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塞上宴曲(五)(2 / 2)

薛亭晚緊握著椅子扶手,臉上驚怒不定。

薛樓月心如蛇蠍,作惡多端,先前下霜花草之毒毒害薛亭晚,宛老太太本欲把她亂棍打死,不料獻慶帝的聖旨突然而至,賜婚於勇毅小王爺懷敬,將其從亂棍之下救出,算是勉強饒她一命。沒想到,她竟是屢教不改,執迷不悟,一錯再錯。

聽了禦廚這番坦白,知道幕後指使之人是薛樓月,宛老太太已經氣得渾身發抖,連手中龍頭拐杖幾乎都握不住。宛氏聽了,也怒意上頭,幾欲昏厥。

薛亭晚見狀,強壓下心頭之火,勉強安慰了一番宛老太太和宛氏,忙叫費媽媽將宛老太太和宛氏攙扶了下去。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宛老太太和宛氏庇佑她十幾年,如今她已長成一府主母,非任人欺淩的雛鳥,不該叫祖母和母親再為她動氣,為她憂心。

薛亭晚並非是以德報怨的聖人,被薛樓月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甚至多次下毒,妄圖置她於死地,尚存的幾分姐妹情分也隨風散儘,悉數化為怒火和失望。

薛樓月三番五次蹬鼻子上臉,叫她忍無可忍。這次,倘若不給她顏色看看,隻怕薛樓月會忘了,當年惠景侯府能叫她活下來,今時今日亦能叫她死無葬身之地!

帳中隻剩下德平公主、懷敏郡主、庶王子律琰和薛亭晚。

懷敏郡主萬萬沒料到幕後黑手是薛樓月,驚得臉色蒼白,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雖然她和懷敬這個哥哥兄妹情分淺薄,薛樓月終歸是她的嫂子。親嫂子給薛亭晚下毒,叫懷敏心中羞愧難當,惱怒難言,終是忍不住起身一拜,“此事終究是勇毅王府對不住縣主,我先給縣主賠罪!既然王妃嫂子做錯了事,理應得到嚴懲。我不為嫂子說清。也望縣主不要顧及懷敏的顏麵,秉公處置此事,懷敏先行告退,隨後再來探望縣主!”

上首的律琰聽了侍從古青一番耳語,明白了薛樓月和薛亭晚二人的複雜關係,心中也一陣驚訝,又見懷敏郡主羞愧行禮出了帳子,忙告罪一聲,起身追了出去。

那禦廚已經被拖下帳去,暫時關押,德平公主怒道,“好一手借刀殺人!她薛樓月五毒俱全,不配為人!竟然想除去側妃,往你身上潑臟水!來人,即刻把薛樓月那賤人捉來!”

薛亭晚麵色冷凝,沉著開口,“德平,眼下她是勇毅王妃,又是公主之身,怎能隨意動用私刑。我知道你想為我出氣,但若要治她,有的是法子。她會借刀殺人,咱們反殺也不必臟了自己的手。”

德平公主見薛亭晚從容不迫,也漸漸冷靜下來,冷笑道,“聽說當初懷敬求娶我不得,對薛樓月極其厭惡,一直偏寵柳側妃和周側妃二人,如今薛樓月毒害側妃腹中胎兒,懷敬不會輕饒過她。阿晚準備怎麼做?”

“眼下,禦帳中議事就要結束,我會此事的將來龍去脈擬成密信兩封,一封呈給皇上,一封呈給懷敬,等她薛樓月受儘折磨,再取之性命。”

薛亭晚垂首飲茶,長睫微顫,“這回,我不會再給她一絲一毫喘息的機會。”

眾臣在禦帳中議事許久,終是敲定簽下了和平條款,兩國臣子紛紛出帳,看似喜不自勝,實則各懷心思。

懷敬出了禦帳,屬下便遞上一封密信,又上前耳語了一番。懷敬聽聞耳畔之言,臉色登時大變,當即疾步行往帳中。

“王妃,自打一個時辰前那禦廚被押入惠景侯府的帳子中,就再也沒出來過!那塔爾特庶王子也隨著德平公主和懷敏郡主一同進了帳子老奴恐怕恐怕此事已經敗露了!這可怎生是好!”

“慌慌張張的東西!”

薛亭晚被婆子說得方寸大亂,心神不定,張口嗬斥道,“那律琰身為塔爾特王子,和薛亭非親非故,想必不會輕易伸以援手!媽媽莫要自己亂了陣腳!若是無事便快些退下吧!”

那心腹婆子心慌意亂,隻得聽命退下,不料剛走到帳門口,懷敬一把掀開帳子,抬腳狠狠揣在婆子心口,上前掐住薛樓月的脖頸,怒聲罵道,“你這賤人惡婦!竟敢妄圖殘害本王未出世的子嗣!”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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