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處理這種事,大概經驗豐富。
“程梨,你怎麼會一直遇到這種人?”進電梯後,祁軾問。
祁軾早就找人調查過她,看過她的詳細資料,對她以前爛桃花一籮筐的事跡很清楚。
“我也不知道。”程梨並不太在意,“從小到大,我都已經習慣了。”
祁軾沒說什麼,上了頂樓後,卻跟著程梨一起進了月老辦公室。
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姻緣簿係統,在搜索框裡敲了程梨的名字。
程梨也湊過來看:“不用查了,我早就查過了,係統裡沒有我。”
祁軾還是搜了一遍,叫程梨的有一排,卻都不是她。
祁軾沒說什麼,走到檔案櫃那邊,估量了一下帝都的位置,開始一本一本冊子地細翻。
“你動作慢一點……誒誒誒小心那根線!哎哎哎注意腳底下!”
程梨跟著他嘮叨個沒完,一臉的不放心。
祁軾忍不住有點想笑。
她還真寶貝這一屋子紅線。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在這裡親你,”祁軾用指關節敲敲旁邊的櫃子,一邊翻冊子,一邊板著臉威脅,“就按在這個櫃子上。”
程梨終於不敢出聲了,忍氣吞聲地看著他在脆弱如蛛絲的紅線裡穿來穿去,敢怒不敢言。
祁軾在月老辦公室翻了一下午,也沒找到程梨的名字。
“這就怪了。”祁軾蹙蹙眉。
程梨卻不在意:“上任月老總代乾活不認真,有的名字是亂放的。”
程梨對著滿屋子冊子揮揮手,“我的名字說不定藏在哪一本裡呢,等我都理完了,就能找出來了。”
祁軾卻沒有她那麼樂觀。
晚上,祁軾一個人在臥室裡看書時,有人輕輕叩門。
祁軾站起來把門打開,門外的人穿了件碧瑩瑩嵌金絲絢爛奪目的衣服,衣服的風頭卻完全壓不住他那雙精光燦爛的眼睛。
是那天和樂央一起下棋的淩耽。
“找我有事?還偷偷摸摸地不讓樂央知道?”淩耽笑問。
“嗯,想讓你幫我找點東西。”
祁軾帶他走到月老辦門口,輕輕敲了敲門:“程梨?”
裡麵沒有回答,程梨應該是已經進乾坤珠裡睡覺去了。
祁軾放心了,拿出鑰匙開了門。
淩耽跟在他後麵:“幫你找東西?不是說好封了你的仙法,我們也不能幫你麼?”
祁軾隨口答:“所以才不讓你告訴樂央。幫我這次,送你一壇酒仙塋耒釀的昧旦,絕版,我當初在扶羅洲魔族的地庫裡找到的,上次天帝想換我都沒給。”
淩耽對這交易挺滿意,問:“找什麼?”
“在冊子裡找一個名字——程梨。”
淩耽忍不住看一眼桌上的乾坤珠,明顯是早就從樂央那裡聽說了祁軾金屋藏嬌的八卦。
“找人家的名字乾什麼?想把人家的姻緣線連在你自己身上?”
“胡說。我就是想看看而已。她的姻緣好像不太對勁。”
淩耽是法力無上的仙君,和祁軾說話的功夫,早就用神識掃了一遍滿屋的冊子。
“倒是有叫程梨的。”淩耽一個個幫祁軾報了年齡生日。
仍然沒有一個是程梨。
“這就奇怪了。”連淩耽都有點納悶,“難道這朵小花不是人?”
祁軾擰著眉心:“她是肉身凡胎,就算以前有什麼來頭,隻要從胎裡過,名字就一定會寫在姻緣簿裡。”
怎麼會沒她呢?
程梨完全不知道兩個男人正在自己睡覺的小球旁邊找東西,正在忙著做夢。
夢裡,程梨又來到那片花樹海。
“月老公公?你在嗎?”程梨在樹間到處亂找。
有人拍拍她肩膀。
月老一臉尷尬:“你能不能,呃,不叫我‘公公’?”
他居然懂得公公是什麼意思。
“好。”程梨痛快答應,“那大爺哎,我正好有事想找你。”
“大爺”好像也不太喜歡這個稱呼,不過還是問:“什麼事?”
“我找到兩個紅線打結的人了,也問祁軾要到線了,現在能去綁那些人的手指頭了嗎?”
“這麼快?”月老連忙說,“彆著急,綁這個紅線,是有講究的……”
程梨搶著說:“我知道,要綁個鴛鴦結嘛,祁軾已經教我了。”
“不止是要綁個鴛鴦結。”月老搖搖頭,“祁軾沒告訴你,你用紅線係好真人後,從冊子裡刮下來的打結紅線,要係在你自己手上,才能抵掉你解紅線的因果?”
哈?
程梨凝固了:“要把冊子裡解下來的紅線,係在我自己手上?”
“沒錯。”月老還挺高興,“紅線結上連著幾個人,你就得照樣連幾個人。”
月老舉例:“比如一個紅線結連著一對癡男怨女,你也得再找另外一個人,用扯下來的紅線把你和他連起來。”
“非……非要綁在我手上嗎?”
程梨知道紅線的厲害。
前些天和祁軾連了根露水姻緣線,兩人差點就滾了床單,程梨心有餘悸。
要把彆人的紅線綁在自己手上,尤其還是糾纏打結的紅線。
程梨想象了一下效果,打了個寒戰。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