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沒有說話,就這麼定定地望著她,久到許茉以為時間靜止了。
過了良久,沈慎倏然笑了起來,“好啊,以後就這樣……弄我。”
他故意停頓,而後語氣特意在最後兩個字加重。
最後的最後,沈慎幾乎是被許茉趕出去的。
·
沈家特地挑了吉日吉時,禮堂上方中央的石英鐘敲了八下後,前廳的門緩緩地打開,全場屏息。
許茉挽著許湛的臂彎,頭上覆著半透的輕紗。
花路很長,地上鋪滿新鮮摘取的茉莉花瓣,滿室溢著清香。
沈慎從上麵緩緩地邁下台階,而後抬手,輕輕地朝她伸了過來。
許茉低斂著的眉眼輕抬,兩人的視線在空中驀然交彙。
她的手剛觸到他的指尖兒,就被沈慎帶著勁兒,攥了過去。
他的掌心溫熱,此刻正緊緊包著她的,隨後,鄭重地將她挽進自己的臂彎裡。
兩人全程都沒有任何交流,但僅僅是這樣,那旁若無人,自然散發出的愛戀,叫旁觀者都心神而顫。
走到台階之上的時候,證婚人沈老爺子還在措辭,兩人麵對著麵,都是輕輕笑著。
眼裡心裡,懷裡抱裡,溢出來的,都是滿滿的歡喜。
輪到新娘新郎致辭的時候,沈慎也還是這樣看著她。
和以往都不一樣,這樣的視線,這樣的目光,帶著繾綣,悠長深遠。
他似是透過輕紗後的她,看向了遠方。
沈慎撥開那層輕紗,攬緊她的腰,唇落了下去。
就像以前無數次那樣,掌心緊緊地貼在她的腰側,無比熨帖,溫存帶柔,源源不斷地傳過來他溫熱的體溫,他埋藏的眷戀,他那份獨一無二的愛。
·
有情人總在共月時棲息。
忙到淩晨,沈慎才帶著一身的酒氣回了房。
兩人的婚房還是在市中心那套公寓,兩人都住習慣了,不肯再換。
但由於是在酒店擺的宴席,兩人婚禮這晚自然而然地便住在了華安庭成的頂層套房,裡麵已經擺上了喜房的配飾,華貴精美。
下午的時候,許茉站得久了,有些許乏,沈慎心疼她,讓她去休息,都被她給拒絕了。
她身乏心卻不乏,相反地,她內心歡喜得不行。
大喜日子的渲染,任何人看起來都是和藹的。許茉隻想著和他一起並肩站著,僅僅是這樣,就心滿意足極了。
晚宴過後,便是照例的敬酒,沈慎這回說什麼都不讓她參與了,怕她難受。
宋廷在這裡麵叫得最歡,被沈慎一個陰沉的眼刀刮過去,也不敢叫喚了,登時安靜如雞,之後的鬨洞房也在沈慎的暗示下,不敢有進一步舉措。
沈慎雖是微醺,意識還是很清楚的。
繞過套房裡層層喜慶的裝飾,沈慎輕輕地推開主臥的門。
落地窗外月色泄入,落地窗內有佳人守候。
許茉已經卸了妝,還穿著下午敬酒的那套低胸禮服,光著腳丫,踩在床尾的軟榻上,半倚著枕頭,似是憩息的模樣。
聽到門的動靜,她立刻睜開了眼,而後鞋也沒穿,直接光著腳跑了下來。
沈慎張開雙臂,摟了個滿懷,蹭了蹭她的頭頂,輕聲呢喃,“媳婦兒,我回來了。”
兩人抱了一會兒,許茉從他懷裡鑽出來,親自扶著他,不無擔憂,“喝很多嗎?哥哥,你難受嗎?”
沈慎半闔眼眸,修長的手搭在襯衣領口,利落地扯掉領帶,而後稍稍用力,隻聽見微弱的一聲,他的襯衣扣子全被撕扯開來,崩落了一地。
他衣衫半解,露出窄勁的胸膛,不緊不慢地說,“哥哥很難受,這兒特彆難受。”
話音剛落,他就撈起許茉的手,往某個方向帶。
大喜的日子,他又被灌了酒,身邊又有她陪伴,沈慎脹得發熱。
許茉臉熱起來,“還……還沒洗澡。”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下一秒,天翻地覆。
沈慎打橫抱起她,往浴室的方向走,“剛好,一起洗。”
這一洗就是兩個多小時,浴室滿目狼藉,已然是不能看了,到處都是水漬,足以看見剛才的兩人動作之狂野,囂張極了。
兩人回到臥床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外麵月色正當,輝然落了一室。
鴛鴦被下,情人之間的交纏與呢喃還在繼續。
沈慎心像是被滾燙的水滾過一般,躥滿熱意,氤氳著水汽。
最後兩人都到達極致的時候,沈慎爽利得駭人,他摁緊許茉,恍惚間,聽到這世上最動聽的情話。
那是許茉的聲音在輕輕地響起,“沈慎,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跪鍵盤,安排!
舒月和清輝這一對就是典型的我以為你是個窮小子拚命拿錢撩你結果卻發現你是個大佬的故事,我會放到最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