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苓咬牙說道:“放手,我跟你們走。”
掌櫃眼見趙安要跑著跟去,趕緊說道:“你這會去有什麼用,趕緊去找人救你家公子啊。”
沒受傷的鏢師咬牙跟了過去,另一個鏢師撕了一塊布給自己止血。
趙安反應過來,去尋來送信的船員:“你去報官!”
那船員卻沒有動,受傷的鏢師走過很多地方也和不少人打過交道,此時已經看出一些門道來,這些人怕是和這裡當官的有關係,去報官的話恐怕也不會馬上處理。
掌櫃拉住趙安低聲說道:“有這時間,趕緊去尋人來。”
趙安愣了下說道:“你去尋陸公子,和陸公子說我家公子出事了!”
受傷的鏢師猶豫了下勸道:“陸公子怕也沒什麼用處,可有你家老爺的名帖,我拿了名帖送到官府中試試。”
陸家人厚道,這一路對他們也都不錯,鏢師難免多為陸家著想,畢竟陸家也是白身,而且婦人、姑娘和孩子,把他們牽扯進來總歸不是好事。
趙安顧不得這些:“陸公子會有辦法,他答應我家老爺會護我家公子的,快去,名帖、名帖在我家少爺的箱子中,那個紅木箱子。”說完就推開人追了過去。
船員看向了受傷鏢師,說道:“我就是拿錢送個信,這事情我不敢參與。”
受傷鏢師咬牙,說道:“你回去和陸公子仔細說一下這裡的情況,我去……”他本想繼續保護趙子苓主仆,可是轉念一想,他怕船員有所隱瞞,陸庭一家不知道這情況的危險,當即捂著胳膊朝著碼頭方向跑去。
此時陸庭就站在外麵,陸瑤出來的時候,就見他皺著眉頭:“哥,怎麼了?”
陸庭說道:“子苓還沒回來,難道船員沒有尋到人?”
可是不該,他在船員去尋人之前就說了趙子苓的大概去處,就算所有地方都尋了一遍,這會也該把人找回來了。
陸瑤溫聲說道:“趙公子又不是惹事的性子,身邊又有兩位鏢師,怕是因為什麼事情在路上耽誤了。”
陸庭其實也是這樣想:“是我心急了,你怎麼也出來了?”
陸瑤猶豫了下小聲說道:“我有些擔心張公子,程先生也沒回來。”
畢竟他們離開酒樓的時候,裡麵明擺著是動手了,雖然張言晟身邊有侍衛,可是那是人家的地盤,再加上程先生腿不好身體也不好,萬一吃虧受傷了怎麼辦?
陸庭心中隱約有些猜測,說道:“張公子不簡單,他這個時候離開京城,怕是有自己的目的和安排。”
陸瑤點了點頭。
陸庭提點了一句後,就說道:“隻是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在酒樓的時候也確實是幫我們出氣,也沒想連累我們,我們也該當麵道謝的。”
陸瑤站在陸庭的身邊沒有說話。
陸庭忽然問道:“囡囡,你真的想嫁給趙子苓嗎?以後會不會後悔?”
陸瑤剛準備回答,就看見一個眼熟的鏢師臉色蒼白捂著胳膊跑了回來,他身後還跟著船員,她趕緊指著那人喊道:“哥!你看。”
陸庭也看了過去,神色一變快步迎了上去。
陸瑤說道:“取熱水,問問船上有沒有烈酒。”
綠蕊已經跑去找船上的人,陸瑤也沒有留下耽誤,快步回去取傷藥。
等陸庭扶著那鏢師回到房間的時候,熱水、烈酒和傷藥都已經準備好了,還叫了其他鏢師過來幫著處理,畢竟翠西他們都不如其他鏢師擅長。
受傷的鏢師本來想在外麵把事情告訴陸庭,然後回到他們住的房間,沒曾想是被扶到了陸庭的房間中,而且東西都準備的這樣齊全,心中感動,同伴處理傷口的時候已經快速把事情說了一遍,他的記性很好,把掌櫃當時的話都重複了,還有些不滿趙安的態度,特意把趙安的話仔仔細細說了一遍,然後勸道:“陸公子,最好去取了那位趙公子父親的名帖送到官府,雖然會耽誤點時間,卻更安全一些。”
陸瑤微微抿唇,她也承認自己的自私:“哥,彆冒險,他們既然是想讓趙公子治傷,自然不會傷害趙公子,還是請官府出麵比較好。”
陸謹聽完心中也有些彆扭,卻沒覺得趙子苓當時阻止那人繼續受傷有什麼不對,畢竟事關人命,隻是說道:“那些受傷的就是酒樓的打手吧?還真是囂張,這裡的官府都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