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那不就等於把他們之間複雜的關係轉移到自己身上?

看她滿臉害怕的表情, 月老捋須一笑。

“膽子真小,嚇成那樣。這種姻緣簿上拿下來的細蛛絲, 離了冊子以後撐不了多久, 少則一兩天多則三五天就化了,線化緣消,不就沒事了?”

所以隻要撐幾天而已。

找個人,和他一起係上打結的紅線,係個幾天。

也許……能行吧?

程梨一大早起來,就跑到檔案櫃那邊, 找到傅海修和鬱星的紅線結。

紅線結倒是不複雜,一根線是傅海修的,一根是鬱星的。

他倆的兩根線原本都是斷的,沒什麼關係, 大概是靠得太近, 糾纏在一起,亂七八糟打了好幾個層層疊疊的死結,完全解不開。

程梨早就看過了,傅海修的白月光早就好端端地和彆人結婚了,和這件事毫無關係, 都是傅海修自作多情。

所以隻要處理他倆的紅線結就行。

月老曾在夢裡說過, 程梨覺得怎麼好, 就可以怎麼連。

可是怎麼樣才算是好呢?

直接給他倆連上一根一世姻緣線,把名字並進冊子,讓他倆順順當當地在一起嗎?

人家的終身大事, 還是要先問問人家的意思。

程梨摸出手機。

鬱星昨晚就給程梨發過消息,問什麼時候可以算命,程梨一直沒回。

程梨想了想,回她:

【你今天有空嗎?我的算法特殊,一定要麵見本人。】

鬱星回複得很快,兩人約好了中午在CBD的一家咖啡店見麵。

程梨發完消息,興衝衝出了房間,去敲祁軾的門。

敲了半天,門才開了。

祁軾靠在門框上,抱臂堵在門口,衣衫不整,襯衣的扣子一顆都沒係,露出一片胸膛。

祁軾上下掃了程梨一眼,問:“我看你的意思,是想住進我房間?”

程梨的視線剛好是他胸膛的高度,眼睛簡直不知道該望哪放,慌慌張張又莫名其妙。

“什麼想住你房間?我哪有?”

祁軾悠然問:“沒有的話,你為什麼總是這麼早來敲我的門?”

他說得沒錯。

人家還沒起床,程梨就跑來敲門,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程梨臉紅:“我就是想跟你說,中午我約了人,不能和你一起吃午飯了。”

說完連程梨自己都覺得,這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至於大清早來找祁軾?

祁軾也笑了一下:“就為這個?”

“否則呢?”程梨紅著臉跟他杠,“難不成還是來參觀你不穿衣服的?”

“不是嗎?想看就看,沒關係。”

祁軾的語調像在逗貓,兩條抱在胸前的胳膊忽然鬆開,把衣襟向後一拉,做了個打算脫掉襯衣的動作。

他好看的鎖骨才露出來,程梨嗖地一下就不見了。

逗得太過火,貓跑了。

祁軾有點遺憾。

下次娛樂要適度。

中午的時候,程梨在約好的咖啡店等了好久,鬱星都沒來。

就在程梨以為鬱星放人鴿子的時候,她發來了一段語音。

“我今天有點事,來不了了,咱們下次再約吧?”

聲音軟軟的,卻透著奇怪,鼻子好像甕著。

“你怎麼了?你在哪?”程梨追問。

鬱星過了好久才回答:“我在醫院。”

等程梨趕到她說的醫院時,被鬱星的樣子嚇了一跳。她的半邊臉都腫起來了,右眼眼角看不見眼白,血紅一片。

程梨的怒火騰地一下冒起來:“這是你那個男朋友打的?”

鬱星的眼神躲躲閃閃:“他也不是故意的,大概沒以為會這麼嚴重。”

打人還有不是故意的?手滑?

“那他人呢?”程梨問。

“他今天有個挺重要的會,走不開。”鬱星還在幫他說話。

“為什麼打你?”程梨把她的頭扳過來,仔細去看她出血的眼睛。

鬱星的爸媽很不喜歡傅海修,鬱星為這個,早就和家裡吵翻了,有事也不敢告訴爸媽,來醫院的事當然更不敢。

程梨流露出真的關心,讓鬱星的眼圈立刻紅了。

鬱星半天才說:“我有個老同學,認識很多年,昨天剛從國外回來,我們一起吃了個飯,回家晚了。”

程梨的牙根一陣陣發癢。

傅海修自己對彆人念念不忘,鬱星隻不過和朋友吃了頓飯而已,他就下這種重手。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還連什麼姻緣線,砍死他算了。

程梨乾脆跟祁軾請了假,陪著鬱星檢查,兩個人年紀差不多,聊了一會就熟起來。

鬱星性格單純,和經曆複雜的傅海修完全不搭,大概是紅線的作用,讓兩個不相乾的人攪在了一起。

兩人剛從醫生那裡出來,就看到一個年輕男人急匆匆往這邊走。

男生年紀不大,和鬱星差不多,眼神明亮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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