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修剪頭發了...
椅背上掛著的毛巾被他扯過來隨便在頭上搓了兩下,不再滴水以後他才拿著手電筒出門了。
吃過晚飯以後大家都回屋裡去睡覺了,院子裡寂靜無聲,李清許握在門栓上的手猶豫了片刻,到底沒去打開門閂,轉身找了個堆滿柴禾的牆頭,腳下借力踩上去翻牆出去了。
李清許轉頭看著自家緊閉的大門,浮躁的擼了把還**的頭發,這都叫什麼事啊!!!
手電筒被他緊握在手裡,也沒去打開,滿心焦炙地就這樣自己一個人專挑那些黑漆漆的小道繞去村門口。
玉遙今晚喝了一碗稀的能見底碴子粥,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她聽知青們說的是叫大碴子粥。
桌子上還拌了野菜和硬的發酸的饃饃,玉遙隻喝了粥,吃了兩口野菜,野菜是剛在山上挖的,還新鮮著,她勉強能吃上兩口,可也隻有兩口,等她再去夾的時候,發現大家都已經吃完了。
玉遙隻能把那碗粥喝完了,然後滿心期待的等著晚上那個奶娃娃帶著她去抓魚吃。
她蹲坐在院子裡把手套搓洗乾淨,又拿了兩件臟衣服移到彆人看不見的角落裡洗,望眼欲穿地盯著月亮看,見大家都進屋休息了,她才偷偷地抹黑出了知青點。
大家都知道她洗衣服慢,磨蹭個一兩個小時都是很常見的事情,她也並不擔心。
玉遙在村門口找了塊乾淨
的石頭,翹首以盼地盯著李清許來的必經之路,手肘支撐著腦袋巴巴地瞧著。
又是...這種熠熠閃光、望穿秋水的眼神。
月亮的柔光灑在女人的臉上,眼睛裡的璀璨溢彩顯得越加奪目。
李清許不自覺地去撥拉了下還潮濕著的頭發,邁著步子向早已經等急了的女人走去。
“你來啦—!”女人興奮的站起來,圍著他轉,李清許沉默的看著她,晃了下手裡的手電筒
“嗯,走吧。”
“我們不去村裡的那條河嗎?”玉遙見男人繼續向村外走,疑惑著
“不去,村裡的那條河魚少。”李清許打開手電筒,照著玉遙的腳下
“你莫要吵,不然就不去了。”
“我不吵,我想吃魚。”玉遙趕忙道,又問
“這麼晚能抓到魚嗎?”
李清許沉默地睨了女人一眼,頭疼著
“能抓到,你不吵就能抓到。”
小灣村裡的那條河裡,大些的魚都被抓光了,能吃的很少,村外靠山的這條河離得遠又有些偏,就還能抓到些魚。
路上李清許隨手撿起了一根木棍兒,然後帶著安靜不再喋喋不休的女人找到那條河,拿著手電筒在河麵上照了半天,才遞給她吩咐著
“照著河裡,不要吵。”
現在天氣熱,白天魚兒都會沉在深水裡龜縮不動,也隻有到了晚上,淺水區的河水變得清爽涼快,魚兒們才願意浮出來覓食。
用手電筒照著魚,魚兒不願意亂跑,但還是要輕手輕腳的儘量不要驚動它們。
李清許挽起褲腿,手握著木棍下河時,儘管動作已經很輕了,但多多少少還是驚動了河裡的魚兒,驚慌失措的四處逃竄。
見此李清許也就不急著叉魚了,儘量慢慢地把它們都趕都有泥石堆擋的石縫死角裡,然後無聲地吩咐玉遙照著河麵。
手裡握著木棍,李清許靜默地盯著有魚兒浮動的水麵,快、很、準的叉過去。
木棍被李清許拿出來,玉遙驀然見到叉在上麵的魚兒,開心的快要手足舞蹈了
“快上來快上來,我要吃魚。”她真的好餓啊
她本來還想著如果男人抓不到,她就趁黑悄悄的放一條魚進去,現在看來也不用了!
李清許返回河麵,蹲在河邊處理魚身,淡淡地問她
“你很餓麼?”急成這樣
玉遙湊近男人身邊,好奇的看著他洗魚,答的有些委屈
“我晚上就喝了一碗粥,還有兩口野菜。”
李清許聽完就不再作聲了,女人身上的幽香不斷飄到他鼻息間,看著快要貼到他臂膀上的女人,腳下沉默地移動了兩步。
靠的他...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