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認清這個事實,他就知道弟弟不是他的責任,不管也就不管了,不會再有心理負擔。不會因為被吸血成習慣,一下子不被吸還難受,還犯賤。
她進堂屋把東西給聶紅花,讓她立刻泡在碗裡好好攪和一下,要一直攪拌著不要停下來,免得凝固沒用了。
聶紅花興奮地點頭,還瞅瞅屋裡的聶父,免得他聽見。
聶青禾交代完便又出去了,順便給聶母使了一個眼色。
之前都交代過的,聶母立刻會意。
聶青禾一走,就有人喊道:“不得了了,你們家老太太帶人打過來了,說不給錢就要報官!”
聶母聞言,當即嚎啕大哭,“老天爺啊,這是什麼世道啊,怎麼我們孝順了那麼多年,今兒男人剛病就要逼死我們啊。我不活了啊,讓我去死吧……”
聶青禾出了門,立刻就朝聶老婆子他們來的方向去。
驢車本來就慢,加上聶老婆子和聶耀宗在驢車上逼逼賴賴的,給車夫膈應得很,她越是催促快點,他越是慢。
聶青禾一看到他們――驢車後麵還綴著一群尾巴,有那閒得不做事的,跟著看熱鬨,她立刻放開嗓子又哭上了,“奶,爺,你們快些,快些啊,怎麼這麼慢啊,我爹、我爹……我娘她……嗚嗚……”
“了不得了,是不是要不行了啊?”有人聽見巷子裡傳來婦女的哭聲,還有人拉架的聲音,都紛紛興奮地往裡跑。
聶老婆子更是急得不行,之前她還懷疑這事兒有假,怕兒媳婦讓男人裝病騙自己,以後不給老家錢。這會兒聽著倒像是真的,她也急了,嫌棄驢車慢,跳下地就小跑著顛顛地往聶家去。
聶青禾抹了一把淚,“奶,你小心著點。”順手塞了根棍子給聶老婆子。
聶老婆子想也不想,揮舞著手臂粗的棍子就衝去聶家。
聶青禾也趕緊往家跑。
聶老頭子一臉懵逼。
聶耀宗有點中暑,頭暈惡心的,罵了一路的車夫。車夫一直不搭理他,這會兒要到地方了,車夫在他下車的時候故意拍了驢屁股一巴掌。
那驢噅一聲就往前跑,而聶耀宗還沒下來站穩呢,直接一頭栽下來,倒是沒摔傷,卻也摔得他天旋地轉,直接哇哇吐起來。他氣得直罵那車夫,“蠢驢!不看著點!”
車夫甩了一下鞭子,趕著驢車原路返回了。
阿二則跟上去把賬結清了,還多給他2分銀子。
聶耀宗和聶老頭子攙扶著快步去了聶家,此時聶老婆子已經揮舞著棍子進了院子,大喊著:“尋死覓活地這是乾什麼?不過日子了?”她看見聶母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你不給家裡捎錢,倒是在這裡發瘋!你少給我來這一套!”
她順勢揮舞了一下手裡的棍子,因為生氣和疲累,表情猙獰得很。
張嬸子立刻喊道:“大娘,你可不好打人啊!”邱家等人也立刻跟著說聶老婆子,讓她講道理彆打人。
聶老婆子在村裡是一霸,何曾被人這樣指責阻攔過,當時就不樂意,“這是我兒子媳婦,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她還把棍子在地上敲得邦邦響,“老二,娘來了,你怎麼不出來磕頭啊。”
屋裡的聶父之前聽見聶老婆子拿棍子要打他媳婦,他就想往外衝,結果聶紅花死死地拉著他,說他該吃藥了。
吃藥不能誤了時辰,這可是荊大夫說的。
荊大夫特意打發荊思雲來給他送藥呢!當然,這是聶青禾讓聶大力去拜托的,荊大夫和荊娘子非常願意配合。
聶青禾走過來的時候,聶老婆子正走到堂屋門口往裡衝,而聶父就和聶紅花、荊思雲三個在房門口拉扯。
聶紅花端著一個碗,荊思雲端著一個碗。
聶紅花把碗遞給聶父,“爹,喝藥了!”
聶父接過去仰頭就喝,他急著出去見老娘,免得她打人,所以也沒覺察這藥味兒和平時的不一樣。
結果藥液一入口,又苦又澀還有一股子怪味,腥氣衝鼻子,他實在咽不下去,當即直接“噗”的一聲,一口噴了出去。
剛衝進屋的聶老婆子走到聶父跟前張嘴就要罵他,恰好聶父一口噴出來,直接噴了她滿臉。
聶老婆子當下就覺得眼睛被糊住了,鼻子聞著一股子濃鬱的腥氣,用手抹了一把。
血紅!
“啊――”她尖叫起來,抬眼就看兒子眼睛上纏著白紗布,滿嘴是血,還一個勁地往外吐呢。
他一邊吐一邊拿手擦擦,還朝她笑,然後伸出沾滿了鮮血的手,“娘,你、你來了,我、我沒去接你,實在是……”
“你、你滾開!”聶老婆子嚇得連連揮舞手裡的棍子,結果沒控製住方向,一棍子就敲在聶父的肩膀上,打得他倒在灶台上。
聶紅花立刻大喊:“奶,你乾嘛打我爹!啊――你給我爹打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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