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朝皇後(2 / 2)

快穿之美人寵愛 小棋童 8150 字 10個月前

最近見到蕭喚嬰冷若冰霜、一點不在乎的樣子,他身為君王,竟也會覺得難以忍受。

——生著這樣一張臉,她難道從來就沒有清楚過自己的身份麼!這麼喜歡出現在人前,還已經是天子的女人。真想將她鎖在這深宮蕭牆之中。

容嬰察覺到他的臉色不好,想著今日這件事,大概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了。不過好在,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她撐著下頜,眨了眨眼,不著痕跡的結束了話題:“——不過,話說回來,妹妹如今身在宮中,還有陛下處處關照。姐姐也放心呀。”

“昭儀。”顧縉雲眉心微蹙,冷淡的打斷她:“你還是先將自己的事顧好。你身為後宮之主,不可能永遠隻是昭儀的位分。為何不修身養性,先學學如何做好一國之母。”

容嬰眼睫緩緩一動,似乎有些迷茫,“臣妾一直都是這樣的性子,難道陛下連這都忘記了嗎?”

顧縉雲喉中一噎,覺得無法與她繼續交談,心裡又堵得慌。囑咐了宮人幾句,便轉身而去。

耳邊傳來漫不經心的一句“恭送陛下”,他有些沉不住氣的揉了揉額心。

而蕭喚寧全身都像是冰凍了,許久緩不過氣來。

——方才陛下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已經準備將後宮之主的位置送給她了麼!

她和蕭喚嬰從小開始就地位懸殊,所以才什麼都想和她爭,地位、夫君。甚至,在蕭喚嬰被封為昭儀以後,她不甘心的引起了陛下的注意。

皇後之位她想都不敢想,陛下卻對她拱手相送。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搶贏的那些。蕭喚嬰或許……並非是得不到,而隻是不在乎,僅此而已。

直至帝王的鑾駕駛出很遠,容嬰這才吐出一口氣,讓人收拾一下殿內的東西,囑咐:“請寧王殿下出來吧。”

話音未落,已有一位錦衣玉帶、清雋俊秀的年輕公子從偏殿中走出。他的神情還是很溫和,臉色卻蒼白得像一張紙。

容嬰倒覺得已經比她想象的好多了。

寧王曾是有名的孝子,遵從母妃的心願迎娶了蕭家的女兒。卻沒想到自己的正妻會被皇兄搶進宮裡。君臣之間涇渭分明,即使知道了,也一個字也不能說。

“昭儀娘娘,”站定以後,他神色溫柔,聲音很輕:“所以,娘娘就是讓我來聽這個的麼?”

“並非如此。”容嬰抬眸,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本宮還想好心提醒一下殿下,縱使心如死灰,也不忘記,殿下現在,還是可能一不小心就丟了自己的性命的。”

寧王淡淡問:“什麼意思?”

容嬰輕笑:“你皇兄是君王,他日若要光明正大的將你的正妃留在後宮裡,你覺得,還會容得下你的性命麼?”

寧王神情隱忍,卻歎道:“……可他是天子。”身為臣弟,難道還能對君王心存二心麼。

容嬰眼睫垂了一下,掩下了絲絲縷縷的嬌媚之態,似乎覺得寧王的態度簡直稱得上有趣。“哥哥與自己的正妻私相授受,殿下竟還想著為臣之道?你這麼自持守禮,從不想著反抗,難怪會被他欺負哦。”

她不懂這樣的男人。

寧王出聲問道:“那娘娘想怎樣?”

容嬰眨巴了一下眼,從台階上走下來,一字一句:“本宮想問殿下的一句承諾。將來,若是有人行廢帝之舉,殿下你願意說服宗親支持麼?”

在當朝以孝為先,皇太後的地位不容輕視。皇帝若是失德,行事無端,太後是有資格廢掉皇帝的。前朝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

更何況,如今權臣環伺,大司馬、丞相府,到宗室割據。顧縉雲的皇權,原本就不是一家獨大。所以他才會隱忍多年,就是為了拔除這些威脅。

寧王指尖有些僵硬,忽然抬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他早聽聞這位昭儀娘娘的名號,坊間傳聞的,都是她千嬌百媚的容貌。不過但凡是端方君子,對這樣的女子素來沒有什麼好感。

如今一看,心機更是極深。

這麼危險的人,也難怪……陛下不喜歡她。

察覺到寧王的遲疑,容嬰也沒有放在心上,短暫的一笑,語意輕柔:“殿下如若還沒有想好,也不必擔心。本宮不會強迫你做什麼的。”

“——在此之前,本宮更會好好替你照顧你家王妃,等著殿下。”她有點戲謔的看了他一眼,眼尾濕漉漉的,透著些不相襯的澄淨。

寧王下意識握拳,額上有青筋凸出,“臣若是想好了,會回答娘娘的。”

說完,似是無法忍耐今夜的事,轉身離去,步子很快。

寧王才走,並沒有多久,徐嬤嬤邊慌忙進來,說丞相大人在偏殿等著她。

他一直都在這兒,容嬰知道,卻又有辦法讓內侍找不到他的蹤跡。

可想這宮中有多少都是他的人。

容嬰向四下看了看,淺棕色的瞳孔緩緩眨了一下,輕聲揶揄:“丞相大人今日得罪人了,居然這麼戲弄他們那些人,害得人家白跑一趟。”

“娘娘。”顧覺卿抿了抿唇,臉色蒼白,極少露出這樣涼薄的神情,“一個大司馬府的養女,臣還不會放在眼裡。”

很好,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還不會行禮,現在已經對著她自稱“臣”了。

容嬰覺得顧覺卿今夜的狀態有些變化,變得倒是叫人更有興致。

“本宮讓大人不要進宮,”指間隨意拈起一冊書,少女慵懶的軟聲道:“大人卻還是來了,本宮能知道為什麼嗎?”

顧覺卿靜默的望著她,半晌,黑如墨玉的眸子裡並無什麼波瀾。男人仍是禁欲且勾人的,透著依稀散落的月光,目光很深。

但他最終也沒多說什麼,上前幾步,接過她手中的書冊,扔掉在桌案上。在她雪白柔軟的後脖落下一個吻,他的聲音很淡:“臣放心不下娘娘。”

原本是隻是想來看看的。

不過他確實看出了,陛下的心性雖然涼薄,對這個女人,卻並不是完全無心。

而最重要的是,蕭喚嬰賭對了。皇帝對她若有若無的在乎,竟然會讓他心中這麼不舒服。即使那日在昭儀殿做出那樣的事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這樣的心緒,更彆說是對一個皇帝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啊,隨便勾一勾手指,就能讓多少男人心悅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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