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尉斯吃了藥到臥室睡下之後,蔣妥這才想起自己的女兒傅韞。
這一通忙活完,天早黑了。傅韞下午沒有怎麼睡,這會兒也已經睡著。
麵對丈夫和女兒,蔣妥的心裡都有一些愧疚。
等到家裡安靜下來,蔣妥轉身進了廚房。
從小到大她一直很不喜歡廚房的油煙味,可自從生了傅韞之後,她也開始慢慢地去學習做一些輔食。製作傅韞的輔食對於現在的蔣妥來說也是非常簡單,連帶的,她也能做一些簡單的食物,比如粥什麼的。
今晚傅尉斯沒有什麼胃口,所以並沒有吃飯,蔣妥覺得這樣也不是辦法,於是尋思著趁著他在睡覺的時候熬點粥給他吃。
家裡周姨見蔣妥在忙,主動過來問:“要我幫忙做點什麼嗎?”
蔣妥搖搖頭,笑說:“算起來,我好像從來沒有給老傅做過什麼吃的。”
周姨也笑,說:“他也不舍得你動手。”
周姨在家裡做事多年,對蔣妥和傅尉斯的情感遠不是一個傭人那麼簡單,更多的反而像是一個長輩。
粥已經放在鍋裡在熬,蔣妥居然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傅尉斯喜歡吃什麼,還是周姨在一旁提醒:“他的口味現在都是隨著你了,你喜歡吃什麼叫給他做什麼。”
蔣妥心裡沒由來覺得澀澀的。
後來周姨回房間休息,蔣妥就一個人待在廚房熬著愛心粥。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有腳步聲,她轉過頭來看,不正是傅尉斯。
“你怎麼下來了?”蔣妥連忙迎了上去,下意識踮起腳尖伸手往他腦袋上抹了抹,“還發燒嗎?”
傅尉斯搖搖頭:“不燒了。你在做什麼?”
蔣妥牽著傅尉斯的手一起往廚房走去,一邊說:“我在給你熬粥呢,馬上也快好了。”
傅尉斯聞言明顯有些驚訝,看蔣妥的眼神都不一樣。
蔣妥被他這一眼神一看,心裡不是滋味,故意沒好氣地說:“怎麼啊,不想吃啊?”
傅尉斯笑,低頭在蔣妥臉頰啄了一口:“想吃。”
蔣妥見他這精神狀態不錯,心裡也就放心了很多。正準備舀粥,傅尉斯順手去接:“我來。”
蔣妥沒順著他,按著他坐在一旁,一副當家女主人的樣子道:“你乖乖坐著,我給你舀粥。”
後來傅尉斯也就真的乖乖坐在那裡,看著蔣妥笨手笨腳地忙前忙後。
等到粥端上來,他隻覺得自己這待遇簡直比得上天子。
“是不是還是沒有什麼胃口?”蔣妥問。
傅尉斯搖頭:“聞到你做的粥我就餓了。”
蔣妥被他逗笑,伸手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花言巧語的,我這個粥又沒有什麼特彆的,你還聞到就餓了。”
她搬了椅子坐在他的旁邊,幫著給他把碗裡的粥攪涼一些。
傅尉斯忍不住低頭就想親她,笑說:“是你做的就很特彆。”
蔣妥攪拌的勺子一頓,抬起頭看著傅尉斯是,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老婆有時候挺不稱職的啊?”
傅尉斯不解:“怎麼不稱職了?”
蔣妥想了想,說:“我好像從來沒有為你特彆做過什麼,你看,就連這麼簡單的粥,我好像也是第一次熬。”
傅尉斯的腦袋還有點昏沉,他一手拄著腦袋看著蔣妥,一手伸過去拉著她的輕輕捏啊捏。
蔣妥剛才自己一個人在熬粥的時候就沒事想了很多,細數和傅尉斯在一起那麼久,她好像一直沒有付出什麼,於是越想越覺得愧疚。她看著傅尉斯,認真地問他:“你對我有過什麼抱怨嗎?今天趁著你生病可以一次性說,我可以改正的。”
怎料傅尉斯想都沒有想,搖頭:“傻瓜,我沒有任何抱怨。”
“真的假的?”蔣妥表示不信,“你就沒有覺得我不好嗎?我給你這個機會說,過了這個村可沒有這個店啦。”
“沒有。”傅尉斯順勢把蔣妥拉到自己懷裡抱著,他腦袋還有點沉,於是磕在她的肩膀上,“你很好,是我好不容易才知找到的寶貝。我還要對你要求些什麼呢?你給我生了一個那麼可愛的女兒,給了我一個那麼溫暖的家。我做夢都要笑醒。”
甜言蜜語最是蠱惑人心,蔣妥就這麼不經意被傅尉斯這番話感動地一塌糊塗,差點就要哭出來。
“傅尉斯。”
“嗯?”
蔣妥說:“真的好慶幸當初我失憶了。”
傅尉斯頓了頓,抱著蔣妥的手緊了緊,“老婆,我愛你。”
他明白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因為失憶,她對人生似乎有了一番新的看法,連帶的,他也趁著這一次機會改變了自己對待她的態度。
他的愛是偏執的,是極大的占有欲,可是現在他知道了對的方式。
現在的蔣妥早已經恢複了記憶,對生活和未來也更加自信和從容。
蔣妥轉過身來輕輕吻住傅尉斯的唇,抵著他的額道:“我也愛你。”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