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旺平日雖話多,也不大會看他的眼色,但就一點來說——夠機靈。
有他盯著,那些個死魚爛蝦的爛桃花,也招惹不到玉棠的身上。
玉棠與雲震道彆時,讓他放心:“我一見到阿蕾,就差人給你帶信回來。”
雲震把她的鬥篷攏好,囑咐:“路上小心些。”
隨即把她扶上了馬車,看著馬車漸行漸遠的離開。
直到看不到溫府門口,玉棠才把厚實的簾子放下。
馬車內的春桃納悶道:“榮旺不是姑爺身後形影不離小腿子嗎?怎也跟來了?”
春桃這麼一說,玉棠也注意到了,榮旺還在隊伍前邊呢。
初夏想了想,隨即看向自家小姐,笑道:“我覺著吧,是姑爺不放心,特地安排的。”
這話讓春桃更納悶了:“可姑爺不是已經讓二十個弟兄護送了嗎?”
初夏敲了她腦殼一記:“你呀,你呀,真是笨。”
春桃捂著自己的腦袋,還是想不明白。
玉棠笑了笑,倒也沒有再在意。
沈霽把雲蕾安頓的地方不遠,大概也就是一日的距離。
快馬加鞭的話,大半日也能到。
雖然隻是大半日能到,但來回也要花一日的時間。
雲震也想過他自己去看看才放心,但到底還是決定留下來幫助沈霽繼續調查清楚知府的罪證。
及早調查清楚,沈霽也能儘快離開揚州城,回朝複命。
且他去看雲蕾,一個大男人也不方便照顧,所以還是玉棠去看看來得妥當。
一行人跟著沈霽所派來的人七拐八拐,約莫傍晚的時候,才尋到了一處小彆院。
詢問過沈霽的人才知道這一處彆院,是原來何之洲的彆院。
沈霽與雲蕾失蹤的時候,為了搜救方便,沈霽的人暗中把這彆院的人全部擒住了。
後來沈霽就把雲蕾安置在了這彆院中,直至雲蕾清醒過來後才回的揚州城。
馬車入了彆院,是一個女侍衛出來迎接的。
玉棠從踏進這院子中就發現了,這院子很安靜,除了看守的侍衛外,也沒有看到外人。
女侍衛與玉棠還有趙太醫大概說了雲蕾的身體狀況。
“背部與左腳的都撞擊得厲害。尋大夫來瞧過了,大夫說傷筋動骨一百日,勸說這百日內不宜顛簸,除了偶爾走動,最好是躺在榻上靜養。”
行至到了後院的一間小屋中,女侍衛敲了敲門:“雲二當家,溫府來人了。”
屋中靜默了一下,隨後才傳出雲蕾有氣無力的聲音:“進來吧。”
雲蕾的聲音一向清亮,現在的聲音卻是沒有什麼精氣神。聽這聲音,玉棠不免擔心她的傷勢。
等女侍衛推開門後,玉棠神色緊張的進了屋子。
雲蕾躺在床上,見到她,有氣無力的笑了笑:“小嫂子你怎麼來了?”
玉棠焦急的走了過去,坐到床邊,語氣擔憂:“我和你大哥聽說你受了傷,所以趕來了,你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
雲蕾沉默的把被子掀開,露出了被拷著的左手。
玉棠一懵,轉頭看向一同進來的女侍衛,皺眉的問道:“怎麼回事?”
女侍衛有些不自在的道:“雲二當家不宜下床,但前些天大人在的時候,雲二當家逞強起來,打算回揚州城。”
雲蕾揚了揚手銬,無力道:“忽然有些後悔救他了。救了他,誰知道他反倒恩將仇報,我躺在床上七八天了。”
玉棠忽然有些知道為什麼雲蕾的聲音聽起來這麼有氣無力了。
雲蕾本就不是什麼嫻靜的女子,能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與她來說都已經是折磨了。更彆說還操心著揚州城的事情,更是躺得不安心。
雲蕾看到自家小嫂子,臉上還是露出了笑意:“原本還在擔心大哥,可既然大哥能放小嫂子來尋我,那就說明揚州城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玉棠點了點頭:“該抓的人也都抓了,我們也和二房三房,還有老太太他們斷絕了關係,我先行和趙太醫過來了,過幾日你大哥也會過來。”
隨之請了趙太醫進來看看雲蕾的傷勢。
趙太醫看過之後,同樣是說靜養為主,但也是有彆於先前的大夫。
先前的大夫說要躺上百日,趙太醫隻說再躺個一個月,還是可以下床走動走動的。
總的來說,能養好。
聽到趙太醫所言後,玉棠便讓榮旺安排個人趕回去,把雲蕾的情況告訴雲震,讓他不要擔憂。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