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辭冰目光幽深,沒有說話。
人群中也有見識不凡地開口道:“是有武功的……”
這下子杏林館門前更像是炸開了的油鍋,各種竊竊私語就沒有停下來。
有的讚美,有的羨慕,還有的抱怨一個讀書人怎麼還去學武了,這下子更加爭不過了。
因為有這麼用一支筆就能殺人的存在,打架的也都不打了,他們灰溜溜地站起來,整理衣服和書箱。
這時,杏林館的朱紅大門“吱呦”一聲被推開了,從裡麵走來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老者身旁則站著一個藍衣華服美男子。
謝小蠻捂著嘴咳嗽了一聲,向艾小岫示意這位就是明月如了。
她眼中猶帶怒火,卻怕引起明月如的警戒,隻是垂著頭,盯著地麵。
謝小蠻摸了摸臉上帶的麵紗,冷笑一聲。
艾小岫漫不經心地打量著這位巒國國師——曾經隻聞其聲的男人。
明月如,人如其名,宛若夜空皓月,身姿清湛,但他又偏偏生了一雙多情桃花眼,右邊的眼尾處還有一道嫣紅的上挑劃痕,這就讓他多了一絲紅塵感。
便是這樣一個又清又濁的人物用沉靜的神情掃視了一眼眾人,緩緩開口道:“方才動手的請自覺離場吧,我們杏林館可不收像潑皮無賴一般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學子。”
巒國之人無不識得他的麵容,他的話也無人不遵從。
那些參與鬥毆的學子一個個麵色慚愧灰溜溜地離開了。
明月如:“方才袖手旁觀,毫無惻隱之心,還滿心愉悅的學子也請離開,無情無義者如何能為巒國出力?”
人群中紛紛攘攘了一陣,自覺走出去的隻有寥寥幾人而已。
明月如:“既然不自覺,那就休怪杏林館不客氣了。”
他話音一落,立刻從他身後走出了幾個護衛,將一些學子從人群中揪了出來,扔了出去。
“乾什麼呢,乾什麼呢,剛剛我沒有笑啊,我也同情可憐他們了啊。”
明月如閉上眼睛。
一旁的老者道:“方才那一幕其實就是對你等的試煉,你們看不見的暗處有無數武功高強者在看著你們,記錄下你們的言行舉止。”
那個反駁的學子閉上了嘴。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直奔著謝小蠻而來。
謝小蠻瞪大眼睛,“靠”了一聲。
“你乾嘛!”
侍衛揪住她。
謝小蠻突然一個反手,指著旁邊的蘇辭冰道:“他也笑了啊,為什麼不帶走他啊!”
明月如沉聲道:“他雖然毫無惻隱之心,但卻能看出此為事先布置好的局,此人雖無德,卻有才,能用之。”
被這麼擠兌的蘇辭冰忽的笑了,笑得還十分燦爛。
艾小岫心道:反派何苦為難反派呢?尤其是人家反派的等級比你高呢。
謝小蠻當真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她忍不住叫道:“明月如,你真的認不出我了嗎?”
明月如緩緩睜開眼睛,視線落在謝小蠻的臉上。
謝小蠻一把掀開自己的麵紗,周圍的幾個學子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紛紛扭頭躲避,活像是她身上有什麼瘟疫似的。
明月如平靜道:“你生的如此有特點,我若見過絕無可能忘記,本王知曉自己頗有魅力,但你是男子,又是讀書人,當有骨氣,不得如此獻媚。”
謝小蠻一下子炸了。
她對著明月如“呸”了一聲,“滾你的獻媚!我獻個屁的媚!你……你太過分了,你這個狗男人!唔唔……”
她被侍衛捂住了嘴,拖了下去。
也許是到了危機關頭,她被逼到了絕境。
謝小蠻猛地一抬腿,踢上了侍衛的小腹。
然而,侍衛卻用內力護住自己,像是老鷹捉小雞似的將她捉了起來。
謝小蠻盯著艾小岫,“救……救命!”
艾小岫對她攤手道:“救你一時,又不能救你一輩子,你真該改改自己的脾氣了,沒有誰會慣著你一輩子的。”
“你!”謝小蠻氣得瞪眼。
艾小岫:“‘升米恩,鬥米仇’,你看吧。”
蘇辭冰側過臉,對著謝小蠻笑了笑,袖子裡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謝小蠻瞬間就說不出話來了。
謝小蠻:“……”
男人都是狗!都是!狗!
將這些學子都剔除以後,場上剩下的也不過二十幾人而已。
明月如這時才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溫聲道:“你們才是我所求的人才,是杏林館所求的人才,也是我們大巒所求的人才。”
“第一場考試你們已經通過,接下來我們進杏林館進行第二場吧。”
“不過,在開始第二場考試之前,我有個問題想請諸位幫我解答一二。”
他緩緩地看向眾人,在艾小岫、明月如和另外兩位學子的身上頓了頓,才繼續道:“剛才出手的二位是何人?在場又有多少人身懷武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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