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監工正在虎視眈眈的等候著,它怎麼敢在這個時候現身呢?
不過心底的壓迫感並沒有消失,反而變得越來越清晰,似乎預示著凶手隨時都會現身。
“馬上就要出陰殤境了,我們很快就會和狐仙兒見麵。”
“各位,不管你們身上藏有什麼好東西,謹記‘財不外露’,千萬不要拿出來。”
“因為狐仙兒最喜歡珍貴的東西,如果被她看到,那可就…吼!”
即將離開陰殤境,兩名監工應該放鬆了警惕,其中一個向外張望著,好像在查看外麵的動靜,而另一人則大聲的向我們叮囑著。
他好像不是在跟大家夥兒說話,反倒像是在單獨叮囑我。
不過它的話才說了一半,變故突然發生。
一團如墨的黑氣,忽然拉扯出人類形狀,悄無聲息出現在說話的那名監工身後。
黑影做出黑虎掏心的動作,掏向監工的後心。
隻是一瞬間,散發著黑色霧氣的右手,已經貫穿監工的胸膛。
它右手裡抓著兩顆乒乓球大小的黑色珠子,輕輕一捏,黑珠碎裂,監工撲倒在地,魂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消散。
“誰?你是誰?”
唯一存活的監工反應過來,手指指向黑影,憤怒的呼喊著。
黑影咧了咧嘴,快速跑進送葬隊伍裡,黑色霧氣在腳下慢慢消散,不知藏在了哪裡。
我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手段?黑影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消失了?
如果黑影有能力的話,為什麼不殺掉最後1名監工呢?
它躲進送葬隊伍裡,又是個什麼意思?是不是意味著,剛才的黑影隻是一種陰煞手段而已,它真正的本體,還躲藏在我們周圍?
這些細思極恐。
凶手就躲在這十幾個人裡,但就是沒辦法找到它,誰都說不準,下一秒死去的會是誰。
離開陰殤境,所有陰魂或者活人都長舒一口氣,不過在發現又有1名監工死掉後,死亡的陰影籠罩在上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
“媽了巴子的——鈍刀剁肉,真特麼折磨人。”
“到底誰是凶手?趕緊給老子滾出來!”
路小軒變得暴躁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個淡綠色的玉盒,幾次猶豫著想要把它打開。
我猜測,他應該是一名道門子弟,玉盒裡應該裝著某種厲害的法器。
隻有道門子弟才喜歡借助這樣強大的外力,而陰魂習慣於使用陰煞手段,或者借用刀、棍、斧等最簡單的工具。
呂斌緊握著短棍,急躁的來回走動,“怎麼辦?怎麼辦?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死在這兒。”
“為什麼這次舉行冥婚葬禮,會變得這樣困難?”
“是誰在謀害我們?會不會是劍山的那些家夥?”
最後1名監工陰沉著臉,“呂斌,不要亂說話!劍山
和我們相處這麼多年,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在一些事情上,我們還有過很多次合作,它們怎麼會坑害我們?”
“不要胡思亂想,眼看著就要見到狐仙兒了,大家都打起精神來!”
這會兒工夫,鈴兒已經恢複了正常,我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
鬱冬妮臉色緋紅的站在馬達身邊,時不時拿眼睛瞟對方一眼。
馬達一副大咧咧、滿不在乎的樣子,“你瞅啥?”
鬱冬妮像是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眼睛頓時一立,“老娘瞅你咋滴?”
馬達揚了揚手裡的魂磚,“還咋滴?老子好想一磚拍倒你!”
鬱冬妮差點沒咬碎滿口白牙,“你這個楞頭青,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就不知道對小女生好點兒?”
馬達的嘴巴咧成了瓢形,“我呸!你還是個小女生?你是小女生的娘吧?”
要不是我趕緊攔在他們中間,他倆非得當場打起來不可。
鐵柱不言不語,緊皺著眉頭望向花轎,似乎遇到了不可理解的事情。
棺材一直很安靜,自打離開了宅院,裡麵再沒有傳出過異常聲響。
監工在嗬斥完呂斌後,沉默了好一會兒,而後說出一
句沒頭沒腦的話,“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補救?可惜了200年的香火啊!”
輕歎了一口氣,監工繼續向前走去,背對著我們招了招手,示意送葬隊伍趕緊跟上。
200年的香火?它是說大包山的宅院,存在了200年?
補救的機會是什麼意思?它們遭到了重大危險,即將作鳥獸散嘛?
按照事先的計劃,最後一個特殊地段裡,我們會遇到狐仙兒。
狐仙兒長什麼樣呢?它是不是馬大仙兒供奉的那一隻?
它的讀心術到底有多神奇呢?
對此,我倒是有些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