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陸芷筠有點著惱的看著裴重錦。
這半個多月以來,她在錦衣衛署做的不過就是抄抄寫寫的事情,裴重錦交給她的活計她都又快又好的完
成了,“那幾日,你不要算我工錢。”陸芷筠不死心的繼續努力道。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裴重錦麵無表情的說道。“書畫大會這幾日,你不光不能請假,更要寸步不離的跟著我。”
“啊?”陸芷筠吃驚的長大了嘴,“為何要這樣?”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許你質疑了嗎?”裴重錦抬眸掃了陸芷筠一眼,“我已經派人和你蘭姨說了,就說這幾日衙門事多,你需要住在這裡,晚上你也不用回去了。”
“你不能不經過我同意就這樣做!”陸芷筠一聽,頓時上火了。
“我做什麼為何要經過你同意?”裴重錦勾了勾唇角,卻是半點笑意皆無,隻有一縷輕蔑蘊在他的唇邊,“我便是看你不爽,直接將你抓如牢中關上幾日,這臨川城裡怕是也沒人敢質疑我的做法。”
“你…”陸芷筠先是一怔,隨後氣結,“你怎麼這麼不講理?”
“什麼是講理?江淮月便是講理之人?”裴重錦冷聲道。
“你派人跟蹤我?”陸芷筠瞬間就瞪大了眼睛。
明明是保護!
裴重錦的目光微微的一黯,並不接陸芷筠的話題,“就這麼定了,這幾日你不要到處亂跑了。你的換洗衣服蘭姨都已經送了過來,這幾天你就住在衙門裡麵。至於蘭姨那邊,自然有人去看護著。”
“你怎麼能這麼強盜?”陸芷筠氣的小臉憋的通紅。她滿心以為自己能和裴重錦請到假,哪裡知道這個人就是一個白皮黑心的家夥,現在不光假沒有了,就連自由都沒了!
“強盜?”裴重錦淡然的道,“你還沒見過更強盜的。”
“真是氣死我了!”陸芷筠氣的想要摔門而去,卻被站在門口的兩名錦衣衛堵住了去路。
“陸姑娘,若是您想休息了,小的送你去房間小憩。”其中一名錦衣衛抱拳對陸芷筠說道。
陸芷筠回眸瞪了裴重錦一眼,卻也無奈的隻能隨著
那人去了錦衣衛署後麵的一個小院子。
“陸姑娘,這幾日你便先住在這裡。”那名錦衣衛小校倒是十分的客氣,“有什麼需要隻管與春碧姑娘說就是了。”
就在陸芷筠滿心煩躁的想要問誰是春碧姑娘的時候,打從屋子裡就走出了一個年輕的姑娘,身穿淡綠色的窄腰小襖,下麵穿著一條白色的繡雲紋的白色百褶裙,整個人看起來清爽靚麗,她走到陸芷筠的麵前,福了一福,笑著說道,“這位便是陸姑娘了吧,奴婢春碧,見過陸姑娘。”
等她再度抬眸,陸芷筠才發現她左半邊臉上有一大塊巴掌大的胎記,殷紅的一片,煞是嚇人。
見陸芷筠盯著她的臉看,春碧稍稍的一頷首,“許是奴婢樣貌醜陋,嚇著姑娘了。”
“沒沒沒。”陸芷筠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是有多不禮貌。她忙回禮道,“春碧姑娘對不起,我錯了,剛剛隻是乍一見到,所以失禮了。”
許是見慣了彆人初見她的驚駭,春碧原本並沒介意的,倒是陸芷筠手忙腳亂的和她道歉惹的她不由笑了
起來,“陸姑娘不要這麼客氣,您是主子的朋友,便是春碧的主子,無需和春碧道歉才是。”
主子的朋友?
那個主子是指裴重錦嗎?
“你的主子難道是裴大人?”陸芷筠小心的問道。
“是啊。”春碧笑道,“裴大人就是奴婢的主子,這院子亦是主子的居所。”
“我去!”陸芷筠一個沒忍住,直接罵了出來,“裴渣渣讓我住在他的院子裡是什麼意思!”
她這一罵,弄得引她過來的錦衣衛小校和春碧兩個都嚇了一跳,紛紛目瞪口呆的看著陸芷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