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發布這樣的視頻並不是給普通人看的, 它向來看不起普通人, 它想要爭取的是全聯盟的係統們。
這些係統可以說是整個聯盟社會構成的中層, 是既得利益者。但也是對普通人的加害者,他們和a區主係統一樣, 也曾奴役著這些普通的nc,從他們身上獲取著利益。
謝景行對於a區主係統的“報複”, 讓他們看到了自己被清算罪行的下場, 如果聯盟變成謝景行掌權,那麼主係統的今天就是他們的明天。
所以,不得不說, 主神這一招還是有效的。
而謝景行的做法也讓一些理智的普通人心存疑慮,如果支持謝景行,他隨意使用這樣的手段,這樣的做派, 他們會不會送走了主神, 又迎來一個新的“主神”?
任何時代,無論誰當權,苦的都是最底層的人民。
當然, 也有覺得謝景行這麼虐a區主係統很解氣的, 被他帥得嗷嗷叫, 特彆是a區人民, 被這個主係統奴役了這麼多年, 終於有人替他們打臉了。直呼謝景行是最有魅力的領導人。
但這部分人的力量太小, 真正有戰鬥力的還是被主神拉攏的係統們, 在謝景行和主神勢均力敵陷入僵持的戰局上,由於這些係統的加入,主神一方隱隱有壓過謝景行的態勢。
初冬天氣轉冷,傅宅的各種樹木已經開始掉葉子,北風掃過,讓這裡染上幾分蕭瑟。
室內暖氣驅走寒冷,入夜,傅雲深和謝景行洗過澡,穿著睡袍坐在落地窗邊的榻榻米上在對弈,他們姿態閒適,似乎並不受不樂觀的局勢的影響。
傅雲深落下一顆黑子,道:“我給警方捐了點錢,幫助他們進行邪|教的刑偵工作。”看著棋局上自己已顯敗局,他微微揚起了唇。
“挺好的。”謝景行修長白皙的手指撚著白子,沒有落子,反而睨了傅雲深一眼,等著他要說的話。
傅雲深唇角果然噙著一絲笑道:“輸一局有什麼懲罰嗎?”
謝景行低笑一聲,說:“沒有。”說著落下白子。
“行吧。”傅雲深隨便下了一顆,“顧驍陽那邊還得讓他蹦躂一會兒再收網。”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下著棋,慢悠悠地聊著天。
謝景行道:“這本劇情逆轉值還沒滿嗎?”
傅雲深微訝,道:“隻到50就停了,怎麼了?”現在劇情逆轉值其實已經沒什麼意義了,謝景行主動關注這個的意思隻能是……自己想要的那個意思了。
謝景行淡淡道:“好,我知道了。”
倆人就這麼聊著聊著,傅雲深對著棋盤亂下一通,最後發現自己竟然贏了?
他嘴角忍不住上揚,覺得有趣,道:“對我放海就不必了吧?”
他手撐在棋盤上湊近了謝景行,道:“就這麼不想‘懲罰’我嗎?”
相比於傅雲深曖昧的姿勢,謝景行的坐姿仍舊如青竹般端莊,他垂眸看著傅雲深的唇,低頭親了親,溫和低沉的聲音緩緩道:“深深,你贏了,是獎勵。”
傅雲深順勢往前向謝景行肩上一倒,說:“那好,睡覺了。”
謝景行趕緊伸手擋住傅雲深身前的桌沿,避免硌到他的腹部,說:“小心點。”
傅雲深偏頭咬了一下謝景行的耳垂,溫熱的呼吸灑在他耳側,說:“你覺得會硌到我哪裡?嗯?”
謝景行掀掉了棋盤,傾身把傅雲深按在榻上,失笑道:“深深,想想當初你不能動的時候我是怎麼對你的,少說這樣的話吧。”
傅雲深當然知道在謝景行空間裡他們反反複複做了什麼,他非常遺憾道:“嘖,當初我身體控製權在你手裡的時候,竟然跟你求饒,現在可不會了。”
不過確實應該少說話,多‘做’事,於是他伸手抽了謝景行的睡袍腰帶。
謝景行眉梢輕輕揚了一下,緩緩說了一個:“是嗎?”
在爬過了一堆晉江不允許的河蟹之後。
黑漆漆的畫麵裡:
謝景行低聲問:“深深,你現在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傅雲深忍耐了十秒鐘,聲音低啞道:“你動一下?”
“還有呢?”
傅雲深又忍耐了五秒鐘,無奈:“孩子他四叔,彆折磨我。”
謝景行微微起身。
這次傅雲深一秒鐘都沒忍,把他拉回來,道:“行吧,求你?”在享受這種樂趣上,傅五爺覺得自己真香就真香吧。
謝景行輕笑一聲,開始做晉江不允許做的事。
《豪門老男人懷了我的崽》這本書的劇情逆轉值沒到100,意味著顧驍陽還對深深有非分之想。
深深設定這種東西,既然想讓自己吃醋,那就吃醋吧。
……
明麵上,目前主神的勢頭壓過了謝景行,但出力的係統們會選擇站在主神那一邊,並不是他們是主神的支持者,相反,他們也對主神非常不滿,隻不過對於他們來說,謝景行是要他們命的革|命者。
但經此一役,他們發現自己能夠左右戰局,主神和謝景行勢均力敵,他們就是讓天平傾斜的砝碼,便開始謀求對自己最有利的出路。
在他們眼裡,主神過度剛愎自用,謝景行確實是比主神更好的領導者。
所以他們選擇和謝景行談判,提出他們可以幫助謝景行推翻主神,作為交換,謝景行必須和他們簽訂協議,要求不能戰後清算,並給予他們要求的職務。
a區主係統聽完這些係統代表討論半天得出的結論之後,罵了一聲:“傻|逼,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出了幾天力就覺得自己有籌碼要挾謝景行?
f區主係統皮笑肉不笑道:“小a,我們可不像你,我們也沒的罪過那一位吧?說起來那一位的仇人也隻有你和主神,恕我們不能和你同仇敵愾。”
a區主係統心說你們確實不是謝景行的仇人,但為虎作倀、橫行霸道了這麼多年,大家都是全聯盟的仇人。
但它想了想大家都是唯利是圖的做派,勸是不會聽的,而且自己作為謝景行的直接仇人,這個係統,說不定會把它送給謝景行投誠?
想到這裡,a區主係統打了個寒顫,趕緊道:“你們決定就好,我先走了。”
它回到自己的空間裡,覺得渾身不適,它反複掃描了自己的全部程序,終於發現了有些不對,他的核心裡,似乎有種微小的不起眼的小病毒,怎麼都清理不掉?
那是一朵數據組成的紙玫瑰,它反複清理反複攻擊,但那朵花就巍然不動地在那裡。
a區主係統當然知道這是什麼,這是監察員1028彆在襯衫口袋的紙玫瑰,它見過很多次,現在卻出現在自己的核心裡。
在a區主係統反複嘗試24小時之後,這朵紙玫瑰終於發生了微小的變化,它長出了一根細細的枝椏,開出了一朵紫色的桐花。
“梧桐病毒”。
a區主係統腦海中瞬間閃過了這個名字。
……
小世界的自殺率開始緩緩下降了,在警方的努力下,無數“邪|教”人員不斷落網。
而在沒有謝景行親自坐鎮的小世界裡,因為也沒有顧驍陽摻和,警方反而解決得更快,世界很快就恢複了應有的秩序。
一個真實自在的世界,它的國家機器顯現出了強大的對“垃圾”的淨化能力。
隻剩下這邊顧驍陽的勢力還在堅持著,自以為攪弄著風雲。
而對於那些自殺後的靈魂,謝景行並沒有拘著他們,他張開手掌,讓這些人離開,隻道:“無論逃往何方,都會麵對真實的世界,希望你們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然而,在他們穿過小世界的保護光幕時,卻在上麵腐蝕出幾個小小的,不起眼的窟窿。
傅雲深察覺到這變化,笑笑,道:“沒什麼。”
他拉起謝景行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說:“你感受一下。”
謝景行緩緩張開手,無數的光點從傅雲深心口湧出,最後變成他指尖的一朵紙玫瑰。這是自己給他疊的平安符形狀,但又有一些不同。
漂亮的枝椏從紙玫瑰上長出,開出紫色的桐花,這是新的梧桐病毒。
花朵消散,傅雲深把謝景行的手握到唇邊,吻了吻他的掌心,道:“我們的家已經生長在了我的心裡,隻要我不死,桐花就會盛開,生生不息。”
謝景行垂眸凝視,眼中是沉靜的溫柔,他說:“你要自己來也好,我在你身後。”
……
深夜,陳東凱根據某人匿名給他的地址,帶著幾個保鏢來到一棟小彆墅前,正準備按門鈴,大門就自動打開了,裡麵的人仿佛在顯示自己特殊的能力。
陳東凱站在門口思索了一會兒,上一次他派人去弄死傅雲深失敗了,而鬨出的動靜太大,留下一堆爛攤子,警方的調查讓他左支右絀,加上商場上傅氏步步緊逼,陳氏馬上就要跌入深淵直接破產。
這一回,他是真的沒有任何退路了,公司快倒了,而警方隻要證據充足,自己也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但是,他真的要和老頭子一樣,去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嗎?這要是什麼神明,怎麼會神神秘秘地搞這種陰私手段。
裡麵的人仿佛知道陳東凱在想什麼,縹緲的聲音在陳東凱耳邊道:“陳先生,既然來了就來看一看吧。”
陳東凱確實走投無路了,現實的失敗,隻能讓他奢求裡麵所謂的神明實現他的“夢想”。
陳東凱決定進去看一看,他帶著保鏢抬步往裡走,一種無形的力量阻擋了他,裡麵的人道:“請陳先生獨自進來。”
陳東凱我行我素慣了,也在意自己的安全,並不聽對方的話,隻說:“我要帶著保鏢才能放心,你就當他們也有願望要實現,否則今天就算我打擾了。”說著往後退了一步,不打算進去了。
對方撤走了阻礙,說:“那請吧。”
陳東凱走了進去,裡麵的環境很奢華,客廳的環境布置得並不像他想象的宗教氛圍,而像是什麼富豪俱樂部。
但這裡麵的人就很一言難儘了,陳東凱皺了皺眉頭,他看見幾個滄桑猥瑣的男人,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靠在沙發上,穿著彆扭的奢侈品,喝著紅酒,抽著雪茄,左擁右抱著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