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震先前從晉州來揚州的時候, 因未知歸期,所以帶來的都是牧雲寨裡的光棍。
加上他,一共二十一個光棍。
倒也不是模樣問題, 大家夥的相貌也不差,還能乾,但討不上媳婦是彆的原因。
前幾年打仗,年輕的都顧不上娶媳婦,加上這牧雲寨中男多女少, 普通人家也不敢嫁給山賊,所以這長期下來,也就造就了一大群的光棍。
就是後邊大家去了山賊身份後,但又因這山寨的日子越發的貧, 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所以哪裡還討得上媳婦?
當初聽到寨主說要去揚州的時候,一個兩個想到揚州的姑娘溫柔似水, 模樣還俊俏, 一個個都精神擻擻地趕來了揚州城。
說回現在, 雲震聽到玉棠說“若真打算在揚州城安居,他們的年紀該成家了”的話後,也認真思索了一下。
“等鏢局開張後, 讓他們存點銀子娶妻。”
雲震想到了這個辦法。
玉棠卻是白了他一眼:“要是這頭兩年生意不好呢?”
雲震微微搖頭, 他也沒有什麼好對策。
畢竟是男人, 哪裡有女人細心,玉棠分析給他聽:“以前大家夥都是一樣的光著的, 沒有娶妻的都暫時無所謂。可如今是你娶了, 他們或許短時間不會有什麼, 但長時間難免不會生出彆的心思。”
說到最後, 玉棠補充了一句:“我不是在挑撥關係,隻是這定人心,得先讓他們成家。”
好歹都是鎮宅的吉祥物,可不能讓那麼大的一群人都討不著媳婦。
雲震也明白這個道理:“還是等他們慢慢融入揚州城再說,至於那個王家庶女,查明她說的是真的,若是兄弟也有意,那也隨了他們。”
玉棠詫異到:“那可是要和王家扯上關係的,我那大姨母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難免會被她賴上。”
雲震卻是不在意地笑了笑:“都是見過風浪的人了,你大姨母是後宅婦人,算計的無非是挑撥離間。而且真如王家庶女所言的話,她恨不得早早脫離了王家才是,若她最後真跟了我的弟兄,我就讓他們回晉州待幾年,王家手再長也長不到晉州去挑撥離間惹是非。”
玉棠輕笑:“你這算盤打得挺好。”
可不,讓自家兄弟白撿一個媳婦。那晉州在千裡之外,把人帶走了,就是那王家庶女有壞心也沒法施展。
那種拐賣良家婦人的可不就是這樣麼,把人家姑娘拐到深山裡去……
玉棠瞧了眼雲震——這人可真壞。
雲震麵上一本正色:“能解決一個是一個,如你所言定人心,得讓他們先成家。”
見他套用自己的話用在她的身上,玉棠掄起小拳頭捶打了一下他的手臂。
雲震抓住了她的手,看她那嬌媚的臉,沒忍住就湊過去就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恰巧初夏這時端了茶果進來,看到這一幕便瞪大眼睛,忙說什麼都沒看到,轉身就跑出了書房,
紅了臉的玉棠:……
驀地轉頭瞪了眼眼裡噙笑的雲震,惱他:“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自那晚說開了之後,雲震就好似是脫了韁的野馬一樣,除了沒圓房外他在榻上對她又樓又親的。
每次她覺得他可能把房給圓了的時候,他又硬生生停了下來,然後把被子把二人蓋得嚴實,粗氣聲沉的讓她睡覺。
玉棠覺得他這樣遲早能憋出病來。但她也有些怕。
到底還是個沒經人事的姑娘家,對圓房的事到底也有些未知的害怕。
所以讓玉棠去主動,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在她心裡的想法就是順其自然。
雲震做下去,她不阻攔就是,但也不會主動。
雲震也不知道她的想法。所以每晚就寢對於他來說既是期待的,但又是煎熬的。隻能碰,卻不能碰狠了,怎麼可能不煎熬?
所以隻能在能碰的範圍內狠狠地狠狠地討要。但一想起自己的承諾便又恨又惱的停下來。
因她可能懂得也不是很多,所以對她摟摟親親後,便用被子把兩人蓋住,側著身子的時候也避免抵著她,以免她發現了他的反應。
他想,等她慢慢適應,再好好的誘哄,讓她答應把圓房的期限縮短個七個月。
而在這之前,不能把自己的意圖暴露得太明顯,以免嚇著了她。
雲震趁著她氣惱的時候,又偷了個香後才離開的書房。
初夏見了他,紅著臉喊了聲姑爺。
雲震“嗯”了聲,然後讓她晚些送茶果進去,道她家的小姐皮子薄,得緩一緩。
初夏臉上抿唇露出笑意,“奴婢省的。”
雲震去了北院。
榮旺早早就把大家夥都集中了起來,詢問了那王家庶女的事情。
等雲震過來的時候,人還真的就找了出來。
這人叫雲帆,二十四歲。是個相貌端正的,也有幾分英俊,也難怪那王家庶女會生出幾分心思。
可不,比起老翁,這年輕力壯帥小哥可不正能讓人家小姑娘生出安全感來麼?
牧雲寨有許多的孤兒,有名有姓的不想要以前的名字了,就到雲老寨主的麵前說,讓他們隨他姓,再給取一個名字。
有的早沒了爹娘,想成為牧雲寨的一份子,有一個家,所以還是有不少人因此改了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