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阿日吞吞吐吐的,我便替他開了口:你們倒鬥的。
他們的神色就有些尷尬,我不由得笑出聲:緊張什麼,反正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們一個個身懷絕技的,尤其是佛爺爺,外頭傳你有神奇的搬運術,隻怕有點忽悠人。不過雖然這裡已經變成你們熟悉的場地,還是要多加小心,我覺得這兒不一般,氣息很特殊。
二月紅表情舒展了些:小霜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們也就不瞞你了,不過你說的沒錯這兒很危險,我祖上的人在手劄裡記錄他們曾在一個礦洞中被困27天。
齊鐵嘴聞言震驚:二爺你家在我們這行可是翹楚,居然被困這麼久,那這裡麵得多凶險。
啟山則給大家定了定主心骨,不管多難的墓穴,小心駛得萬年船,總會走出去的。
說罷就領著我們一同進入了內部,裡麵有八個門,每條岔道都非常深而且錯綜複雜。
阿日的包裹裡有個鋼絲球,啟山讓二月紅和齊鐵嘴各拿一根鋼絲,分頭進入三道門查探。
我知道啟山肯定不同意我一起去,所以等他走後,也上前拿了一根就想進入其中一個門,卻被阿日抓住了手臂:阿霜彆去,佛爺不讓你去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就在這兒待著。
搓了搓手,討好的衝他笑:阿日,幫幫忙啦,你就當沒看見好不好,你最好了對不對?
隨即就想走,結果阿日反應極快,一把揪住了我領子:不行!阿霜你就老老實實站我旁邊,我不會放你進去。
打掉他抓住我領子的手,整了整衣服,拍了他一把:你怎麼這麼犟啦,說好做彼此的天使呢?心裡就隻有張啟山!你對他是真愛。
阿日不理會我的調侃,就這麼盯著我,隻好乖乖杵著,等候啟山三人的佳音。
可是等了很久都不見他們回來,不由得有些心焦,將五感放至最大,感受著他們三人的氣息,越發覺得心驚:這個墓室居然這麼大,他們三個竟然離我們如此之遠,而且這裡如蟻窩一般,有著縱橫交錯數不清的路。
阿日也被我說得著急起來:這該如何?我!我去救人。
說著就想丟下鋼絲球進啟山那個門,我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行,阿日,你不知道他們位置會迷路的,先彆著急,他們現在還沒碰上危險,隻是有些迷失方向,我能感知到他們的位置,你和兄弟們在外麵等,我進去找他們,千萬不可貿然進入,知道嗎?
轉身迅速往啟山的方向趕去,身上也沒拿什麼絲線,那東西對我來說作用不大,剛剛隻是想掩人耳目,但是現在危急關頭顧不上許多了。
進入墓道我的五感都受到了點衝擊,發現這裡麵有強烈的致幻物體,我立刻從空間取出清心丸服下,緩了一會兒繼續往前。
拐角處看到地上有一堆泥土,是新挖的,這邊啟山的氣息很重,看來他在這兒附近。
我立刻喊他的名字,聽到他回複我的聲音,便尋了過去,隻見他捂住眼睛抱著頭蹲坐在地上,有產生幻覺的跡象,看到那些鑲嵌在墓道內的鏡子和啟山拿在手中的手電筒,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射出冰彈將墓道裡的鏡子儘數擊碎,走到他的身邊,將清心丸給他服下,按住他的眉心和太陽穴輸了點寒氣幫他定神。
見他意識恢複,扶著他站了起來:啟山你還好嘛?還有哪兒不舒服?這些鏡子會讓人心神不定產生幻覺,我已經破除,沒事了。
啟山將我掉落的發絲彆回耳後:霜兒你怎麼進來了?你給我吃的什麼?我感覺頭腦清晰了很多。
“是清心丸,我自己做的,藥效好些,我見你們遲遲不出現,心中著急就跟過來,阿日他們還在外麵等我們,事不宜遲現在跟我走,我帶你去找二哥和八哥,我能感知到他們身在何處。”
啟山點頭跟在我身後,走到一處布滿鏡子的地方,關掉了手電,可能太過黑暗沒注意腳下,一根細線被踩到了,所有的尖銳鏡片向我們襲擊過來。
好在反應迅速,雙手撐地豎起厚冰牆抵擋,那些鏡片力道極大,差點點就將冰牆擊碎了,見動靜停了,才鬆了一口氣。
拍了拍胸口:喵了個咪,嚇死個人,啟山你咋樣?
回頭就見他捂著自己的脖子很痛苦的樣子,難道收受到食人菌的侵害了?
搭上他的手腕,脈象混亂、氣血上湧,是中毒之象,拿開他的手,脖子下麵有黑發在死命往裡麵鑽。
啟山拿起匕首就想將那塊血肉割去,我製止了他,點住他的幾處大穴,覆手在那團毛發上麵,逼它退出啟山的體外,見它抽離立刻將它凍結成冰,一手捂上啟山的脖子,降低手掌溫度,緩解他的疼痛。
還好啟山隻有那一塊被侵蝕,若是如那個老人一般大麵積被纏上,就算我給他們全部排出體外,痛也能將人活活痛死。
擦去啟山額頭的汗水,環住了他的脖子:你傻呀!剛剛為什麼不說啊,嚇死我了你,這東西若是布滿全身,此刻你就去閻王殿了,知道嗎!
啟山摟緊了我的腰身:是我大意了,彆擔心了,我這不是沒事嘛。
狠狠地拍了他的肩膀:沒事是因為我在,若是我沒進來,你豈不是要將那塊肉活活割下來,真是個狼人。
他俯下身親了親我的唇瓣:是我不對,彆生氣了。
哼了一聲,拉著他站起身:沒想到你也會耍賴皮,行吧,這次就放過你,八哥在左前方,我們去和他彙合。
走到一個大空間裡,就見齊鐵嘴蹲在地上,雙手抱頭不知道在念些什麼,地上還畫著卦象圖,啟山還以為他找到出去的辦法了,沒想到齊鐵嘴說了半天隻有一個重點,就是找到二月紅。
氣得啟山就想拿木倉崩了他,我好笑的勸說:八哥,你可真是皮,比我還皮,既然是找二哥,那就和我走吧,他離我們不算太遠。
齊鐵嘴不服氣:小霜彆瞎說了,你怎麼找得到二爺,我都算不到他在哪兒。
“那你覺得我是怎麼找到啟山和你的?瞎貓碰見死耗子嘛?彆嘰嘰歪歪的,要走就跟上來,不走你就坐這兒。”
突然感覺到二月紅的氣息越發靠近了,想來他是想到如何出去了。
轉身看著齊鐵嘴,指了指左上方的洞口:八哥我和你打個賭,二哥一會兒就從哪兒出來。
扶了扶眼鏡,齊鐵嘴麵臉不屑:我才不信你有這麼神,打賭就打賭,若是二爺從哪兒出來,我就給你當牛做馬三個月!
挑著眉看他:認真的嗎?絕不反悔?
齊鐵嘴硬氣道:絕!不!反!悔!
結果話音剛落就被一個鐵彈子打了頸部,轉頭看向那物飛來的方向,正是我所指的的洞口,下一秒鑽出一人,是二月紅無疑,他奇怪的問著齊鐵嘴:老八,你不後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