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趁著這個時間去國外度假,計劃是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專門去蔣妥想去卻一直沒有去成的地方,放慢步伐,隻管放鬆。
傅尉斯也是好久沒有休息過,這一個月剛好陪著蔣妥一起玩。
第一站去的是一個海邊城市,剛到當地便是夜晚,天氣好,海風輕拂,兩人坐在餐廳用晚餐,眺望出去便是沙灘和波光粼粼的海麵。
蔣妥餓了一路,這會兒放開了肚子吃,一旁的傅尉斯總忍不住提醒她:“慢點。”
蔣妥小鳥依人地坐在傅尉斯身旁,但凡吃到什麼好吃的就要順便夾給他來一口:“哇,海膽好美味哦。”
傅尉斯吃完後才皺眉:“生的?”
“對呀!”蔣妥問他,“味道怎麼樣?”
“還可以。”
“再來一點嗎?”蔣妥說著已經舀了一勺放到傅尉斯嘴邊。
傅尉斯心裡不大喜歡,但因為是蔣妥親手喂的,倒也沒有排斥。多吃幾口之後,竟然也覺得十分美味。
“老公,我還想吃海膽。”蔣妥眨巴著大眼,一臉祈求。
傅尉斯卻有點擔心:“吃多了會不會不太好,畢竟是生的海鮮。”
蔣妥鼓著腮幫子,一副少女祈禱的模樣看著傅尉斯。
傅尉斯拿她沒有辦法,勉為其難點頭:“再吃一個,不能再多吃了。”
“好的!”
好久沒有出來玩,蔣妥整個人都有些小興奮。但興奮過後,又拉著傅尉斯說有些想女兒了。於是二話不說給婆婆發去了視頻連接,就為了看看女兒。
傅韞現在會說話,也懂事了,有時候說起話來跟個小大人似的。
這會兒傅韞就對著鏡頭對蔣妥和傅尉斯說:“爸爸媽媽,你們玩得開心哦,祝你們白頭偕老。”
白頭偕老這種深奧的詞彙傅韞都能說得出口,簡直讓蔣妥這個老母親一陣的感動。
從女兒出生到現在,蔣妥幾乎是寸步不離,她偶爾工作出去外地幾天見不到女兒就感到心慌。每每解鎖女兒成長,蔣妥總覺得十分幸福。
傅尉斯也擺起老父親的架勢,對那頭的傅韞說:“不要給爺爺奶奶添麻煩知道嗎?”
傅韞連忙點頭:“我會照顧爺爺奶奶的,今天我還給奶奶倒茶了呢。”
蔣妥越看女兒越覺得愛,怎麼看都看不夠。
夫妻二人跟視頻那頭的傅韞逗樂了一會兒之後掛斷了連線。酒足飯飽,便手牽著手一起漫步細軟的沙灘。
耳邊時不時有音樂聲傳來,人的心情也跟著海風放鬆下來。
很早之前蔣妥就想來海邊度假了,卻一直沒有時間和機會。
現在蔣妥又突然覺得,怎麼就不把女兒一起帶過來呢?
“要是韞兒在這裡,肯定玩沙子玩得很起勁。”蔣妥說。
傅尉斯伸手輕輕拍了拍蔣妥的後腦勺,一臉不滿:“說好了咱們二人世界的。”
蔣妥笑:“你吃醋啊?”
“吃的醋還少嗎?”
蔣妥飛快在傅尉斯臉頰上親了一口,象征性地安慰了他一下:“好啦,不吃醋啦。這個月咱們就安安心心一塊兒玩。”
正走著,蔣妥眼尖看到不遠處一對正在接吻的小情侶。
蔣妥連忙拉著傅尉斯的手掉頭往回走:“天啦!快走,彆打擾人家。”
她嘴上說著不要打擾,心裡卻好奇。走兩步一回頭,又對傅尉斯說:“女孩子推開男孩子跑走了誒,他們是不是鬨彆扭啦。”
傅尉斯目視著前方對於身後的人事物並不感興趣,倒是因蔣妥的話有了另外一番見解:“鬨彆扭的時候就應該用力抱住對方,狠狠吻住對方的唇,竟然還能讓對方有機會跑走,簡直是失敗。”
蔣妥聞言笑看著傅尉斯,難得見他對彆人的事情評頭論足那麼多,不免問他:“怎麼啦你?說話有點陰陽怪氣哦。”
“有陰陽怪氣嗎?沒有。我在陳述事實。”傅尉斯說。
蔣妥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就想笑,用手指頭扣了扣他的手心,低聲問他:“我們要不要也接個吻?”
傅尉斯的回答是直接單手攬住蔣妥的腰將她懸空抱起,嘴唇印上她的,積極主動接吻。
好久沒有那麼光明正大在外麵接吻了,蔣妥的心裡竟然小鹿亂撞,還真的像剛談戀愛的時候那樣興奮。她的雙手也下意識地勾住傅尉斯脖頸,忘情地與他唇齒交纏。
分開後,傅尉斯意猶未儘,唇角帶著笑意用額頂著蔣妥的額,問她:“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接吻嗎?”
蔣妥想了想,說:“忘了。”
“忘了?”傅尉斯皺眉表示不滿,用力抱著蔣妥往自己身上一貼,“嗯?你怎麼能忘?”
“怎麼不能忘呀。”蔣妥憋不住笑,“某人吻技太差,所以記不住。”
她這麼說,他就明白她話裡有話了。
傅尉斯唇角的笑意也蕩漾開,回憶著當初:“第一次接吻,的確有些莽撞。”
“那叫莽撞嗎?”蔣妥用手指點了點傅尉斯的胸膛,“你把我舌頭都咬疼你記得嗎?還有!一上來就讓我當你女朋友,我認識你嗎兄弟?”
蔣妥越說還越激動了,索性用力在傅尉斯手臂上一掐,“你就是個大豬頭!”
“好好好,我是豬頭。”傅尉斯說著又低頭貼上蔣妥的唇,“再親一個,看看我現在有沒有進步。”
蔣妥的雙手仍然像剛才那樣勾著傅尉斯的肩膀。
說進步嘛,那當然是很大。每次接吻蔣妥總是飄飄的,感覺很快就上來。
兩人親了一會兒,到底是怕來往的人過來。於是又牽著手在沙灘上逛了會兒。
今晚沙灘上有篝火晚會。
“怪不得剛才我們那邊人少,原來都集中在這兒啦。”蔣妥拉著傅尉斯的手就往熱鬨的人群裡走。
傅尉斯小心翼翼地護著她,深怕她被人磕著碰著。
他們抱在一起坐在沙灘上,緊緊依偎。
坐了將近一天的飛機,這個時候也沒有覺得累,甚至因為身邊都是新奇的景色感覺到小小的興奮。
蔣妥拉著傅尉斯的手玩把著,說他的手可真大:“你抱韞兒的時候總感覺不費吹灰之力似的。”
傅尉斯蹭了蹭蔣妥,低聲在她耳邊說:“抱你也不費力。”
蔣妥心想也是。
他的力氣可真大啊。
這麼一想,蔣妥突然想起那年兩人第一次接吻的時候,要是他執意不放她走,她也走不掉的。
篝火晚會,一群人跳完了舞蹈,開始在玩大冒險。
蔣妥和傅尉斯沒有參與,當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旁觀者。跟一幫年輕人混在一起,心態似乎也變得年輕許多。男男女女,各種膚色。笑容不分國界。
那邊嚷著:“kiss!kiss!kiss!”
是一個女孩子大冒險輸了,被要求去跟一個男孩子接吻。
看樣子都是十**歲的年級,青春活潑富有朝氣。
蔣妥也跟著嚷了一聲。
傅尉斯倒是淡淡看著。
蔣妥忽而歎了一口氣,對傅尉斯說:“老公啊,我們真的老了誒。”
都三十好幾的年紀了,跟這幫小年輕差了一大輪呢。
傅尉斯的安慰也十分低情商,道:“都會老的,我們躲不過的。”
蔣妥鼓著腮幫子看著眼前那幫嬉鬨的小年輕,等了一會兒又聽傅尉斯說:“我老婆永遠十七歲。”
“噗。”蔣妥笑噴。
這話蔣妥自己說過的,再清楚不過。
的確,蔣妥少女感十足,若是不提起,根本沒有人相信她生過孩子。現在與這幫小年輕在一起,若是蔣妥混入其中,也沒有人會認為她早已經過了三十歲。
那頭還在繼續鬨騰。
正在進行大冒險的那個女孩子顯然是不好意思了,紅了臉,站在男孩子麵前好一陣子都不敢出大氣。而那個男孩子卻一直是帶著笑意,倒也沒有讓女孩子太過窘迫。
可畢竟是主動親吻啊,蔣妥都替她感覺到不好意思了,急得小聲說:“親啊,上啊,彆猶豫啊!親了就完事啦!”
看得出來,那幫人是相互認識,而女孩子喜歡那個男孩子。
蔣妥都想上去引導那個女孩子去親男孩子了。
正看著好戲,傅尉斯突然問蔣妥:“換成是你,你敢嗎?”
蔣妥想都沒有想,說:“敢啊!怎麼不敢!”
可要真是年輕的時候,蔣妥卻是不敢的。她這個人彆看對待事情大大咧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但在感情上卻也是小心翼翼的。就拿高中的暗戀來說,整整一個高中生涯過去,她也沒有跟對方表白過。所以她嘴上說的敢,心裡卻是不敢的。
倘若當年傅尉斯沒有主動追求她,蔣妥也不知道自己這輩子會不會主動去追求彆人。大概率是不敢的吧。
隻是想起來,蔣妥又忍不住吐槽傅尉斯:“你以前好好追我就不行嗎?非得要那麼過激的方式?”
事實上傅尉斯也很後悔:“對不起。”
但在蔣妥的腦海裡,有兩段關於傅尉斯追求的記憶。她想到自己那年失憶後傅尉斯的苦苦追求,改變處事方式,心裡也一陣的暖。
蔣妥伸手摸了摸服務司的臉頰說:“好啦,早已經原諒你啦。幸好老天爺給了我們一個機會重新認識,幸好我們又在一起了。”
傅尉斯深深歎了一口氣:“幸好。”
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後來蔣妥自己心裡想了想,若是她能夠更加善解人意,大概和傅尉斯之間的相處不會鬨得那麼僵。
幸而結果是好的。
很多時候想起來都覺得奇妙。在兩個人關係的最後,她突然因為一場小小的車禍失憶,正是因為這次失憶,也讓他們之間有了重新認識的機會。
不知道是不是當下的氣氛感染,蔣妥突然很想和傅尉斯接吻。事實上她也這樣做了。
在沙灘上,人群裡,他們緊緊相擁,吻得大方坦然。
“想要嗎?”傅尉斯動情地問,抵著蔣妥的額,一臉溫柔。
蔣妥點點頭,毫不掩飾內心的渴望:“想。”
傅尉斯直接大橫抱起蔣妥往酒店走去。
夜很漫長,足夠他們回憶過去,展望將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