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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仙降》就在戛納第5天早上,七點半開始,一百多分鐘,大概9點半就能結束了。
也有一個首映紅毯,但沒有《江湖兒女》那麼聲勢浩大,很多華人明星,片方都沒有去邀請,沒得讓人焦躁。所以來的大致是一些導演、製片人,比如徐錚,比如賈章柯、霍建其,還有那天吃飯的時候,約的教主、奚超模,另外還有一位超模仙姑,兩大超模同場,倒是有點噱頭。
除此之外,還有評委蕾雅·賽杜,有《幸福的拉紮羅》的導演和主演安德裡等人。
不過整個紅毯的大明星,不是彆人,是主演季銘。
“哈哈哈,不錯不錯。”文晏都要笑死了:“媛媛沒來,齊西也沒來,你非常好,撐起了我們的紅毯。”
“那可不,帥成我這樣,女主角那都是添頭。”
“……可以。”
今天季銘沒打算上優雅buff,他打算上李元buff,也就是《遇仙降》主角的那個氣質,老話重提,叫空山新雨,清泉鳴音——他現在很明白自己的紅毯優勢了,因為錦鯉的特性,他會有一個類似存檔的那種感覺,能在拍完戲之後拿出來再用。
絕對百變!
主創是壓軸出場。
前後都比較平靜,等到主持人宣布《遇仙降》主創登場的時候,閃光燈開始密集。
季銘、文晏這兩位,以及企鵝的王娟、喜田的張總,還有做國際發行的王勝,鬆散的分成兩排一起走上紅毯——合照之後,大家都非常有默契地先走一步,隻留下季銘。
“哈。”
他笑的挺大的,舌頭都能看見三分之二那種。
湖藍色的寬鬆西裝,敞著,裡頭是垂直感十足的絲綢襯衣,也有一些特彆的絲帶設計,褲子比較經典設計,鞋子也偏向時尚潮流一點,輕鬆隨性。
但很多記者都把鏡頭對準了他的臉。
笑臉。
仿佛泉水叮咚,仿佛銀鈴清吟,仿佛暴雨之後,一抹天青墜著彩虹,仿佛海上風暴漸息,平波一色映出長空曜日。
氣質跟開幕紅毯,迥異。
昨天意外采訪到他的卷毛小哥,眼睛眨啊眨,手裡拍啊拍:“完全不同。”
“是的,”身邊是他的同胞,《晚郵報》的記者:“他一定是個實力強大的演員,要麼,他就是個為紅毯而生的男人,哈哈哈,真不錯。”
多變本身就是迷人的另一重意思。
記 變化無端,不可捉摸,難道不是吸引人飛蛾撲火的重要原因麼?
有些女人會覺得男人喜歡作女,反而不喜歡本分的,老實的,其實大部分男人並不喜歡作,隻是作這個行動,會讓他們有新鮮感,有變化感,所以能作一輩子的女人,大概是種天賦——如果作功不足,大部分也是一拍兩散的下場。
至於一眼就能被看透的男男女女,就看你能不能遇見欣賞你這一號的了。
《幸福的拉紮羅》的導演愛麗絲,是一名八零後的女導演,看見季銘之後,轉頭又看看安德裡——如果讓她選主角,她還是會選安德裡。雖然氣質有一些類似,但安德裡有一種天生的“聖子”模樣,純真、甘於受苦、永不產生惡意,充滿悲憫。
不過如果是選彆的,她可能就會改變想法了。
“光芒耀眼。”
“是的,”安德裡點點頭:“也許這就是明星的氣質?”
他上高中就被愛麗絲選來拍戲,其實還沒怎麼出道呢——戛納閉幕那天,《拉紮羅》將正式上映,安德裡也才將真正地步入演員這個行當。
儘管是主場紅毯,但季銘沒有留足三分鐘。
當然,紅毯任務還是完成的非常圓滿——他主要是為了第二天的“當日最佳紅毯”,順帶著肯定有《遇仙降》的名字。也是沒辦法,都是為了恰飯。
進了電影宮德彪西廳之後,氣氛就完全不同了,紅毯上的歡呼矚目,都平息下來。
安靜地等待著電影播放。
季銘調整了一下坐姿,又調整了一下。
“緊張?”文晏這聲音裡頭,有點很不確定的意思。
“……當然,首映哎,我能不緊張麼?”
“我以為你不緊張的。”
“呼,”季銘深呼吸了一口,如果不是太煞風景,他就要念《沙雕經》了,正好讓譚子陽他們也一起參與一下:“您太高看我了,我的第一部電影,全世界第一次放映,在第一的國際電影節,我要是還不緊張,那真是不食煙火的神仙了……”
文晏這會兒確定季銘是真緊張了。
因為他話開始多。
不過電影畫麵開始亮起的時候,季銘陡然收聲。
畫麵是從航拍開始的,遇仙降的山頭在霧靄裡聳立,銀風鈴在吟吟作響,兩塊綁著風鈴的紅帶子,飄飄搖搖。樹下,一個小姑娘穿著藍衣坐在那裡,望著遠方翻騰的霧海——然後她稚嫩的侗歌響起,漸漸扶雲而上。
《遇仙降》
《神靈降落的地方》
中英雙語片名,漸漸出現,交響伴奏也響起,和著王小花的侗歌,鏡頭停了一停,然後再度升高,仿佛乘著這歌聲,瞬間挪到了大河的另一端,然後往下一落,回歸到正片視角。
……
李元提著行李包,跌跌撞撞地走到河邊兒的小碼頭,四處看了看,沒人,沒船。
他往竹板上一坐,把鞋脫了,然後放進河裡,蕩啊蕩啊。
坐了一會兒,他把頭探到水麵上放,突然大大地笑了一下。
“怎麼沒有魚沉下去?”
哈哈哈。
電影廳裡的很多中國觀眾,輕輕笑了幾聲。
沉魚落雁的典故,老外是不知道的。
畫麵裡,遠處有一葉扁舟晃晃蕩蕩地過來了,長空、碧水,遠山,船夫,洗腳的男人,李元站到竹板碼頭上,很大幅度的,連身體都被帶動了,晃著手。
遠方的船夫,一聲悠長的“來咧”,遠比水波到的更快。
“很漂亮的開頭。”1905的記者“成一”,負責幫網站看片寫評打分,旁邊是他的同事“菲菲”,都是藝名呢:“你覺得呢?”
這裡的電影院,沒有觀影不記語的規定,事實上大部分藝術片都不至於能叫人忘記討論,它們那些冗長的鏡頭,緩慢的敘事,陰暗的色調,如果不通過聊天來打發,兩三個小時是很難打發的。
好電影,不一定是觀眾友好型電影——藝術片領域。
菲菲想了一下:“我覺得鏡頭很乾淨,導演特彆克製,沒有拍成宣傳片那種油膩感。”
“是因為季銘的氣質很乾淨?”
“啊,也是。”菲菲點頭:“他是構圖中心,是這個原因。不過導演也確實很克製,也很大膽,把節奏放慢到這個程度。”
“但效果不錯。”
菲菲點頭,繼續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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