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春韻入淺襟杠杠吃播——論綠茶凍的品……(2 / 2)

此時此刻,他忽然想要讓那足以令人忘掉一切的**吞沒自己,擊潰所有幾乎已經成了本能的理智與盤算。

人生於世,總得有那麼一絲半縷的情是真的罷?否則,豈不是太悲哀、太悲哀了。

靖千江吻了吻他的側臉,曲長負卻轉過頭來,咬住了他的唇。

靖千江在短暫的錯愕之後,呼吸立刻急促起來,兩人不是第一次親吻,他卻能感覺到,曲長負的唇齒間,帶著與平日裡不同的熱度。

而他,對於懷中的人一向沒有抵抗力。

“你可彆激我。”親吻的間隙,靖千江用儘平生之力按住曲長負的肩頭,跟他稍稍分開。

他喃喃道,“我的自製力,可能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

月光落在他的臉上,將俊美的輪廓微微模糊,分辨不清是如今麵貌,還是相依為命的那個少年。

唯有一雙眼睛清亮皎潔,裡麵可以看見自己的影子。

曲長負忽地笑了起來,在靖千江的耳邊說道:“看來你是個生手啊。”

他的語氣親昵調侃,又有幾分輕浮,靖千江側過臉,定定看了曲長負片刻,說道:“你不是嗎?”

曲長負輕笑了一聲,目光中卻殊無笑意:“心煩,想邀請你陪我瘋一場,來嗎?”

靖千江整個人仿佛都僵住了。

然後他輕聲地說:“好,如你所願。不過你看好了,我是靖千江,不是你在需要紓解煩悶的時候隨便找的誰。”

他抬起曲長負的下巴,認真地說:“我的命是你的,馬上,你也是我的了,在我麵前,你不再需要任何冷淡的偽裝。”

曲長負剛想說他廢話多,靖千江卻猛地深吻了下去,直接將他張開口還未來得及說出的話融化在了兩人的唇齒間。

狂風暴雨一般的攻勢席卷而來,兩人倒在柔軟的床榻上,月光與窗影在不停地旋轉晃動著,仿佛被打碎了,灑的滿床都是。

在**的沉淪中,靖千江低下頭來,仔細捕捉著曲長負的表情。

看他冷淡的眉眼間暈染上活色生香的柔情;看他蒼白的麵容漫上紅霞,眉心若蹙,眼波盈盈;看他的呼吸一點點急促起來,而收攏的手指卻隻能緊緊與自己相扣……

這樣的癡迷當中,似乎一切慘痛的過去,那麼多的擔憂和恐懼,都有了片刻的忘卻。

這世上,善惡、悲歡、喜樂,都消失了,隻有他們,隻有他們兩個人。

靖千江告誡自己要克製,卻又清晰地意識到,他已經無法自拔。

因為自從曲長負死後,以往那個樂天知命,順勢瀟灑的靖千江就已經不見了。

他更像是一具披上人皮的執念枯骨,滿腦子隻有追逐與得到。

連靖千江自己都能夠感覺得出來,那心底火燒一般的**是如此的強烈,它們被害怕失去的恐懼禁錮著,一旦放出來,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顧慮著曲長負的身體,又被自己的瘋狂嚇到。

兩人糾纏了許久,他們以前從未有過親密至此的時刻,但奇怪的是,一切又是如此的契合和自然。

仿佛像是過了半生那樣長,可天明明還沒有亮。

靖千江終於停下來,安撫地輕吻著曲長負,慢慢地退了出去。

曲長負的眉頭剛剛舒展開,又因為靖千江的動作蹙起來了。

雖然身體已經疲憊不堪,那股戰栗感還是再次蔓延開來,他的手指不由痙攣著握緊,而後又舒展開。

靖千江迷戀他,又心疼他,不禁拂開曲長負汗濕的額發,親吻著他的眉心。

他柔聲道:“還好麼?我去要點熱水來,幫你洗一洗。”

曲長負的呼吸依舊很急促,緩了一會才覺得有些發麻的腰腿找到了知覺,於是撐著慢慢翻了個身,背過去側著躺下。

他嗓音沙啞,還有些氣喘:“我歇一會。”

但即使背對著靖千江,對方的氣息依舊無處不在,將他包圍起來。

方才幾乎失神的時候,那些散碎糾纏的片段又湧上來。

這種將身體與思緒完全放鬆下來,而去接受另一個人入侵的感覺,對於曲長負來說實在太陌生了。

他是受到了刺激,有些衝動,可完全沒有想到,靖千江會那樣強勢和……凶悍。

這跟曲長負以往對他的認知全然不同,因而讓他心中生出了幾分很是詭異的違和感,仿佛這個靖千江需要重新認識一下了。

“罷了。”曲長負抬起有些發酸的手臂,按了按兩側的太陽穴,心道,“累是累了些,還能怎麼樣?……就當我娶了一個悍婦罷。”

他因多病之故,偏於清瘦,隻因為平日裡性情冷硬,身姿又高挑筆直,因而總讓人覺得凜然而無法靠近。

但如今這樣散發披肩,慵懶無力地躺在床上,長長的羽睫蓋下來,眼尾還有些泛紅,卻又是說不出的惹人憐惜。

靖千江見他揉太陽穴,連忙道:“我來罷。”

他坐起來,讓曲長負靠在自己腿上,輕輕給對方按摩。

兩人在同一張床榻上,身形緊密依偎。

靖千江揉了一會,也躺下身,展臂從身後將曲長負摟住,將下巴抵在對方的肩上。

他忽然想,或許要是能夠死在這一刻,那麼將會是他人生當中,最為幸福完滿的時刻。

齊瞻尚不知曉曲長負已經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將宋彥給套回來了,他之前禁足多日,雖然能暗中與外麵通氣,但是到底多有不便之處。

眼下總算重獲自由,要忙碌的事情自然很多。

李裳與他暗中在酒樓見了一麵,回府之後便對蘇玄提起。

“魏王近來似乎對南戎那邊的事情頗為關注。”李裳道,“隻不過這南戎一夕風雲變幻,卻不知日後同郢國的關係又會如何進展了。”

蘇玄道:“殿下希望如何?”

李裳笑了笑:“目前而言,這件事與我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而且赫連耀上位的突然,南戎那邊的內部問題且得需要時間來解決,我看短期是不會有結果的。”

李裳說話的時候,蘇玄一直觀察著他的神情,等到李裳說完了話,將目光轉回來,蘇玄也隨即垂眸。

“不錯。”他不疾不徐地說,“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殿下能夠早日順利回國繼位,其他的都與咱們無關。”

直到從質子府中出來,蘇玄的眉宇間才難以抑製地露出一抹憂色。

赫連耀的上位不光是使得事態改變了上一世的走向,令人有種一切脫離掌控之感,對方與曲長負的舊怨更加值得警惕。

曲長負前一陣病了一場,蘇玄在他病中前往探望過兩回,每次都克製著自己的情緒,沒有逗留太久。

但現在,他又不禁思念起這個人來了。

一大早來了李裳的質子府,此時正當上午時分,蘇玄看一看天色,想著曲長負也應該起來了,腳步不由轉向了相府彆院。

這次過去是為了商量一下南戎那邊的事情,來往頻繁一些……應該也不算過分吧。

他倒是沒想到,自己這個時候探訪,曲長負竟然還在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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