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這種事情,來得毫無預兆,而且一來還是一家三口人接連生病的感覺,誰家裡攤上誰知道有多受罪。
起先傅韞已經讓蔣妥和傅尉斯精疲力儘,雖然家裡有傭人和長輩,但作為新手爸媽,他們凡事親力親為,難免會覺得力不從心。不過好在傅韞的身體素質不錯,幾天之後身體恢複健康,現在已然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
小孩子的精力總是無限充沛,尤其病後仿佛一下子體會到健康的快樂,鬨騰起來更是收不住。比起一般的小女孩,傅韞是比較能在折騰的,同齡小姑娘可能會安安靜靜坐著玩玩具,但她從來不會。但凡是手腳能有用武之地,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閒著。可即便是調皮搗蛋如傅韞,但她的體重卻一直沒有下降過。年紀輕輕不過一周歲,她的體重飆升到了30斤以上,讓同齡小姑娘望塵莫及。
不過,看著調皮搗蛋的傅韞,作為孩子的媽,蔣妥的心裡是最安慰的。那幾日傅韞因為生病變得病懨懨的,整個人缺少往日的活力,哭起來也是一家上下都哄不住,那樣子要多讓人心疼就有多讓人心疼。所以現在傅韞鬨騰歸鬨騰,蔣妥看著自家閨女的眼裡都是愛意。小家夥胖是胖了點,但真的好可愛哦。
然而,就在傅韞病好不久,緊接著的,傅尉斯居然毫無預兆地“倒下”了。
那是傅韞病好的第三天,也是傅尉斯在照顧完傅韞後到公司加班加點後的第三天。
這天傅尉斯下班回家,臉頰有點微紅,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也不似以往精神。
正在客廳裡陪傅韞玩玩具的蔣妥看到老公的樣子,忍不住開玩笑問:“你喝醉酒啦?”
因為工作的原因,傅尉斯應酬是在所難免,但他這個人本身不喜歡應酬,加上心思都在家庭老婆孩子身上,應酬這種事情是能推就推的。但凡真有必去不可的應酬,他要麼是非得拉上蔣妥一塊兒去,要麼是提前跟蔣妥報備一聲。
就在蔣妥說完那句玩笑話沒有一秒,就見傅尉斯坐在玄關處一時之間沒能站起來。當下蔣妥立馬感覺到不對勁,連忙起身快步走到傅尉斯身邊。
“你怎麼了?”蔣妥略有些緊張地問。
傅尉斯順勢把腦袋靠在蔣妥身上,虛虛地說:“頭疼。”
那邊傅韞看到爸爸回來了,笑嘻嘻地也跑過來,後麵緊緊跟著的保姆深怕剛學會走路的小小人兒摔倒。
傅尉斯順勢一把將傅韞抱起來在懷裡,前一秒在老婆蔣妥麵前還十分虛弱的模樣,到了女兒麵前就是一副能擋風遮雨的樣子。
蔣妥把手往傅尉斯的額上貼了貼,驚呼一聲:“怎麼那麼燙?”
剛照顧完生病的傅韞,蔣妥幾乎立刻就能斷定傅尉斯是發燒了。
顯然傅尉斯自己也是清楚的,可他一直扛著。他的身體素質一向還不錯,從小到大幾乎沒有什麼大的病痛。一些傷風感冒,基本上也不怎麼會用藥。所以這次頭痛欲裂,他以為自己扛扛就能挨過去。不想這整整一天過去了,到了傍晚這個時候,整個人虛弱無力。
蔣妥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心思去管身後的傅韞,連忙攙著傅尉斯到沙發上坐下。她一臉著急,沒有了剛才玩笑的態度,完全是發自內心的擔心。她和傅尉斯在一起那麼多年,哪裡見過他看起來這樣虛弱的樣子。
“有吃藥,有讓醫生過來給你看嗎?”蔣妥問。
傅尉斯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抱著女兒,麵朝老婆乖乖地搖頭。
蔣妥皺眉,緊接著就去找醫藥箱。
測體溫的工具蔣妥已經掌握得十分流暢,這幾天她也是有事沒事就要給傅韞測測體溫,深怕小家夥又發燒。
這會兒對準傅尉斯的雙邊耳朵分彆進行測量,從容不迫。測量結果很快得出,發燒到了三十九攝氏度。
蔣妥看著電子體溫計裡的溫度,急得問:“怎麼回事啊?怎麼突然就發那麼高的高燒?”
說著就從醫藥箱裡開始找退燒藥。
因為傅韞生病,蔣妥對退燒藥也有不少理解。家裡備著一些,她直接拿了一顆退燒藥遞給傅尉斯又去端水。
等傅尉斯吃退燒藥的功夫,蔣妥又去聯係他的私人醫生。
家裡保姆倒是十分有眼色,知道傅尉斯這會兒身體不舒服,又見蔣妥忙著在照顧,於是連忙把傅韞抱到樓上去玩。傅韞也好像看得懂,不哭不鬨跟著保姆上了樓。
很快客廳裡就隻剩下蔣妥和傅尉斯兩個人,傅尉斯一改剛才“堅強”的樣子,這會兒又往蔣妥身上靠,乖順地像隻受傷的小奶狗。
“有點累,也有點困。”傅尉斯說著順勢倒下來躺在沙發上,把腦袋放在蔣妥的大腿上。
蔣妥輕歎一口氣,嫩嫩的小手輕輕給傅尉斯揉著太陽穴,一邊跟他說話:“去臥室睡嗎?”
傅尉斯翻個身抱著蔣妥的腰,悶悶地說:“懶得動。”
發燒後人總是要體感冷一些,蔣妥伸手夠了條毯子給傅尉斯輕輕蓋上。
已經聯係了醫生,估計半個小時之內就能到達。接下去的時間就是等待。
蔣妥心疼地看著懷裡的人,想跟他說會兒話,又怕打擾到他休息。
傅尉斯卻好像能猜到蔣妥的心思,主動開口:“今天一天在家裡忙什麼呢?”
蔣妥回答說:“什麼都沒忙,幾乎睡了一天覺。”
“挺好,美容覺。”傅尉斯說著還抬頭看了眼蔣妥,伸手摸摸她的臉頰。她的皮膚一直很好,白白嫩嫩的,觸感細膩光滑,跟女兒傅韞的皮膚甚至都有得一拚。
蔣妥卻突然沒好氣地一巴掌拍開傅尉斯的手,說:“好好睡你的。”
她想想心裡不是滋味,這幾天她在家裡倒是睡得暢快,可每天傅尉斯都是早出晚歸。打從那天傅韞生病到現在,他忙得像個陀螺似的,根本沒有停下來。
其實蔣妥打心底裡真不想傅尉斯那麼忙,家裡吃穿不愁,她就想和老公還有孩子天天膩歪在一起。
傅尉斯是個老婆奴,這會兒蔣妥雖然對自己發著小脾氣,但他的心裡卻很暖。忍不住又朝蔣妥身上蹭了蹭,蔣妥也心軟,輕輕拍著傅尉斯的背,企圖讓他多休息一會兒。
吃了退燒藥,蔣妥時時刻刻觀察著傅尉斯的體溫。她用手摸摸他的額頭就能感覺到他的體溫在下降,很快傅尉斯出了一身的汗,這也證明了正在退燒。
傅尉斯退燒後不久私人醫生也到來,在詢問過詳細的情況之後給他開了一些口服用藥。
自從家裡有了孩子,蔣妥對吃藥打針這些事情就尤其關注。傅韞生病她堅持能吃藥就不打針,這點放在傅尉斯身上也是。好在傅尉斯的情況不嚴重,隻要按照醫生的叮囑按時吃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