子就摔進了床裡。
然後整張床都開始晃動起來。
模仿某種運動的頻率。
周明的臉都綠了。
在聶小姐的凝視下,他慌張地到處亂按,想把這晃動的床和腰下麵突起的東西縮回去,結果這高科技大床非但不停,動作更大了。
這麼強烈的動靜,再加上聶清嬰的注視,周明腰間過電一樣,一下子就……。
聶清嬰:“……”
周明:“……”
周三少僵硬的,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而他身下的床就停了這麼一下,居然重新動了起來。
周明臉色巨變:“……”
他在床上撲騰,艱難無比大喊:“嬰嬰,老婆!快來,快來救我!把這個床搬走,讓它停下,太可怕了……救我啊老婆!”
聶清嬰不動:“可是這就是你要的情趣酒店啊。遇到困難都不堅持住一下麼?”
這要怎麼堅持!
周三少淚流滿麵:“我錯了老婆……我們不要情趣酒店了,就普通的情侶酒店就可以了……快扶我起來老婆!換酒店!咱們這就換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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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遺憾,周三少的情趣酒店一行,隻堅持了不到兩個小時。之後他和聶小姐乖乖地搬去普通酒店,再不敢嘗試所謂的情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