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還不等他這口氣完全鬆下來,黑客白突然起身走到了房門後麵,拉開房門從後麵拎出一根棒球棒,鐵質的棒球棒重量不輕,黑客白卻輕輕鬆鬆將其提起。
又冷著臉朝著衣櫃的方向走去。
魚星草愣住了。
黑客白雙手持著棒球棒,眼眸中宛如沉入了兩朵陰雲。他高高舉起棒球棒,猛地向衣櫃的方向揮去,速度之快,房間裡甚至都刮起了破風聲。隻聽見“砰”一聲巨響,衣櫃被他攔中間砸出一個巨洞,裡麵的胖子嚇得“啊喲”一聲,踹開衣櫃門連忙爬了出來。
黑客白拿棒球棒死死抵住胖子的脖頸,居高臨下問:“是誰派你來的。”
胖子:“……”
胖子:“???”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胖子一臉驚奇又窒息,滿臉求助看向魚星草。
魚星草同樣驚奇,下意識抬高音量,“你乾什麼,他是我的朋友!”
黑客白眉頭緊皺,狐疑回頭看了一眼。
“渾身是血的‘朋友’?”
“……”
魚星草臉色微白,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窗戶邊有一聲輕響,簡雲台見屋內氣氛實在焦灼,一觸即燃。他便重新支著手臂翻了進來,黑客白幾乎立即看了過來,視線觸及簡雲台的臉時,微微一凝。
他鬆了一口氣,放下了棒球棒。
“你怎麼來了?”
簡雲台一頓,有些不太確定看了眼魚星草——不是說黑客白的精神情況很不對勁嘛,現在看起來明明很正常啊。
魚星草同樣迷茫,這個時間點黑客白應該不認識簡雲台啊。想了想,他乾咳了一聲,十分隱晦地問:“你認識他嗎?”
“認識啊。”
黑客白將棒球棒放回了原位,隨口說:“他不是隔壁班那個話劇社的麼?我室友還讓我幫忙替他搭線,想追這個人。我還搭了好幾次線,不過最後他倆還是黃了。”
“……”
“……”
“……”
一言出,其餘三人均陷入詭異的靜止狀態。
黑客白走到胖子身邊,伸手拉起了胖子,笑著說:“同學,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你是來入室搶劫的。不過你身上這是特效化妝嗎?看起來還蠻真實。”
“呃,對。”胖子也是第一次見黑客白,從前隻是聽說這個人的種種罪行,人工智能副本他也沒有參與,那次他休假了。
現如今真實見到了麵,胖子不禁在心裡感歎一聲:這個人真他娘的白啊!
胖子好奇問:“你的室友是誰?”
“這個好像不太方便說。”
黑客白似乎是有些遲疑看了眼簡雲台,像是擔心提及簡雲台的傷心事。
簡雲台:“……”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很快這種不好的預感就立即應驗了,黑客白歎了口氣,正色說:“我的室友是沙微星,”他轉頭看向簡雲台,態度十分誠懇地道歉:“抱歉,我替你們倆牽線之前,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這樣人品不端的人。”
簡雲台:“…………”
胖子湊到簡雲台身邊,小聲問:“沙微星是誰?”
簡雲台小聲答:“人工智能副本的NPC。”
胖子“噗哧”一下子笑出了聲音,“就是那個傳聞中,黑客白一直撮合你倆的?不是,他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執念啊,都出副本多長時間了,現在都精神不正常了,他還記得這事兒呢,甚至還邏輯自恰了。”
真就是邏輯自恰。
這個時間點黑客白肯定是不認識簡雲台的,但他好像把人工智能副本裡的記憶雜糅進了其他記憶裡,直接改頭換麵了。
於是簡雲台被迫“成為”了黑客白高二隔壁班,某個被他室友喜歡的話劇社同學。
胖子則是成為了話劇社的路人甲同學。
黑客白的狀況明顯不對勁,但現在他本人就在這裡,簡雲台與胖子也不好直接開口問魚星草,隻能含含糊糊的應聲,時不時還震驚看魚星草一眼——怎麼回事兒?!
魚星草滿臉窒息——我也不知道啊!
趁著黑客白去臥室外倒水的功夫,三人用眼神無聲地交流,一個賽一個茫然。
胖子作口型,“現在咋辦?”
魚星草:“我試過直接講這是鈴鐺舊影,但不能刺激他,他會倒帶重新來的。”
胖子兩眼一黑:“那咋辦?”
魚星草遲疑:“暫且先順毛摸他?”
黑客白端著兩個紙杯進來,分彆將茶水遞給簡雲台和胖子之後。
他坐到椅子上,歎了口氣有些痛惜說:“你們是因為沙微星來找我的吧?我知道他有些行為實在是過分,比方說明明有女朋友還讓我牽線搭橋。但……很奇怪,我能夠判斷出他是真心喜歡你的,所以我覺得你們之間,可能是有什麼天大的誤會。”
簡雲台:“…………?”
胖子背過身,擋著臉偷偷笑。魚星草則是不忍直視地偏過了臉,深深閉上眼睛。屋內隻有黑客白一人神情認真又端正,視線隱隱帶著一絲期待問:“你們還有複合的可能性嗎?”
簡雲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