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1 / 2)

用了半天時間,其他的紅線倒是又解下來幾根,楓凜的紅線卻還是沒能弄下來。

好在程梨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乾坤珠的新功能吸引住了,一直呆在裡麵玩個不停。

祁軾中間進去看了兩次。

第一次,差點一腳踩進門口捉野獸的陷阱裡。

暴發戶夢想中的黃金城堡不見了,程梨給自己變了個反差巨大的原始人住的洞穴。

石頭牆壁上長著綠色的苔蘚,點著巨大的鬆枝火把,一股濃重的鬆油味。

地上鋪著好幾張漂亮的老虎皮,程梨正盤膝坐在老虎皮上烤著篝火,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第二次就好得多了——起碼沒有陷阱了。

程梨的屋子變成了一艘超現代的太空戰艦的駕駛艙,透過大玻璃,能看到外麵宇宙浩渺無邊,繁星點點。

等祁軾傍晚再進去找程梨吃飯時,出乎意料,乾坤珠裡又變回以前的樣子。

蓮池小樓,蛙聲陣陣,垂簾半卷,軒窗稍啟,程梨正心滿意足地坐在她的雕花床上。

祁軾有點奇怪:“我以為你會給這裡換個樣子。”

程梨搖搖頭:“我那時候沒地方住,隻盼著在哪裡能找到張床睡覺,你給我這個地方時,我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後來你說把它送我了,我就想著,一定要在這裡好好住一輩子。我不想換。”

程梨真的把這裡的樣子記得很清楚,每一樣家具,甚至家具上雕的花紋,都和原來一模一樣。

不過還是有東西不一樣了。

祁軾那把超大的人體工學辦公椅仍然端端正正地擺在桌邊,看起來和周圍一點都不協調。

祁軾望著他的椅子,微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

隻伸手握住程梨的手,拉她起來:“梨梨,去吃飯。”

等他們下樓經過大堂時,那個混亂的角落早就平靜如初,沒人,也沒蟲。

祁軾俯身靠近程梨,低聲解釋:“我把他們關了半小時,毒蟲就死了,牆撤掉後他們就都滾了。”

至於那幾個人被蟲子咬成什麼樣,祁軾不管,也不在乎。

祁軾把楓凜的冊子藏在一大堆冊子下麵,提著一顆心留意了程梨好幾天。

程梨心大,很快就不再把楓凜放在心上,也沒想起來再去找他的冊子。

楓凜自己卻唯恐彆人把他忘了,並不消停。

沒幾天,程梨就在網上看到消息,楓氏重工突然開始進軍花卉市場。

不止一口氣收購了帝都最大的幾個鮮花批發市場,還直接壟斷了著名的鮮花大省對帝都的鮮花批發運輸,據傳還要把周邊省份的花農全部收歸麾下。

手筆突然這麼大,讓業界議論紛紛。

不少人都在猜測,難道是重工業有轉冷的苗頭,不再受扶植了?楓家這是準備轉型?可是怎麼就突然看中這行了呢?

楓家現在剛換了新一代的接班人,就有這種大動作,同行都認真地掂量來掂量去,不知道有多少人半夜睡不著覺瞎琢磨。

消息傳出來之後,幾隻原本走得穩穩的重工股突然顯出頹勢,倒是幾隻不起眼的花卉行業股票異軍突起,搖身一變,成了新年開年股市領軍的黑馬。

就在大家忙著揣度楓氏重工近期新動作的用意時,程梨接到總機轉過來的一個電話。

是楓凜。

“程梨,”楓凜的聲音低沉而嚴肅,“上次解蠱的事我很抱歉,我沒以為她們真會對你動手,不過我被你放蟲咬了,住了好幾天院,也算是兩清。”

放蟲咬人的不是程梨,不過誰管他怎麼想?

“好,那就兩清了,拜拜。”

程梨不想跟他廢話,打算掛斷電話。

“等等。”楓凜還有話說,“程梨,新聞你都看到了吧,現在你的親戚朋友,徒子徒孫,全都在我手上,暫時沒在我手上的,以後也必然會到我手上。我建議你下次再對人下蠱時,多想一想。”

哈??

所以這就是他突然進軍花卉行業的原因?就為了要挾一隻花妖?

就算程梨真是花妖,他為什麼認為花妖和彆的花就一定是親朋好友啊?

這腦回路真是神奇。

“他又說什麼?”祁軾在旁邊問。

程梨無語地掛斷電話。

“說我是花妖,他打算綁了帝都所有的花當人質。”程梨納悶,“我記得小燁家沒有精神病史啊?應該是沒有吧?”

楓凜的這番神經病動作,對程家卻是個好消息。

程爸上次跟程梨說,看中了一個生意,打算盤下一個店麵,就是一家花店。

因為想做這行,程爸特彆留意相關的新聞,在幾隻花卉股剛開始漲時就入手,到今天,已經把程梨給的錢翻番了。

程爸告訴程梨,既然本錢足了,就打算乾脆在市中心做一家高檔花店,以高端的鮮花乾花為主。

程爸辦事利落,說做就做,火速搞定了渠道,盤好店麵,花店轉眼就開張。

程媽這些年養尊處優,雖然做家務之類不太行,品味卻完全沒問題。

花藝是要人命的東西,顏色稍微深一點,偏一點,花多一枝少一枝,搭這種配葉和那種配葉,兩束花的感覺就會大相徑庭。

可程媽於花藝一道,一點就透,極有天分,配出來的花優雅有情調,毫不含糊。

程爸這些年,畢竟認識不少人,現在債還清了,手裡有了餘錢,稍微走走關係,就拿到好幾家酒店和高檔餐廳長期供花的單子。

程家的花店,就這樣有聲有色地開了起來。

這天周末,程梨起床後沒事,想去家裡的花店幫忙,祁軾自然也跟著。

花店就開在市中心的一家購物中心裡,單獨的門麵,麵積不小,裝修典雅又非常女性化,一看就是程媽的品味。

可是還沒走近,程梨就看見程爸程媽連同兩個店員都在忙忙碌碌,正一桶又一桶地把鮮花往門外搬。

不知為什麼,桶裡的一朵朵鮮花都打著蔫、低著頭,更不用說做好的捧花和花籃,簡直慘不忍睹。

“媽,怎麼了?”程梨趕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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