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灰暗下來,拿著那隻玻璃試管:我曾經去過廣東,哪兒有段時間這種東西十分猖獗,很多人就為了這麼一點點東西,搞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解九點了點頭:小霜說得沒錯,所以現在長沙城禁止出現這種東西,要想有就隻有一種人。
許久不開口說話的張啟山開口:日本人!
從他們三個的對話當中得出信息,張啟山想再去礦洞,但是非請二月紅出山不行,但是二月紅的夫人身患重病,連神醫化千道都不能用普通的藥隻好他,要想請二月紅出手,就必須治好夫人的病。
我聞言捏緊了手中的試管:什麼藥能夠治得好病入膏肓的人?莫不是鹿活草?
解九今日受驚不小:小霜你怎麼知道是鹿活草,難道你也精通藥理?
我擺擺手:略懂一點罷了,不過那藥雖為靈藥,但必須在病人剛剛病發的一兩個月,才會有效,夫人的病有多久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派上用場,而且這種藥物甚是稀缺,你們有路子?
聽了半天我和解九對話的張啟山:不論如何,我們也要試一試,這藥我必須弄到手。
大約過了十多天,解九麵露喜色來找張啟山,說北平的新月飯店要拍賣鹿活草,就在一周之後。
張啟山去紅府通知二月紅,而阿日則負責去請齊鐵嘴,順道將陳皮帶去大牢問話,因為嗎啡是他搞來的,事關販毒,就算他是二月紅的徒弟也不能網開一麵。
不過一會兒,齊鐵嘴就自行前來,和張啟山二月紅他們也就前後腳的事兒,見人齊了,就開始盤算著如何進新月飯店,這家飯店和普通的飯店不一樣,隻有他們邀請的客人才能去,不然任憑你是誰,有多有錢,都進不去門。
解九說有個叫彭三鞭的西北富商,今日要去新月飯店,但是這個人極為卑鄙無人敢惹,若是強奪,恐生事端,他建議我們智取。
擬定好的計劃為齊鐵嘴在火車上算命,弄清楚彭三鞭請帖的位置,當火車開到武昌的時候,正好要經過六個山洞,其中通過第五個洞口的時間最長,可以讓二月紅有充足的時間偷請帖,一旦二月紅失手,就由張啟山作掩護,從遠處殺了彭三鞭,取得請帖後,就利用火車對衝金蟬脫殼。
計劃是挺不錯的,但好像沒有我什麼事兒:九哥,那我呢?我乾什麼呀?這麼有意義的事情,不叫我做點什麼嘛?我也想幫幫忙,我身手不錯的,給我安排一個任務唄,就算你叫我去殺人,我也OK啊。
看我這樣想參與此事,張啟山和二月紅都皺了皺眉,但是齊鐵嘴幫我說話了:是啊,老九,你給人小霜霜也安排一個唄,彆白瞎她的好身手啊,把我探測敵情的任務交給她也行啊。
張啟山嗬止了齊鐵嘴:老八!虧她還一口一個八哥,有你這樣做哥哥的?
不隻是張啟山,連二月紅也很不讚同的看著齊鐵嘴:是啊老八,再怎麼說小霜也是個姑娘家,再怎麼身手好,也不能做這麼危險的事,(轉頭對著我)小霜,這事兒你就彆參與了和丫頭在一起,等我們就行。
看著被嗬訴得可憐兮兮的齊鐵嘴,為他辯解:哎呀,二哥、張大佛爺,不礙事的,我能做的事兒多著呢,我也想幫幫忙,就帶我一個唄。
見他倆有些不為所動,立刻轉移目標,拉住了解九的袖子:九哥~帶帶我,帶帶我吧,求你了!
解九歎了口氣:行吧,那你就協助老八找請帖的位置,可千萬要注意自己的自身安全,明白嗎?
見他同意,我立刻興奮地跳了起來,轉頭衝上了自己房間,準備行李去了。
看著我蹦蹦跳跳沒個正形的樣子,張啟山的眉頭又擰了起來:老九,你讓她乾嘛去,不添亂就不錯了,萬一出個變數,叫我們前功儘棄怎麼辦。
解九笑著開口:佛爺話不是這麼說,有了小霜這個變數,說不定就更順利了。
長沙站:
我們兵分三路,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自行上了火車,二月紅和張啟山扮成普通乘客,而我和齊鐵嘴則是算命的師兄妹。
由齊鐵嘴走在前麵神神叨叨的,我則跟在他的身側,走了一會兒便找到了彭三鞭的車廂。
唰的一下,齊鐵嘴率先拉開了車廂門走了進去,我緊跟其後,沒等他說幾句,身後就圍上了彭三鞭的小弟,想將我們拉出去。
我立刻朝彭三鞭表現出一副怯生生的樣子:這位爺,您就照顧照顧我們師兄妹的生意吧,我……我許久沒吃過肉了,想吃頓好的。(故作緊張的搓了搓自己的手)
彭三鞭看到我的麵容,眼神瞬間一亮,讓“不長眼”的小弟們出去,對著我說:爺可以照顧你們生意,但是隻能由你來給我算,叫你師兄出去。
聞言齊鐵嘴緊張得看了我一眼,我怕他對我有顧慮,立刻暗自抓住了他的手臂微微施力讓他放心,然後又用“天真無邪”的眼光看著彭三鞭:謝謝這位爺,我算命的本事不比師兄差的,定會讓你滿意的。
這樣說著,彭三鞭就讓人將齊鐵嘴帶了出去,還讓他們離這兒遠點,我裝作無知少女的樣子:爺為什麼讓他們離開啊,如果不想讓他們知道的話,我可以寫給爺的。
彭三鞭瞬間笑得十分下流:看你長得這樣好看,不如跟了我,何必跟著你師兄受苦呢,過著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
說著就撲了上來,想要摟住我。
好歹也在聖醫族待了這麼久,怎麼可能連個迷藥都沒有,趁他靠近的功夫,一把撒向了他,為了掩蓋住他倒地的聲音,我還假裝被強迫,叫了幾聲,果然那些手下以為他們老大在快活,所以沒有一個靠近的。
從彭三鞭的胸口處,拿了帖子放在背包裡,打開了一旁的窗子就翻身上了火車頂,溜到沒有人的車廂接口處下來,去往張啟山他們所在的車廂,衝他們打了手勢,讓他們準備好跳火車,畢竟東西已經到手,沒必要再讓他們倆暴露了。
我的迷藥藥效甚好,即使火車還沒相衝,彭三鞭那塊也還沒被發現異常,看到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四人一同上了火車頂,二月紅和張啟山對跳火車自然沒問題,隻是弱到爆炸的齊鐵嘴嚇得腿都軟了,我一把領起他的領子,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