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妥明白眼前這個女人是被逼急了,這個時候若是她再逼迫,可能真的會被劃傷臉。
思來想去,蔣妥打算先轉移注意力。她軟了語氣,問滕佳佳:“你是想要回房子嗎?”
滕佳佳氣急:“蔣妥!你不要給我耍什麼花招!”
蔣妥歎一口氣:“滕佳佳,從小到大,我哪次是你的對手?我鬥不過你。我隻是誠心問你。”
滕佳佳聞言突然有幾分得意:“蔣妥,不是我說你,你這個人蠢,腦子不會轉彎。你那個爸爸也是,又蠢又笨。對啦,還有你那個小弟,蔣貼是吧?也蠢。”
蔣妥幾不可聞地將雙手握成拳頭,臉上卻異常平靜。家人是她的底線,再怎麼說她沒任何問題,但說到爸爸和蔣貼,蔣妥怕自己衝動之下就跟孕婦動手。
強忍著心裡的憤怒,蔣妥回應道:“的確,我們沒有你們聰明。你從來想法多,也敢出風頭。說起來,你一直都比我優秀。以前考試你總是能的高分,我就得被我爸爸罰站。追你的男孩子都說你文靜秀氣,我就是個野小子。”
滕佳佳聽著蔣妥說起這些,愈發得意起來。回想起年少時的這些往事,她臉上都有了自信。
可不是,那個時候她長得也漂亮不像現在一副黃臉婆的樣子,學習成績好不說,追她的男孩子也是一大把一大把的。相較起來,蔣妥除了長得好看一些,其他的可以說是一無是處。那時候的蔣妥簡直就是個野孩子,三天兩頭在外麵惹了事回來還要蔣財富收拾爛攤子。
蔣妥歎了口氣:“哎。”
滕佳佳得意笑著:“蔣妥,你說你是不是一個賤人?你就是嫉妒我,想把我的一切都搶走是不是?”
蔣妥心裡有句麻麻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但她臉上卻一副害怕的神情,看起來又無辜又可憐。
圍觀群眾都為蔣妥提著一口氣,深怕那個瘋女人真的會對蔣妥做出什麼。
事情鋪墊至此,蔣妥明白滕佳佳已經鬆懈。她說那麼多廢話,目的就是要讓滕佳佳放鬆警惕,好趁這個時候從滕佳佳手中搶走匕首。
可事情往往也不在掌握之中,正當蔣妥靈活轉身準備去奪滕佳佳手上的匕首時,滕佳佳也很快反應過來自己是中了蔣妥的迷魂記。
“好啊!你敢捉弄我!”說罷滕佳佳拿起匕首就要往蔣妥臉上劃過去。也正是這個時候,滕佳佳拿匕首的手腕被一隻大掌抓住。
體力懸殊,滕佳佳動彈不得,轉而想用另外一隻手去偷襲對方。但那人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轉而又一把抓住滕佳佳的另一隻手腕反轉到了身後。
如此一來,滕佳佳是徹底動彈不得。
“放開我放開我!我是孕婦!”
蔣妥早已趁機躲開,鎮定下來之後,她竟然發現自己有點腿軟。
但蔣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清楚了眼前的那個高大身影,是傅尉斯。
傅尉斯製服滕佳佳之後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神色,他一把將人交給身後的保安,低聲道:“交給警.察。”
傅尉斯很快走過來扶著蔣妥,關切問道:“有哪裡傷著了嗎?”
他的聲音聽似平淡卻帶著化不開的心疼。
蔣妥搖了搖頭。
眼下她站都站不穩,隻能將身體的大半部分重量全交給傅尉斯。
本也沒有那麼脆弱,卻不知為何會這樣沒有力氣。整個人像是失重了似的,居然連手都抬不起來。
這個時候蔣妥卻有點想笑的,她覺得這一切太戲劇化,也覺得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她大概怎麼也沒有想到,在剛才那一瞬間,她的腦海裡居然閃過傅尉斯的身影。而傅尉斯還真的像個英雄似的突然出現在她的身邊,他一招製服滕佳佳,不留任何餘地。
早上她對他說的那句話,他說自己沒有聽清。
這個時候蔣妥看著眼前的傅尉斯,不再吝嗇:“謝謝你。”
傅尉斯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他扶著她,低聲問:“站得住嗎?”
蔣妥正準備努力邁開腳步,傅尉斯卻乾脆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他離開時還特地留了一句話給保安:“必須嚴肅處理。”
保安大哥立即站直了,一臉恭敬:“傅先生請您放心!”
蔣妥安心地縮在傅尉斯的懷裡,聽著他平緩有力的心跳聲,已經不隻是安心兩個字能夠形容自己的心情。
從小區大門到住宅樓多少有一段距離。
這段時間蔣妥也漸漸恢複平靜,等到了住宅樓電梯下的時候,蔣妥讓傅尉斯放下自己。
傅尉斯沒放,反而問她:“你準備怎麼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