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雲震實在離得太近了,近得讓她感覺到了窒息。一驚惶,也顧不得其他,雙掌猛朝著男人結實緊實的胸膛猛的一推。
可幾乎是用儘了力氣,男人依舊紋絲不動。
雲震低眸看了眼抵在自己胸膛上的一雙柔荑。抬起眼眸,再次逼問她:“你當真要給我納通房……”話語略微一頓,變得更加的深沉:“而且還是兩房?”
玉棠很清楚地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從未與異性這般靠近的玉棠,再沉穩到底也是個十六歲的姑娘,不然第一麵見麵也不會被嚇得那麼的厲害,現如今更是慌了神。
“你、你若是不想那麼快納通房小妾,那就往後挪挪,你若想了你就直接與我說。”許是因為慌促,聲音都在微微的顫抖。
聽聞她這麼說,雲震的臉色更黑沉了,也幾乎被她給氣笑了!
天底下有哪個女子像她這麼大方的!?還沒成親呢,就為自己的未婚夫婿操心通房小妾!
若是有,那定然就是不在意!
雲震越發的低下頭,鼻尖幾乎都碰上了她的鼻尖。呼出的熱息落在那透紅的臉頰上,熱得她的臉發燙。
玉棠緊張得用力的撰緊了燈籠的長柄。一邊擔心被人發現,一邊又害怕他現在的舉動。
“你覺得我像是稀罕美色的人?”他忽然沉聲問。
因他的臉色著實可怕,她忙搖晃著小腦袋,非常堅定地說:“不像!”
雲震卻是沉著臉色嗤笑了一聲:“可我是。”
溫玉棠愣了一下,又慌又怕的試探:“那你是嫌兩個不夠?”
“不,我好美色,但暫且隻好你這一味。”他說。
溫玉棠瞳孔微縮。雖然早有所察,可當親耳聽到他承認,還是驚得心頭“呯呯呯”地跳。
有些嚇人。
不可否認,從第一麵到現在,她確實對他有所改觀。但有一點,她必須得承認——她還是有些怕這個人的。
“你不是問我要什麼?”聲音更加的危險。
玉棠僵硬地點了點頭,腦子裡邊一片空白。
目光落在她紅潤的唇上,喉結滾了滾。聲音低低沉沉,帶著幾分沙啞。:“那我便討個賞。”
話一落,猛地低下了頭,在她瞪大的雙眸之下,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握在手中的燈籠“啪嗒”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溫溫熱熱的觸感隻是一瞬間,但卻讓她全身僵硬,一動不動地瞪著一雙眼眸。
四目相對,雲震的目光火熱,似乎要把她燒得灰渣都不剩。
雲震嗓音依舊帶著幾分沙啞,低低道:“我不想聽到你說給我納通房小妾的話。”
目光落在始終僵硬如木頭的姑娘臉上,昏暗之中隱約看到她臉紅得似滴血。不僅臉紅,耳朵脖子都紅透了。
他上一瞬間以為她是羞的,但下一刻察覺不對,立即提醒:“呼氣。”
聽到他的聲音,她才如在噩夢中初醒,急促的喘息。
有那麼一瞬間,溫玉棠宛如溺水,差些窒息。
目光漸漸浮現驚恐,但逐漸也多了幾分委屈。
紅了眼眶,憋了半天。她用力的憋出了“騙子”二字,然後用力推他。
但見推不動,她從一側擠出去。想要逃跑之際,雲震卻驀地抓住了她的手。
強勢的把她拉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我就要你一個,你明白?”
強勢霸道又直截了當的言明,省得她再琢磨有的沒的。
被輕薄了的玉棠聽到他的話,卻是很驚恐,“你、你放開我!”
雲震見她似乎真要哭出來了,也知自己似乎又嚇到了她。所以抓著她的手腕,在半彎下腰撿起了燈籠,放到了她的手中之際鬆開了她的手腕。
“拿著燈籠,看……”路字還沒有出來,她就竄地一下轉身跑了。
雲震:……
看著那落荒而逃的背影。雲震抬起手,指腹落在唇瓣上。
嘴角微勾,眼神中傾瀉出了幾分笑意。
意料之中,也出乎意料的香軟。
但想到自己似乎又把人給嚇了,頓時笑意全無,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因溫玉棠腦海中隻有“逃跑”一個念頭,所以也不管守在院子外邊的婢女,紅著臉,張皇失措的一路跑回自己的院子。
關上房門,誰也不讓進。
進了屋子後,用茶水漱了好幾次口,還用手背用力的擦拭,擦得嘴邊的肌膚泛紅。可無論怎麼弄,她都好似感覺到雲震的氣息還停留在上邊!
濃而不散。
氣得撲到了床上,直接蹭掉了鞋子躲進了薄被之中。
又想起方才在荷院被輕薄的那一幕,臉上依舊熱氣騰騰,咬牙罵道:“登徒子!”
既羞赧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