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都想殺我(1 / 2)

都想殺我

沙沙…

沙沙…

視頻裡出現一些雜音。

畫麵輕輕晃動著,不知是不是受到某種屏蔽信號的乾擾,時而會出現雪花與黑色條紋。

白天見過的那個神經病,出現在了鏡頭裡。

“…我是好人,我真是好人,我不是神經病…”

“什麼?樓下發生過凶殺案?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彆緊張,我們派出所的同誌隻是過來了解情況。你都知道些什麼?說來聽聽!”

寥寥幾句話,我就猜出,這是警察敲開了神經病家的門,正在他家裡詢問。

在警察安慰對方時,畫麵從不同角度切換過,錄製著房間裡的場景。

西區廢樓都是這種單間配套的戶型,麵積很小。

入門左手邊是個小小的洗手間,站在門口,能把整個房間情況看得很清楚。

“大概…大概一年半前,有天晚上九點左右,樓下隱約傳來爭吵的聲音,好像是一男一女…”

西區廢樓已經荒廢了好幾年,他說的那時候,樓裡住戶仍然很少,約有十幾家。

爭吵聲斷斷續續,一直延續到四樓,而後聲音戛然而止。

那會兒的樓道裡,雖然不像現在這樣陰氣森森,可壓抑的氛圍籠罩著這片荒涼。

所以聽著像是一對小情侶在吵架,誰都沒放在心上,更沒誰願意出去看熱鬨。

誰能想得到,從那之後,廢樓裡的怪事兒突然多了起來。

有晚歸的人,在樓道裡見到過帶血的皮球。

皮球不停地彈落,就好像有個透明人,隱藏在空氣裡拍打一樣。

還有人在深夜聽到童音唱兒歌。

可樓裡的十幾戶人家,沒有哪戶家裡有小孩兒呀!

樓道裡出現異常,那些住戶家裡,也陸續發生詭異事件。

有一戶人家晚上煮飯時,在飯鍋裡發現大把的長頭發,而這一家的女主人留著短發。

還有人早上醒來,發現自己半個身子卡在窗戶外,隨時都能摔落下去。

接連的詭異事件,讓這些釘子戶徹底崩潰,不管這是不是開發商的陰謀,紛紛逃也似的搬離了廢樓。

最終樓裡除了凶手張山外,隻剩下這臉色蒼白的中年男子,和領著一個傻兒子的老頭兒。

“那老頭兒才是個神經病,有一次我看到他回來,懷裡的東西掉在地上,竟然是顆貓頭!”

“晚上我趴在他家門縫外,親耳聽他說,要給那傻兒子煮四十九顆貓頭、四十九顆狗頭,這樣他那傻裡傻氣的毛病就能治好。”

沙沙…

沙沙…

視頻播放到1分40秒,背景雜音突然大了起來。

畫質不穩定,雪花點和黑色條紋,跳出來的頻率越來越高,畫麵變得很模糊。

“你怎麼了?慢慢說!”

“你遇到了什麼狀況?哪裡不舒服?”

這是兩個警察在同時詢問。

沙沙…

畫麵漆黑兩三秒後,突然重新穩定下來,可臉色蒼白的中年男子,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他眼睛用力的向上翻起,看著就像是死魚的眼睛。

嘴角邊流下暗黃色的粘稠液體,脖子扭出一個詭異的弧度,斜斜對著他的後上方。

“韓…車…我會來…找你,很快就…找…到…你!”

此時說話的聲音,和中年男子先前的發音完全不同。

刻意壓低的沙啞嗓音中,透著莫名的陰冷,好像是地獄的陰風,從他嘴裡吹了出來。

我皺著眉頭,抬頭看向花瑛,“最後到底是誰在說話?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這話剛一出口,我腦子裡冷不丁閃過一抹清明。

在派出所詢問室裡,我總感覺有東西在窺視著我。

會不會真有一隻邪祟隱藏在暗處?

它偷聽到我和花瑛的對話,把我的消息傳遞了出去?

真要是這樣,那在我回家後,甚至在回家的路上,都有可能遭遇危險。

秦巧知不知道有邪祟盯上了我?

如果知道,她為什麼還要催促我趕緊回家呢?

花瑛打了個哆嗦,“我也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兒呀!這種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

“剛剛接到同事電話,已經被送往醫院,不過生命體征消逝的很快。”

“哎——先不說這個了,你再看看第2段視頻。”

花瑛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兩下,播放出第二段視頻來。

這是在詢問那個老人。

“…什麼貓頭狗頭的,我怎麼會做出那麼變態的事兒?”

“我家窮,所以經常到菜市場撿彆人家丟棄的菜葉,有時候運氣好,也會撿一些爛肉回來。”

“我用破紙包著那些爛肉,難免有血漬滲透出來,這很正常啊!”

沙沙…

“斜對門那位,就是個神經病!他從早到晚的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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