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亭晚伸了水蔥般的玉指,在男人心口畫了個圈,嬌嬌道,“姑且信你。”
說罷,美人兒美目一抬,又問道,“今日皇舅舅叫你進宮,所為何事?”
裴勍聞言,頓了頓,方道,“是為著江南一帶的防汛之事。”
昨夜邊疆傳來加急密報,說勇毅王府暗中拉幫結派,調兵遣將,將塞北軍中多個機要之位神不知鬼不覺地換上了自己的心腹之人,等獻慶帝察覺的時候,已經是江心補漏,為時已晚。故而今晨才火急火燎地召了心腹臣子入宮議事,裴勍這個禦前紅人自然也在其中。
如今五六月的時景,離江南一帶的汛期倒也不遠了,薛亭晚聽了男人的答話,自然沒起什麼疑心,輕輕點了頭,便轉過頭去,繼續叫丫鬟為自己卸釵環。
裴勍望著美人兒半晌,等那一頭釵環卸儘,三千青絲如瀑瀉下,方傾身將美人兒攔腰抱起。
薛亭晚驚呼一聲,忙伸了一雙玉臂,摟住男人脖頸,“淳郎做什麼!我還沒沐浴呢!”
裴勍抱著美人兒徑直往浴室裡走,邊走邊問道,“既是沒有沐浴,那剛好和為夫一起沐浴。阿晚莫不是忘了,今晨答應了什麼?”
薛亭晚聞言,兩腮登時漫上緋紅雲霞,下意識耍賴道,“我.....我不記得了!”
說話的功夫,兩人已經行入浴室,裴勍將美人兒放下,單手撐在牆上,將轉身欲逃的美人兒困在胸前。
他臉不紅心不跳,伸了骨節分明的右手解開了自己的衣襟,然後拉過美人兒的柔夷,放在腰帶處,聲線低啞,“阿晚,幫我解開。”
薛亭晚的手指觸及男人的衣袍,羞的幾欲奔逃,奈何身後是冰冷的牆壁,身前是火熱的胸膛,隻得羞赧地抬了媚眼,張口竟是話不成句,“我,我,你,你……”
裴勍聞言,垂頭埋在她修長的玉頸旁,低聲笑道,“阿晚客氣了,夫妻不分你我。”
薛亭晚被他捉弄的又羞又臊,當即鬨了個大紅臉,輕咬著櫻唇,作勢要伸手打男人,卻被男人握住粉拳摁在牆上,迎頭印上一吻。
這吻一開始是春風化雨,潤物無聲,後來愈演愈烈,變成了野火燎原,點起心火烈烈。
美人兒兩腮酡紅,被吻得淚光點點,嬌喘微微。男人心火大盛,終是一把抱起美人兒,覆在池旁的美人榻上。
如此一番□□下來,已經是東方破曉時分,美人兒早已不知今夕何夕了。隻餘一室甜膩的濃香,昭示著兩人的琴瑟和諧,如膠似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