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劉掌院。”陸芷筠趕緊行禮。
“這小姑娘便是畫那佛怒蓮花之人?”劉掌院看起來並不算難以相處,他輕撚著自己的胡須笑問道。“當初我看到畫就說畫這畫的人年紀不會大,但是卻沒想過如此的年輕!”
“回劉掌院,那是小女在臨川時所畫。”陸芷筠說道。
陸芷筠見這兩位德高望重之人對她這個寂寂無名的小姑娘並無質疑,心底倒是生出了不少的好感。
一般來說,讀書人清高,善畫之人脾氣古怪的大有人在,她那師傅就是其中傑出的代表。而這兩位如今就如家中兩位和藹的長輩一樣,實在是難得。江楚河更是當朝閣老,雖然現在不管事了,但是江家的背景擺在這裡,地位超然。
那劉掌院已經是三品的官了,若是說太醫院院正乃是天下杏林之首,這劉掌院便是天下書畫之尊。陸芷筠倒是聽老瘋子說過這位掌院,聽說他特彆擅長畫花草樹木。
今日陸芷筠帶來的荷花圖和楓葉正好是這一類的。
陸芷筠有點汗顏……
“這也是你畫的嗎?”劉掌院指著擺在李掌櫃捧過來的那兩幅畫,笑眯眯的問道。
“嗯。”陸芷筠點了點頭。“正是。”
“小姑娘心思很巧啊。”劉掌院笑道,“雖然比不上那張佛怒蓮花的意境,但是也是畫的彆有風味了。”
“讓掌院見笑了。”陸芷筠低頭笑道。
“小姑娘,你師從何人?”劉掌院問道。
“回掌院的話,民女的師傅出自民間,遊曆江湖,他並沒留下什麼名號,也不是什麼出名的人。”陸芷筠說道。
“啊?”江楚河和劉輝都顯得十分的吃驚,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啊了一下。
“能將你教程這樣,卻是寂寂無名之輩?”江楚河顯然是有點不相信。“這不太可能吧!”
“師傅就是這樣。”陸芷筠苦笑道,她連自己師傅名字都不知道……
“那你師傅姓什麼叫什麼呢?”劉掌院問道。
這……尷尬了!
陸芷筠隻能搖了搖頭,“兩位尊長,我師傅從沒透露姓名給我。”
江楚河與劉輝對看了一眼,均是十分的詫異。
“你學了幾年?”劉輝問道。
“跟著師傅學了五六年的時間。”陸芷筠回道。
“六年你都不知道自己師傅叫什麼名字?”劉輝奇道。
陸芷筠……很稀奇嗎?她的確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