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真。”鴻鈞突然出現在門口,嚇得弗陵差點跳起來。
看著聖人陰沉的臉色,弗陵再次求生欲暴漲,忙不迭就往外走去:“淮真,我跟羲和還有彆的事情要商議,等有了消息我再來找你。”
弗陵走了之後,淮真才抬眼看向鴻鈞:“你又怎麼了?”
“鮫人族的老頭子,要走了你的生辰?”
淮真點點頭,心中頓生警惕:“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鴻鈞看著她,似笑非笑:“沒有,反正結果都一樣。”
聽他這麼說,淮真也就不再當回事了,繼續回到床榻上癱著了。反正在這個玄幻世界,生辰確實不算什麼有用的信息,也沒有利用生辰殺人、取人丹元的法子。
鴻鈞拿了一盤靈果放到床邊的小桌子上,還給切成了剛好入口的小塊:“吃。”
淮真:“不了,我先睡會兒。”
鴻鈞便也在她身側躺了下來,伸手攬過她的腰,腦袋擱在她肩膀上,手掌放在她的小腹上,察覺到小崽崽又在活潑地運動,唇角頓時泛起笑意。
淮真掙紮了一下:“你就這麼喜歡睡彆人的老婆?”
鴻鈞臉上瞬間的迷茫:“老婆?”
“哦,道侶。”淮真又道,“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男人叫鴻元,不是鴻鈞,自家人,好歹留條底褲,行吧?”
鴻鈞冷笑:“彆人的老婆我沒興趣,但是鴻元的老婆,我還就非要不可了。”
淮真看著他:“你這樣很不好,像個老流氓。”
鴻鈞不知道“流氓”到底什麼意思,但料想也不是好話,便又捏住了她的臉頰上的軟肉,像捏團子似的揉來揉去,似笑非笑:“我覺得挺好。”
淮真氣呼呼地瞪著他。
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過,罵又不敢罵,她還能怎麼的?
淮可憐弱小真隻得說道:“你這樣很影響我的睡眠質量,知不知道?”
鴻鈞“嗯”了一聲,答非所問:“快睡。”
“那邊不是還有床榻嗎?不舒服?那咱們換下?”
鴻鈞睜開眼,一手撐著下巴,看她:“真真,當初你半夜爬上我的床,強迫我的時候,我可沒有這麼冷酷無情,將你趕下去啊。”
淮真一噎:“那是你色 ,欲熏心!”
鴻鈞揚起唇角:“色,欲熏心?你說誰?”
淮真突然氣短:“……我。”但凡當時有彆的雄性生物,她絕對不會選這個!
鴻鈞笑了起來,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唇,眉梢眼角俱是溫柔,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允許你對我見色起意。”
淮真:“……”
行行行,你是大佬你說了算。
離開紫霄宮,弗陵直接回了自己住處,她跟羲和約好了,在自己家見麵。
自從帝俊娶妻鮫人族大公主無暇之後,這二十年來,羲和很少出妖庭,那副執著的姿態,就像是,認定了帝俊是她的夫她的天,不換的帝俊回心轉意,她的人生就毫無意義似的。
弗陵一度對她很失望,要不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而且羲和多少也算是她半個前輩,在修煉上給了她不少指導,不然,她早就不記得這號人了。
但是現在,從淮真身上她突然又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帝俊突然放棄相守相戀了幾千年的青梅竹馬,娶了無暇,這其中,或許真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剛進家門沒一會兒,羲和就來了。
“這幾天我還在想,你怎麼會摻和進這些事情裡麵。有這功夫,你不是一直都想著好好修煉的嘛,原來是為了聖人身邊那位淮真姑娘。不過也是巧,我正想著請教淮真一些事,正愁該如何下手呢。”
一進門,羲和就主動開口,將來意道明。
弗陵招呼她坐下,也笑著回道:“可不是?依我的性子,無論如何都不會主動去摻和這些事情來著。可姐姐也知道,我一向獨來獨往慣了,難得見到一個投緣的姐妹。她有難,我不能坐視不理,是吧?”
羲和微微一愣:“難?果然如此……”
弗陵看她一眼,又說道:“我也說不上是好是壞,但我知道,淮真不喜歡,她害怕擔憂,也在為這件事發愁。”
用淮真自己的話說,為這件事,她都快要愁的禿頭了。
雖然弗陵完全不明白,她那一頭濃密的、手感極佳的深藍色長發,怎麼可能會禿。不過,小姐妹愁眉苦臉卻是真心實意的。
羲和點了點頭:“我知道的不多,但是唯有一點,我無比確信。那就是,如果無暇沒有做手腳的話,帝俊絕不可能跟她成契。”
而如果鮫人族沒有巴結上妖皇這層關係,淮真就不會被帶入妖庭,成為鮫人族鞏固地位的一顆棋子,她曾經遭受的那些苦難,自然也就不存在。
“你還年輕,有許多事情或許不曾了解。”羲和苦笑著歎了一口氣。
弗陵坐直了身體,側耳傾聽。
作者有話要說: 鴻鈞:當初爬我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態度啊,淮真。
淮真:當初結婚的時候我還以為我老公是個死宅呢!
弗陵:所以你倆這屬於相互騙婚,湊活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