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刀尖抵在蔣妥的脖頸上, 她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自從上次將宅子要回來之後,蔣妥便沒有再理會繼母和繼姐的事情。這一晃眼過去數日, 加上周遭的事情繁忙, 她幾乎都要忘了滕佳佳這號人物的存在。
滕佳佳這冷不丁冒出來,蔣妥也是一愣。
這是要上演什麼狗血劇情?要殺人嗎?
蔣妥靜觀其變,想看看滕佳佳這次又打算乾什麼。
“蔣妥,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覺得全天下的人都是你的粉絲了?你這個惡毒的賤女人!我要讓所有人看看你的真麵目!”滕佳佳說著把匕首往蔣妥的脖頸上輕輕滑了一下。
蔣妥下意識往後退, 身後撞上滕佳佳隆起的肚子。
光是肉眼看,滕佳佳的肚子已經很大了, 加上現在天氣已經炎熱她穿得也單薄, 十分顯懷。
一直以來蔣妥都下意識忽略了滕佳佳是個孕婦的事實, 主要的原因是心裡對她和繼母的憎恨。可這個時候,蔣妥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悲可憐。連帶的, 為她那個還未出世的孩子感到悲哀。
滕佳佳有點激動, 見蔣妥沉默不語, 便在她耳邊嘶吼:“賤女人!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蔣妥揉了一下耳朵,躲閃了一下:“我又不聾,聽著呢。”
司機大哥是個暴脾氣, 這次他負責送蔣妥回來,也要擔負蔣妥的安全, 他立即報了警, 把眼前的情況跟警察闡述清楚。轉頭, 司機大哥嚴厲警告滕佳佳:“你放下武器好好說話, 現在是法治社會, 解決問題不是這麼個解決法。”
滕佳佳瞪了司機大哥一眼,吼道:“你閉嘴!你知道些什麼?這個女人搶走了我家的房子,讓我無家可歸。我媽一氣之下躺在床上起不來,我老公也因此不再回來。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破碎了!這一切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你說法製,還有什麼法製嗎?”
蔣妥聞言簡直連白眼都懶得翻。
人不要臉到這個地步也是難得,明明是鳩占鵲巢,還硬生生搞得自己有多可憐。
蔣妥也懶得和滕佳佳廢話,反正跟這種不要臉的人說什麼也是白搭。
司機大哥神色緊張,怕這個瘋女人真的做出出格的事情,他正想開口,蔣妥已經先他一步:“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滕佳佳哈哈大笑,“蔣妥,我就想跟你同歸於儘!大家都死了,一了百了了!”
蔣妥神情平淡,語氣也波瀾不驚:“好啊,那你動手吧。反正我不虧,你是一屍兩命,我隻有一條命。我死了無牽無掛,你還有一個媽白發人送黑發人。”
眾人聞言倒抽一口氣,滕佳佳也怔了一下。
這麼算來,滕佳佳確實是要吃虧一些的,畢竟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有七個月大了。而且,她媽這次是真的被氣病倒了。
自從被蔣妥掃地出門,鄭淑芬便一病不起。
鄭淑芬是被氣倒的,從來都是她占人家便宜的份,這次被蔣妥這番羞辱還討不到一點好處,她一氣之下就臥床不起。
本來一直是鄭淑芬照顧懷孕後的滕佳佳,如今卻要滕佳佳反過來照顧媽媽。她哪裡做過什麼飯洗過什麼衣服,加上還有孕在身,心中越發憎恨蔣妥。
不僅如此,滕佳佳那個吃軟飯的老公一看現在住的是什麼狗屁地方,也不管滕佳佳是否要鬨,腳底抹油就準備去找下家。
每每想起這些,滕佳佳整個人都在顫抖。
都是蔣妥!
都是蔣妥這個賤女人!
殺人不是滕佳佳的目的,事實上她也方寸大亂。心裡氣不過,就想過來跟蔣妥拚了。
可拿什麼拚命?
滕佳佳覺得自己可憐又可悲,她為什麼活得如此痛苦,可蔣妥卻頻頻出現在新聞的頭條。蔣妥看起來又光鮮又靚麗,可她呢?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今天滕佳佳用手機看到蔣妥的消息時,第一時間都要瘋了。蔣妥最近這段時間顯然是發展地越來越好了,網絡上全是對她的好評價。
滕佳佳心想,既然她那麼痛苦,蔣妥也不能逍遙!於是她打聽了蔣妥現在的住所,拿著這把鋒利的匕首便直接殺了過來。
“行啊蔣妥,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動你嗎?”滕佳佳轉眼把原本放在蔣妥脖子上匕首放到她的臉上來,“你不是自詡美貌天仙嗎?你說我要是在你臉色劃上幾刀,你猜猜你還是不是天仙了?”
圍觀群眾愈來愈多,看熱鬨的人群中很快有人認出來是大明星蔣妥。
實則蔣妥這幾日一直掛在熱搜和各大娛樂版麵,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可看熱鬨的人多,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一個是孕婦,一個是大明星,也不知道到底該幫誰。
氣氛有些緊張。
司機大哥氣得要跳腳,他想直接奪走那個神經病手上的匕首,卻無法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