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修摸了摸來福腦頂,想到侄子、準侄媳婦並肩晨跑的畫麵,他垂下眼簾,唇角微勾。
今早的丁香花,有點不太可愛.
漫長的一圈晨跑結束,顧明嚴陪清溪慢走,等清溪有力氣說話了,他才再次打聽清溪與顧懷修相遇的情況。
清溪沒什麼可隱瞞的,一五一十說了,抱怨兩句富貴,記起顧三爺剛剛看她的眼神,清溪心裡發怵,第一次主動問顧明嚴:“他與你們家,是不是有過節?”她與顧明嚴的關係,顧三爺在火車上就知道了,顧三爺恨顧家,因此遷怒她也是人之常情。
清溪想知道到底是多深的仇,然後多少做些防範,免得顧三爺報複在她頭上。
父親的死,讓清溪明白了他們這些普通百姓的脆弱,如果可以,清溪不想再招惹任何敵人。
小姑娘眉頭皺著,一臉不符合年紀的擔憂,顧明嚴心一軟,歎息道:“他生母是我祖父的外室,他八歲那年,姨太太帶他去上香,被劫匪劫持,姨太太死了,他不知逃到了哪裡。怎麼說呢,主母與姨太太關係肯定不會多融洽,坊間有傳言說是我祖母陷害的姨太太,他當時年幼,誤信傳言有了執念,現在榮歸故裡,多半是想給我們家添些堵。”
清溪愕然。
生母被劫匪害死,顧三爺也挺可憐的,至於其中與顧老太太有沒有關係,清溪無意探究。
“放心,我們與他的恩怨,絕不會牽扯到你。”顧明嚴輕輕撥了撥清溪額前的碎發。
清溪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一步。
顧明嚴笑,望望遠處長堤的方向,他皺眉道:“以後我都來陪你。”
清溪忙說不用。
顧明嚴隻是笑,送她回家。
徐老太太已經知道顧明嚴陪孫女晨跑了,小夥子有這份心,徐老太太喜得心花怒放,特意叫廚房做了幾樣精致的小吃,留顧明嚴在這邊用。顧明嚴在車裡換了西裝,洗完臉神清氣爽俊朗帥氣,徐老太太一留,他便答應了。
清溪矜持,顧明嚴便一心討好兩個小姨子,玉溪、雲溪都喜歡他,堂屋氣氛活躍。
林晚音端坐主位,看著儀表堂堂的準女婿,心裡五味雜陳,既希望女兒嫁給顧明嚴後會幸福,又擔心顧明嚴有些富家公子哥的花心毛病,家裡娶了嬌妻,還去外麵沾花惹草。
早飯端上桌,眾人圍坐一圈,顧明嚴很會哄人,飯桌上隔會兒就傳來雲溪甜甜的笑聲。
花蓮路,顧懷修的洋房彆墅,氣氛卻是另一樣。
陸鐸打著哈欠沿著旋轉樓梯往下走,低頭瞅瞅,見舅舅已經晨跑回來了,換了身黑色西服,坐在臨窗的長餐桌旁看報紙。陽光明晃晃照進玻璃窗,家裡也沒外人,他偏戴著墨鏡,來福明明是隻純正的警犬苗子,這會兒被舅舅襯得,仿佛也變成了盲人專用犬。
“我說舅舅,你這樣不累嗎?”下了樓梯,陸鐸一邊伸懶腰一邊嫌棄地道,“你看外麵陽光多燦爛,菊花開得多好,戴上墨鏡,天是陰的花是灰的,看啥啥喪氣。”
顧懷修忽然抬起頭,墨鏡對著外甥。
陸鐸識趣地閉嘴,三兩步跳到餐桌旁,早餐是麵包牛奶,單調乏味。
“舅舅,咱們請個杭城廚子吧?”陸鐸沒胃口,轉著叉子建議,“山居客,就是一碗仙旁邊的那家酒樓,我看他家廚子手藝還行,咱們挖倆大廚過來?”
顧懷修繼續看報紙。
陸鐸盯著他看了會兒,也不吃了,站起來道:“我去外麵下館子,行了吧?”
顧懷修不管,隨手將一個黃色信封扔到餐桌上:“今晚之前,送到徐家丫頭手上,你彆出麵。”
徐家丫頭?
陸鐸疑惑地撿起信封,沒封口,往外一倒,溜出來三張照片。
挨張看過,陸鐸幸災樂禍地樂了,顧明嚴那貨不是天天往清溪小姐跟前湊嗎?這回他倒要看看,事情敗露,顧明嚴還有沒有臉去接近清溪小姐。
隻是,陸鐸不懂,裝好照片問舅舅:“為何現在出手?”
他還以為,舅舅當年叫人拍這些東西,是為了等顧明嚴大婚後放出去,好鬨個顧家夫妻不寧,雞飛狗跳。
麵對外甥的提問,顧懷修隻是將報紙翻開,換了一版繼續看。
陸鐸撇撇嘴,往手心拍拍信封,出門辦事了。
管舅舅怎麼想的,不讓清溪小姐插到顧明嚴那坨牛糞上,也很不錯就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後來有一天,陸鐸開開心心回到彆墅,一推門,驚見清溪被舅舅抱於腿上,衣衫不整。
陸鐸瞪大眼睛。
三爺:滾。
陸鐸乖乖退出門外,心裡無限感慨,清溪小姐,終究還是插姓顧的牛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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