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擰身想要從裴重錦身邊繞過去。
在經過裴重錦身側的時候被裴重錦一把揪住了胳膊,止住了她前行的腳步。
“你真以為錦衣衛的大門是你說進就進隨意出入的嗎?”裴重錦寒聲道,“況且叫你在錦衣衛又不是害你!而是為了保護你!你看看這裡,這些人能一手打造這種隱蔽的地方,還能悄然之間滅人全家,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覺得你的小命在他們的眼裡算是什
麼!”
“我不用你管!我死或者活都是我的事情!”陸芷筠已經忍到了要崩潰的邊緣,她用的甩了一下手臂,意圖掙脫開裴重錦的桎梏,卻發現全然是徒勞,氣火攻心,她乾脆用處了市井流氓打架的手段,低頭狠狠的咬在了裴重錦的手臂上。
裴重錦的眉頭更是蹙了蹙。
疼是疼,但是…
他手臂一抖,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陸芷筠就站立不穩的朝後一仰,就在她還沒摔倒之前,人已經再度被裴重錦拽住了衣襟拖到了他的麵前。
“你再發瘋我就將你扔去大牢裡麵關著!”裴重錦氣惱道。
“你就會這麼嚇唬我!”陸芷筠已經氣的感覺全身的血都衝到腦袋上去了,“好啊,你關啊!”
“你莫要激我!”裴重錦咬牙道,一邊說,一邊卻是抬手覆上了她的額頭。
果然…觸手之處一片火熱,炙烤著他的掌心。
體溫這麼高?她在生病!
“你彆碰我!”陸芷筠揮舞著手腳想要去打裴重錦。
許是覺得她鬨得煩了,裴重錦索性點了她的睡穴。
須臾,她的手腳就從空中垂落,整個人也跟沒骨頭一樣朝下滑,若不是裴重錦還揪著她的衣襟,她現在隻怕已經滑落到地上去了。
裴重錦狠狠的瞪了已經陷入了昏睡的陸芷筠,隨後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就沒見過你這般不知好歹的東西!”裴重錦一邊抱著陸芷筠朝外走去,一邊低聲嗬斥她,也不管她聽不聽的道,“好心當成驢肝肺,卻把壞人當成好人!傻子一個!”
他雖然在罵著陸芷筠,腳下卻是用了輕功,三兩下就落在了門外。
“大人!”門外留守的錦衣衛看到從天而降的裴重錦,趕緊行禮。
“給我一匹快馬。”裴重錦道,“快!”
“是。”錦衣衛不敢多問,直接牽了一匹馬來。
裴重錦抱著陸芷筠翻身上馬,隨後小心翼翼的將她安置在自己的身前,他垂眸看了一眼那錦衣衛說道,“將你的披風拿來。”
“是。”錦衣衛不敢耽擱,趕緊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風,遞給了裴重錦。
裴重錦用披風將陸芷筠裹了一個嚴實,確定不會再吹著她了,這才一抖韁繩,駿馬嘶鳴了一聲,朝前疾馳而去。
剛剛沒了披風的錦衣衛忍不住在寒風之中打了一個寒顫,“剛剛大人帶著的是個男人?”他小聲問著旁邊的同僚。
“沒看清楚。”同僚搖了搖頭。
“真是奇怪,何時曾見大人對人這般細心過?咱們大人來了這麼久也沒見有喜歡的姑娘,適才大人又抱了一個男人,咱們大人莫不是…”
“你彆胡說!詆毀上峰,你找死啊!”
“不說,不說就是了!好冷!你的披風借我用用!”
“滾開!老子不和一個大男人裹在一道!”
“你且當我是大姑娘就是了!”
“不要臉!”
裴重錦沒有帶陸芷筠回去,而是隨便砸開了一家距離最近的醫館的大門。
“看病!”他不等醫館裡麵的人多眼,直接長腿一伸就踹開了人家的門,霸道的將陸芷筠抱了進去。
醫館的主人…他任命的將被人踹開的門板扶上,隨
後拉著燈籠對裴重錦說道,“這位公子,請隨在下到裡麵去。”
裴重錦這才哼了一聲,抱著陸芷筠走跟著醫館的主人走了進去。
陸芷筠被安放好之後,大夫被陸芷筠把了一下脈,隨後狐疑的看向了裴重錦道,“這…這是位姑娘?”
“你管是男是女!隻管救與不救就是了!”裴重錦不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