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山轉頭連忙過去拉住了他的手,他吊墜的速度太快,拉著啟山也一起往下滑,還好齊鐵嘴和阿日他們緊跟其後,死死地抓住不放手。
我將鞭子纏上二月紅的腰,使勁將他帶上了平地,見危機暫除,鬆了一口氣。
相對我們這邊驚心動魄,礦洞外的長沙也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九門與從前截然不同,陳皮為了扳倒張啟山,能在九門說上話,便和陸建勳勾結,將四爺殺死,奪了他的底盤成為了新的四爺,就連九門中的霍家,也在霍三娘的帶領下加入了他們。
途經一片棺材地,翻了翻裡麵的棺材沒有收獲,前方的路又給炸沒了,啟山就決定重新挖一條路出來。
不過我應該誇他們這些人一下,不愧是專業的,一會兒通道就挖好了。
走進新挖好的通道,隻見一個長發飄飄的骷髏飄在半空,啟山抽出一把匕首,飛射出去斬斷了綁著骷髏的魚線,破了這個機關。
還沒走兩步就又聽到上次來時,聽到的唱戲聲,二月紅讓我們將油燈放下,上洞頂,所有人依言照做,隻有齊鐵嘴一人在地下打轉。
看他可憐的樣子,我跳了下來:八哥,你抱著我的腰吧,我帶你上去。
齊鐵嘴連忙擺手:小霜霜你可放過我吧,我要是抱你,佛爺還不活撕了我啊。
這時候啟山和二月紅伸出手分彆拉住齊鐵嘴的兩隻手將他帶了上去。
啟山低頭對我說:霜兒,他就交給我和二爺了,你管自己就行。
見狀點了點頭,就重新攀岩至他的身側。
隻感覺有什麼過來了,地上放著的煤油燈一盞接著一盞儘數熄滅,啟山就打開了手電筒察看四周。
我感覺到身旁多了一個氣息,順著啟山的手電光看到一張極其嚇人的臉,嚇了一跳,手一鬆就從上麵掉了下來。
揉著摔痛的腰:哎呦,媽媽哎,痛死我了。
啟山立刻跳了下來,拉過那個嚇到我的人就開揍,拳打腳踢一點都不留情:我讓你嚇她!讓你嚇!
二月紅見到那人掉下來的鈴鐺,急忙翻身下地,阻止啟山毆打那人,其他人也一起落地了,啟山停止後,就走到我身邊,將我抱在懷裡,緊張的問我有沒有事。
我安撫的回答:沒事沒事,就是嚇了一跳而已。
二月紅扶起倒在地上的那人:佛爺他是個人。
啟山沒好氣地回了句:突然出現想嚇死人啊。
我拍著身上的灰塵,指著被啟山痛毆的老人:他的眼睛受過傷,臉上都是傷疤,給我嚇了個正著。
隨即我們就發現這個老人是個瞎子,當二月紅搖動掉在地上的鈴鐺時,他才有反應,就在下一秒,他迅速站起身跑了,我們急忙追了上去。沒想到他這個瞎子跑得如此之快,由此可以推測他一定是之前這兒的老曠工,雙眼也是被日本人刺瞎的,畢竟這之前是日本人的場子,他一定知道很多內幕,為此我感知他的所在地,就帶眾人找了過去。
找到那老頭時,他在唱二月紅家的曲子,看來他和二月紅的家族有關係,畢竟長期被困在山洞不與外人接觸,所以神經一定會出現問題,想他在這種時候都還記得這曲子,應該是非常重要的關鍵點,齊鐵嘴便讓二月紅與他對唱。
老人貌似認出來二月紅是紅家人,便帶著我們去了他一直住著的住所,並且精準的找到了自己的床位,難道是剛剛被啟山打得受驚過度,才會顯得精神錯亂,其實他沒毛病。
見他暫時還處於神經緊繃的狀態,啟山乾脆讓我們在這兒休息。二月紅在一張床榻上看到自己家族的族徽,認定當時他的族人曾經混入礦工裡麵來調查過,而齊鐵嘴為了安全問題,在門外放置了鈴鐺。
因為太過勞累,我就躺在啟山給我鋪的床榻上休息,莫約有一個時辰的樣子,門口的鈴鐺響了起來,所有人都被驚醒了,就在啟山準備帶人出去看究竟的時候,瞎眼老人說話了,讓我們帶在這兒不要動,外麵的東西進不來,過會兒就沒事了。
原來老人確實精神沒有問題,他對我們說,二月紅進礦洞的先人與他熟悉,那首曲子就是他教給自己的,當時先人為了和日本人同歸於儘,所以用□□炸毀了礦洞,而暴怒的日本人殺了幾乎所有的礦工。
隻因爆炸把礦洞裡的東西炸出來了,所以他們沒有殺了老人,隻是刺瞎了雙眼,讓他做前哨,後來日本人走了,老人不想回去禍害親人,就一直留了下來。
啟山告訴老人願意帶他出礦山,不過想請他先帶路到墓室的拱門處。
老人同意了,拿出一盒假頭發讓我們戴上,說是見過日本人戴著它們進出過墓室,啟山讓我們小心行事,認為這東西隻是障眼法。
話是這麼說,他戴還是戴了,看著那些個美男子戴上這些長發,我就笑的不行:哈哈哈哈,你們還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好看,四大美人應該是你們四個,尤其是二哥美若天仙啊。
啟山很不高興,整張臉都是黑的:彆笑了!
我肚子都笑痛了,伸手摸了把啟山的下巴:美人兒彆吃醋,你也很有韻味的,來給爺笑一個。
下一秒就被他打手了:胡鬨,快,我們走。
說罷就讓老人帶著我們出了門,往拱門的方向去,繞過一路的食人菌,走到一處空地才停下,拿掉頭上的假發鬆了口氣。可是不知何時,老人碰到了那些食人菌,身體裡已經布滿了發絲,根本沒有辦法清除,臨死前最後的遺願就是讓我們用泥土封住他的七竅,使他可以不變成怪物。
埋葬好老人後,來到了老人所告知的被炸地點,啟山讓人搬掉石頭,找出路徑。
隻是這一路二月紅的情緒很低落,他覺得他所珍視的人都離他而去,而他卻無能為力,我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再多安慰的話也不能替他解開心結。
隻是為了讓我們寬心,二月紅強作無事,隨著我們從開出來的小道走了進去。
展現在我們麵前是一道巨大古門,古門很重,所有人一同推門,都隻是讓它挪動了一點點。
我讓他們給我留了一個中間位置,從十米外開始助跑,靠近門後飛起一腳,踹開了古門,隻不過我的腳隱隱作痛,這門真尼瑪硬。
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是驚恐的表情,尤其是齊鐵嘴:小霜霜你真的是神人,正常人哪有這麼大力氣哦。
我抱著右腳摩擦:說什麼廢話呢,快來攙我一把,我的腳麻掉了,這破門見鬼的硬。
啟山先齊鐵嘴一步,拉住了我的手,彈了下我的腦門:誰讓你程強的,我們推開也就慢點,你踢出個好歹怎麼辦,我還得背你。
走進古門裡麵,啟山他們就立刻確認了這是他們熟悉的場地————古墓,有些人的神色都已經放鬆下來了。
我忍不住調侃:你們不是軍人、花旦和神棍嘛?怎麼對墓穴熟悉?阿日你最誠實,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