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舒薇對望一眼,多少放了點心。村裡人平淡漠然的態度至少說明,並沒有太壞的情況發生。
“隻有一件事好稀奇,昨夜風那樣大,村裡路上卻是乾乾淨淨,連屋瓦也沒得掉一塊,連樹葉子也沒得落一片呐。”布傑說。
“這就怪了,莫非那陣風也象繞過將軍墓一樣繞過上寨的嗎?”我納罕道。
“肯定是祖宗保佑!”三哥自信的說,“怕風大刮倒他的兒孫,從玉皇大帝那裡借來避風罩,把村子遮蓋住的噻!”
舒薇和布傑都被三哥半玩笑半認真的話逗樂了。我卻不覺得一點好笑,這件蹊蹺的神跡究竟說明了什麼呢?我看看四周猶如冬天降臨的樹林,又瞥向大朝門裡麵,淡薄的晨霧中隱現房屋的輪廓,街上開始有人聲傳來,卻飄渺,遙遠,象中間隔著極遠的路程,十分不真實。昨天遠眺鎮山村的那種海市蜃樓的幻覺又重現了。隻不過那時是在神水河的對岸,現在,是在大朝門;那時是離開,現在,是重返。
從大朝門的拱頂下麵走進村子時的一刹那我忽然有一種極強烈的壓迫感,猶如被窒息,好幾秒鐘喘不出氣來,好象從岸上跳入水中——好象被投入另一個世界。
後來我才知道,舒薇、三哥和布傑他們當時也都有此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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