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張啟山和陸建勳“相言甚歡”的樣子,實在是忍俊不禁,和一旁準備上場表演的阿日開玩笑:阿日,你彆說啊,你家佛爺也是個戲精呢,可以當影帝啊。
阿日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拿著公文進去“彙報”了,“識相”的陸建勳很快就走了出來,路過我的身側停了下來:不知姑娘是啟山兄的何人?我好像從未見過啊。
我看見他眼底毫不掩飾的貪婪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為什麼要告訴你?聽說你不是長沙新任的情報官嘛,我相信你很快就會查到的。
看那人走後,就出口抱怨:那家夥什麼玩意兒,惡心的眼神一直往我身上瞟,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摳出來。
張啟山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拿過阿日手中的文件,坐在自己的太師椅上:以後見到這種人多加防範就是,不必計較,女孩子還是淑女一些比較好。
我走到他的案桌邊,從桌上的果盆裡拿了一串葡萄,取了一顆塞進嘴裡:不好意思,我當老大久了,讓你見笑了。
轉身走到阿日身邊,將剩下的葡萄都塞到他的懷裡,拉著他往外走去:阿日和我出去逛逛,聽說這長沙城有好多好吃的,我需要你給我付錢,反正你家佛爺要處理軍務,一時半會兒顧不上我倆。
阿日有些糾結的看著我,又抬頭看了看張啟山,見張啟山沒有反對,便隨我一起出了張府。
大街:
我走在大街上什麼都想買什麼都想吃,看到阿日大包小包跟在我的旁邊,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阿日,不好意思呀,光顧著買買買,讓你提了這麼多東西,怪重的吧,我來拿好了。
說著就去拿他手上提著的東西:阿霜,是佛爺讓我出來陪你的,這些東西自然要我拿的,再說了你是個女孩子,我個大男人怎麼能叫你拿呢。
聞言我輕笑出聲:想不到阿日還是個紳士呢,不錯不錯,長得又好看,是個可塑之才啊,一定很受異性歡迎吧。
阿日被我說的一陣臉紅,避開我八卦的眼神:阿霜,彆胡說。
見他這樣害羞,就不再挑逗他了,畢竟要適可而止嘛,沒走幾步就看見,有個攤販不知道再賣什麼東西,有很多人在排隊。
我便向阿日詢問,他告訴我那是糖油粑粑,是長沙特產很有名氣的,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肯定是要買來吃吃看的了,而我運氣賊好,老板告訴我這是最後一份了。
拿著簽子就想戳著吃,突然一隻手攔在了我的麵前,是個頭發略卷,穿著深綠色馬甲,套著棉麻長褲的男人,聽阿日喚他陳皮。
他態度很不友好,硬要我把手裡的糖油粑粑給他。
你說要是態度好就罷了,態度這麼惡劣,還想讓我把到嘴邊的東西讓出去?門都沒有!
阿日一把揮開他的手:陳皮,想吃自己買去!搶彆人的乾嘛,走開彆擋道。
他卻不依不饒,伸手就向我抓來,嘴裡還不乾不淨:張副官,這女人和你有關係?(惡狠狠的瞪著我)你是聾子嘛?我讓你讓給我,聽不懂嗎?
而阿日為了護我,被抓掉了手上的一個袋子,裡麵的一盒胭脂摔了個粉碎,最氣人的是,還被陳皮踩了一腳。
氣得我將阿日拉至身後,飛起一腳踹在了陳皮的胸膛上,立刻便讓他吐血倒地:什麼玩意兒?說了不給,你他奶奶還動手,砸碎老娘的胭脂!踹你一腳算是便宜你,再敢惹老娘,看不打死你!
說完就拉著阿日往回走,看也不看地上發出殺人眼神的陳皮。
等到回去才發現,阿日的手背被抓出了一道口子,問小葵要了醫藥箱,就給他消毒傷藥:阿日,你被陳皮抓傷咋不說啊,看他那瘋狗的樣子,我怕你得狂犬病,要不咱去醫院吧。
阿日好笑的看著我:雖然陳皮是挺像瘋狗的,但還不至於被他抓一下,就要去醫院的程度,(正了正臉色)阿霜今日你這樣對他,怕是他從此就要記恨上你了。
聞懵逼的看著他:咋滴,他身份背景雄厚?打了他我會被全國通緝嘛?
阿日告訴我,橘子皮是二月紅的徒弟,很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囑咐我小心為上。
對於阿日的好心勸告,我自然不會托大,雖然並沒有產生畏懼,但是對於小人有防範之心還是要的,所以對阿日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第二天我從樓上下來,見到張啟山、齊鐵嘴和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儒雅男人坐在沙發上議事,也沒有回避的意思:張啟山、八哥,這個小哥是誰啊?
張啟山向我介紹,那人名為解九,是九門中的九爺,有著無比仔細和嚴謹的生活準則,是正統知識份子,還曾經在日本留過一年的學。
聞言我看向解九:原來是九爺啊,在下陸霜,久聞九爺大名,聽說九爺下棋很是精通呢,就連國手都隻能贏你一局。
解九向我擺手,見我和張啟山、齊鐵嘴熟悉的樣子:陸姑娘謬讚,你既然稱老八為八哥,那定也小我幾歲,喚我九哥便好。
我笑著開口:好呀,九哥,那你喚我小霜就行,你們剛在說什麼呢?(指著桌上的玻璃試管)這是啥?西藥嘛?
解九見我詢問此事,看了張啟山一眼,見他神色正常才對我解釋:小霜,這東西不是西藥,是我和佛爺從二爺夫人哪兒拿來的。
看他嚴肅的神色,我拿起那根玻璃試管聞了聞,震驚的看著他:這不是嗎啡嘛……也就是鴉片!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紅府,這可不是什麼好貨啊,用多了會上癮的,想要戒掉就難了。
齊鐵嘴呆滯的看著我:小霜霜你怎麼認出這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