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意做完這件事後,才轉過臉來,看向秦重錦,目光如同淬了毒:“因為如果我不這麼做,他永遠也不可能屬於我!”
“我為他做了那麼多!他的心裡卻隻有你!明明是我先看上他的,是我先向父皇討要他做我的伴讀的!偏偏父皇把他許給了你!”
“在國子監讀書的時候,我給他帶了那麼多新奇的玩意兒,想要逗他,結果他仍然向著你,想著你,給你留的芙蓉糕都比我多一塊!”
“後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看準了你們關係疏遠的期間,同他談心,給他安慰,帶他出去玩。結果采采的心裡還是想著你!他成日裡跟我說的最多的,就是你為什麼不理他,你為什麼總跟狀元郎在一起!你根本不知道我聽到這些有多痛苦!”
“現在好了,他已經死在我侍衛的劍下,不會笑,不會說話,再也不會叫我痛苦難過了。雖然采采動起來的時候更美,但是這樣的他更讓我喜歡。而且,他至死,都以為是你派人來將他殺死的!”
秦重意說到這裡,已是滿臉瘋狂的神色,甚至癲狂地笑起來。
秦重錦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他神色冷凝得如同結了冰,抬手一劍就刺中了秦重意的胸膛。
他們本來就離得近,秦重錦的武術也是所有皇子中最出色的。
最關鍵的是,秦重意竟然也沒有躲。
對方吐了一口鮮血,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最後麵上露出個扭曲的笑來:“好好好,當今聖上親手弑兄,免不了要給史冊增添一筆佳話……”
秦重錦不聽他廢話,直接將長劍又拔了出來。
在他動手的時候,他帶來的羽林軍就已經將秦重意的侍衛通通圍住,齊齊拿下。
麵前秦重意的身軀胸口往外流著鮮血,他的雙眼已經失去了生機,整個人直挺挺地倒了下來,趴在地上。
秦重錦扔開長劍,一步一步地朝著已經被平放在地麵上的穆采的身體走去。
他一直走到那身著紅衣,神色安詳地躺在地上的人麵前才停下。秦重錦伸手抬起了穆采的背部,將已經有些僵硬的身體摟進了懷裡。他將臉埋在對方的肩頸處,在場的侍衛們都十分沉默,沒有人出聲,也沒有人知道秦重錦的神情如何,隻能看到他微微顫抖的肩頭。
而在秦重錦的身後,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秦重意的魂體正睜大眼睛,神色扭曲憤怒地看著地上的卷軸。
這不可能!
他明明求助過高人,將這副卷軸設置為隻能容納兩個魂魄進入的!按理來說,這裡麵應該隻有采采一人,可是他卻進不去!
是誰!究竟是誰捷足先登,進了這幅畫卷!
真是失策!
秦重意不甘地看著地上的卷軸,再看著不遠處正抱著穆采無聲哭泣的秦重錦,隻能怒火滔天地先行離開。
他雖有執念,但魂體的力量尚顯微薄,還不足以讓他抵抗輪回之力。他得儘快趕到事先布置好的地點去,反正他什麼也沒透露,秦重錦什麼都不知道,等到他力量強大了,再回來找采采也是一樣的。
秦重錦在穆采的肩頭埋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
他站起來的時候,麵上的神色已經平靜。除了眼白有些發紅,在場根本沒有人看得出來他哭過。
秦重錦冷靜地安排侍衛去找附近的村落裡要棺材。等到棺材抬來後,他將采采的身體和掉落下來的卷軸一起安放進去,安葬在一塊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並且同時留下一半的羽林軍進行看管。
而他自己,則帶著剩下的一半...羽林軍先行回了汴京。
在這過程中,所有的羽林軍侍衛都覺得他們的皇帝陛下表現得十分冷靜。就像他平日裡作為帝王一樣,威嚴而理智。這也讓跟著來的侍衛們心裡鬆了口氣,要是皇帝陛下和他們一起出去,卻出了什麼事,那這責任誰都擔待不起。
慶元一年冬,梁景帝下令厚葬穆氏公子采。慶元二年春,梁景帝駕崩,按照遺詔,梁文帝將其與公子采合葬於雍地。
</>作者有話要說:秦重錦:生同衾,死同穴。我死而無憾!如果采采能再讓我同衾同穴的時候做點什麼,我就更滿意了=w=
穆采:???喂,地府熱線嗎?這裡有人x騷擾!
今天家裡出了點事,鹿鹿受到了些影響,所以寫的比較少qwq明天鹿鹿努力多一點點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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