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走了。”
“行,慢點兒啊,注意休息,彆覺得年輕就可勁造。”
“哈哈,知道了。”季銘揮揮手,上了車。初晴之前排練完就沒有跟來,回學校了,這會兒季銘就直接去機場。
……
中音。
王婷宿舍裡的室友都還沒有離校,有兩位就乾脆不回去過年了,倒不是為了賺錢什麼的,還是在繼續聯係呢。聲樂的好壞比表演還要來的更加直接,尤其是一個氣息的穩定,一聽就能聽出來,你在高音上抖啊抖啊,好像走鋼絲似的,人家就知道這人不行。再高級一點,確保技術上有保證之後,對歌曲的理解又是一道難關,如果喜歡看青歌賽的朋友,有時候像楊鴻基老師,殷繡梅老師他們,常常會有這個角度的問題,乃至示唱,然後跟參賽者一比,高下立判。
所以季銘哪怕跟吳靜比下來,穩定性還有不足,可是從客觀水準來說,已經是一流的了——這是天賦+外掛的牛嗶之處。
沒有外掛的,那就需要成年累月地辛苦,和可堪造就的天賦了。
中音也好,央音也好,這些學習聲樂的學生,真的是非常辛苦的,那些看似不出名,隻是考進各大歌舞劇團、廣播劇團的歌手,也多是汗水積澱出來的實力,這才有國家隊的講法。
“哎王婷,你們昨天看到季銘啦?”
“是啊,你怎麼知道?”
王婷去之前,被囑咐了好幾遍不能夠透露具體,尤其是幾位明星人物的情況,所以她回來也沒多嘴,室友這麼一問起,她還奇怪呢。
“新聞謝了呀,季銘離組參加音樂會排練,機場裝不紅逗路人。”
王婷湊過去一看,果然媒體新聞已經鋪天蓋地了,這種新聞就屬於,人家有你也得有的,屬於基礎款新聞——這些頂流明星不可能天天上熱搜,也不會什麼雞毛蒜皮都能上熱搜,可是他們的雞毛蒜皮又有很多人想看,所以就得報,得有,季銘也在這個行列,所以他的新聞其實即便不上熱搜,也以非常可觀的速度在互聯網世界增加著。
這回從《流浪地球》劇組離組,也是如此。
“有些人在黑他哦。”
“季銘粉絲不是最喜歡吹他的專心致誌麼?戲比天大麼?笑死個人。他一個學了幾個月聲樂的業餘愛好者,不知道怎麼把自己操作到音樂會裡頭去了。還特地跑回來排練呢,被專業歌唱家秒死的水平,排練個屁啊。”
“年輕人嘛,估計是想女朋友了,哈哈哈。”
“也不是說不能請假,主要是他粉絲太惡心了,他本人也惡心,吹破天去了。”
季銘的粉絲倒是一點也不生氣。
“走過路過的都看看啊,我們家的黑子已經被逼到什麼程度了,這就是粉了季銘的代價啊,連個有戰鬥力的黑子都找不到。季銘晚上來去,一共請了三天假,沒有一天有商業活動,老師的音樂會排練,國家話劇院的《雷雨》巡演——全是職責所在,入組之前就談好的。至於季銘的演唱水準,我怎麼記得之前在韓鴻家的視頻出來之後,好多專業人士都給了他高度評價,這叫被專業歌手秒?哈哈。
更不要說入組《流浪地球》一個月,所有工作人員路透,全是誇他的,業務能力強,人品好,態度好,總之什麼都好,去《外星人》劇組探個班,都能撈寧昊徐錚一票誇獎。
這樣的演員,你要黑也確實難,心疼你一下。”
“心疼+1”
“心疼+尼瑪勒戈壁。”
王婷的室友咋舌:“粉絲好強啊。”
“哈哈,這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比咱們的險惡多了。”
“也比咱們賺得多。”
王婷點頭。
“哎,昨天季銘唱的到底怎麼樣?什麼韓鴻老師家的視頻,你知道麼?”
“就是之前鄒老師的學生在韓紅老師家聚餐,季銘唱了歌,《memory》吧,然後被拍了抖音,一下子就火了,上了熱搜。我聽了一下,雖然條件受限,但水準是挺高的了。”
室友更好奇了:“那昨天排練呢?不能說呀?”
王婷猶豫了一下:“也不是不能說,反正——驚人!之前還覺得他能參加這個音樂會,是因為他有名氣嘛。但是昨天聽了之後,才覺得不是那麼回事,是真有實力——而且好匪夷所思啊,就感覺不應該啊,太強悍了,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就到那個水平了,哎呦,隻能說天才的世界我們不懂了。”
“照說我們能考進中音,也算個小天才了,我們都理解不了,那看來真正的天才,還是挺遙遠的。”
王婷想了想,搖搖頭:“其實說正常也正常,那些音樂天才,很多也都是在十來歲就嶄露頭角了,不管是歌唱家演奏家,對吧?”
“是呀。”
這樣私下的討論,其實是不少的,有一些就會流傳到網上,尤其是豆瓣專業小組這樣的地方,匿名爆料的人有好幾個呢。
“唱了兩首歌,《貓》裡的《memory》,跟聯政歌舞團一級演員吳靜合唱的,另一首是獨唱的《變身怪醫》裡頭的《就在此刻》,具體的不能說太多,總之就是一個字:牛嗶。”
“牛嗶不是一個字,是一個器官。”
“……樓上是不是有病,惡臭。”
“說真的,有這麼誇張?好幾個帖子都再吹了,是不是季銘粉絲攻占小組了?我也不是沒聽過上次那幾個視頻,但好像也有限吧?尤其是看過音樂劇現場的人,不是特彆被觸動啊。”
“沒法說,到時候有視頻出來,或者你直接等cctv吧,我說了你也不信。”
“不是不信,是沒法信啊,我也是學聲樂的,而且老師也算是國內比較有名的,完全知道這一行不是那麼容易彎道超車的,你氣不夠就是不夠,不長年累月地練,根本上不去的。”
“雖然不想打擊你,但是你的視野是有限的,你的視野之外,那些你覺得不可能的事情,卻實實在在發生著。”
種種傳言和良好的保密措施,讓這出音樂會備受期待和審視,正式演出那條的票,更是緊張起來了——這唱音樂會是不對外售票的,主要是中音央音這些藝術院校,各大藝術團體,在京各文化宣傳單位,給內部消化了,再加上幾十個參演人員,好些都是圈內好友無數,得送票吧,這麼一分分,愛好者們要是沒點門路,都拿不到票,本來保利音樂廳也沒有那麼大,票是有限的。
現在,大家就各顯神通了,最直接的就是找到歌手頭上。
季銘落地長安之後,還被《雷雨》劇組裡的同事問到——他隻能說自己還不知道票的事情,如果有的話就給他們拿。
“滿身風雨啊你是。”
陳舒笑話他。
“哈,沒辦法,貴人事忙,紅人事多,就是這麼優秀。”
嘁!
他們這一幫人,其實有段時間沒有聚一塊演了,王英孫純陳舒朱圓圓,再加上季銘,這個班底是本次國話版《雷雨》的最佳班底,豆瓣上對他們的陣容評價也是非常高的——隻是很難買到票就是了。這一回也是長安這頭的相關部門,跟國話直接聯係,力爭之下,才讓他們有機會全員到齊。
見麵之後,是一點兒生疏都沒有,跟家人似的。
“哎我聽你趙哥說,你女朋友在跟呂老師學琴啊?”
“是,事實弟子,反正還沒拜師,總有一天得讓他就範。”
“哈哈哈,你這個人。”陳舒笑死。
陳舒的老公,是澳洲華裔,知名鋼琴家,總之呂思清、朗朗,馬友友……這一批華人演奏家們,至少都有麵子情吧,平時能聊起來也很正常。
“你女朋友那邊有什麼需要你趙哥幫忙的,你跟我說啊。”
“好。”季銘跟走過的一個演員擊了個掌,打過招呼,還是轉過來跟陳舒說話:“張宇啊,《vogue》那邊,最近找我拍個照。”
張宇是陳舒給他介紹的。
“啊?封麵啊?”
“對。”
陳舒眼睛一瞪:“你現在厲害了啊,肯定不是單人封。”
哈哈。
“不是,是新年封,得有好幾個人吧,具體我也不是全知道,他們大概過兩天去藍島拍——海邊,得凍死估計。”
“凍就多穿點,你們小年輕就是不愛惜自己,”孫純老神在在地走過來,聽到一耳朵,說了兩句突然覺得不對,給季銘巴拉了一通:“你這外頭羽絨服,裡頭這又是衛衣,又是羊絨衫,還有保暖內衣,你是不是20歲啊?怎麼這麼怕冷?”
“……”
“我其實八十多了,要不您喊我聲叔?”
“我揍不死你。”
演出後台,陷入一片歡樂的海洋當中,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開心的微笑,太陽也——哦,後台沒有太陽,頭頂的大燈好像也被這快樂的氣氛給感染了呢,啊,真是開心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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