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吃法,燕秋姝做的饊子都不大,一小塊一小塊的,因此吃的時候兩口就能吃完。
有水浼打下手,趙淑紅在最初揉麵結束就沒活了,這會兒洗了手,等炸好的饊子冷了,她迫不及待就伸手想要嘗嘗味道。
燕秋姝餘光瞥見,提醒道:“要是鹹味淡了,你就給上麵撒點椒鹽或者辣椒麵,一樣好吃的!”
“知道啦。”趙淑紅笑嘻嘻說著,兩根手指掰了一根饊子條丟到嘴裡,小小的一根,還殘留著分餘溫,牙齒一要,哢擦哢擦的脆響不斷地出現,那口感十分酥脆,甚至都不需要她怎麼用力,就能吃到。
麵條和麵時,就加了鹽,因此這會兒吃著鹹香味十足,完全不需要加彆的佐料!
燕秋姝抽空也嘗了口,香酥可口,她的水平沒退步,甚至有buff加持的原因吧,她覺得這味道跟她家那個親戚做的很像,太好吃了!
燕秋姝一直覺得饊子可能就是另類的方便麵,因為這東西直接吃,煮著吃都非常好吃,唯一不好的就是存放了,稍微用力就會碎成渣渣,泡麵定型了,還不是那麼容易碎。
可惜憑借現有的技術,要做泡麵太難了,她放棄了,現在饊子做出來,倒也是個不錯的深夜小零食?!
*
饊子做了不少,燕秋姝讓人送了一些到蕭府,順便問一下沈平遇和冬冬他們過來嗎?
得到消息他們過兩天過來。
不過蕭懷霆因為公務暫時離開京都了。
這個時候已經很晚了,燕秋姝正準備睡了,不過因著這個消息,她有些睡不著。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像是有些失落,但她又很清楚蕭家情況特殊,現在正式最忙的時候,再說兩人的關係,遠沒有到相許的地步,就像現代戀愛步驟裡,他們或許隻是在有苗頭的階段,曖昧都還沒徹底到。
幸好燕秋姝也不是個戀愛腦,也不向往轟轟烈烈的愛情,因此對於這個關係,還是挺能接受的。
不過蕭家人可能怕她不太高興,讓莊子上的小廝帶了消息回來的同時還帶了不少禮物,以及蕭夫人數落自家兒子安撫她的信。
讓燕秋姝又有些哭笑不得。
她蓋上薄被,腦子裡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遲遲沒有睡去卻又有些昏昏欲睡,忽然耳邊響起一陣動靜,她心頭一驚,將來未來的瞌睡在這一刻沒了,隻剩下那撲通撲通的心跳。
怎麼回事?她好像聽見有人的腳步聲?
不是吧?莊子上她特意安排了人守夜,難道還是被賊人惦記著?
燕秋姝瞧瞧掀開被子,拿了床頭放著的一根棍子,兩手緊握,盯著門口和窗戶這兩個可能會有人進來的地方。
直到那動靜再次響起,清晰的在這安靜的夜晚傳入她的腦海。
不是錯覺!
燕秋姝緊張得呼吸都停止了,想要叫人,可又怕對方來不及,她的院子裡除了她自己,隻有水浼睡在隔壁,兩個弱女子,叫了也是白叫。
就在她心臟咚咚咚一下下用力的跳動,仿佛都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似的,忽然聽見房門被輕輕叩響的聲音。
燕秋姝:“?”
賊人這麼禮貌呢?
她心頭的害怕去了些,遲疑著不敢動,就在此時聽見門外熟悉中帶著幾分陌生的壓低聲說:“是我……”
那聲音還透露著虛弱感。
燕秋姝一個激靈上前,打開房門。
當即一個帶著血腥味的身體撲到她肩頭,沉甸甸的重量壓過來,她慌亂的丟了手裡的木棍,努力抱著對方往房間裡挪,鼻尖的血腥味越發濃鬱,手碰到的地方仿佛也有濕漉漉的感覺。
燕秋姝臉色煞白,好在蕭懷霆也沒失去意識,強撐著坐到了房間的軟塌上,兩人都鬆了口氣:“你……你這是怎麼了?不是說有公務出京了嗎?”
房間裡沒有燭火,燕秋姝又抖著手去點燃,才看清他的樣子,胳膊上兩道血痕,背部可能也有,一身黑衣看著像是去做賊了。
那露出的唇瓣也慘白慘白的,虛弱得仿佛能隨時暈厥過去。
看得她也臉色慘白了。
蕭懷霆抬眸看她,露出一抹笑,故作輕鬆道:“我去殺人了,怕不怕?”
燕秋姝瞪了他一眼:“我讓人去找大夫?”
蕭懷霆搖頭:“真去殺人了,彆找大夫,儘量彆驚動旁人,讓我躲兩天。”
燕秋姝眉心一跳,更緊張了,壓低聲道:“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先上藥?”
幸好她來這裡時,姚大夫想著她經常做飯拿刀子,很容易受傷,送了一些治療外傷的藥,她從櫃子裡拿出來。
蕭懷霆低頭看了自己這滿身血汙的樣子,深吸一口氣,朝她伸手:“我自己來吧。”
“你快點脫衣服!”燕秋姝沒好氣道。
蕭懷霆被吼得一愣,有些委屈的看了她一眼,他這不是怕嚇到她嗎?
再說兩人這關係雖然定了,可到底未婚,對她不太好。
燕秋姝滿心焦急,也沒注意,見他遲遲不動,乾脆上手去解他的腰帶。
蕭懷霆那失去血色的臉都在此時漲紅了,也不敢遲疑,老老實實脫了衣服。
他看著瘦高,但脫下衣服,卻十分有料,要是平時燕秋姝肯定多看兩眼那結實的胸膛和八塊腹肌。
但此時,她沒心思顧忌這些,怕看不清傷口,拿著燭燈靠近他,一見那血淋淋的傷口,心臟揪起來了:“我這傷藥能不能用?是不是要熱水清理一下?”
她又不敢,怕消毒沒成功反而感染了。
“沒事,直接塗吧,這點小傷不用這麼緊張。”蕭懷霆出聲安慰。
燕秋姝聽了他的話,這才抖著手,一點點努力將那藥粉撒在傷口上,這藥估計是挺疼的,每灑下一點,她都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人肌肉一陣緊繃,原本有些止住的血都再次流出來,看得她心臟一抽一抽的。
塗藥時,她才發現那流暢的背脊上不止一道傷口,但好多都是舊傷,疤痕有的清晰,有的不明顯,入手才能感覺到。
她白皙的指尖不小心劃過一處,溫熱的皮膚看似觸感差不多,可指腹過去能感覺到那處皮膚有些不平整。
仔細一看,最大的一條傷疤幾乎斜跨整個背脊,宛如一個猙獰可怕的蜈蚣盤踞在他背上。
難怪他說是小傷了。
燕秋姝咬著牙,緩緩吐氣讓自己放鬆一點。
有些濕熱的呼吸打在蕭懷霆的背脊上,一種蓋過疼痛的酥麻感讓他尾椎骨都顫了顫,他趕緊挺直了背脊,語氣隨意道:“你不會嚇哭了吧?”
“沒有!”燕秋姝否認,繼續認真的將所有傷口都塗了,這才拿著手帕擦擦手,咽下心頭的酸澀,低聲說:“我出去少點熱水給你擦一下吧。”
她一轉身,卻發現袖子被扯住了。
剛處理完傷口的青年蒼白的唇角帶著輕鬆的笑意:“勞煩阿姝順便給我做點吃的唄?有點餓了。”
剛處理完傷口的青年蒼白的唇角帶著輕鬆的笑意:“勞煩阿姝順便給我做點吃的唄?有點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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