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意結交吳鐵軍,其實還有另外一層原因。”
“你們有沒有發現,芳姐其實也是個很特彆的人?”我問道。
當初吳鐵軍的父親,能夠被網羅到花中將手下做事,興許和他血脈中的靈妖有關。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如果芳姐身上沒有特彆出彩的地方,他怎麼會被花中將看中?
“他身上還有特彆的地方?”
玲兒仔細回憶了1圈,並沒有想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在我看來,他就是再普通不過的1個人吧。”
陳思怡姐妹的觀點和鈴兒一致,就連丁丁、梅若蘭等,都沒從芳姐身上發現異常。
我說那就再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吧,我對芳姐隻是有所猜測而已,並沒有察覺到實質的跡象。
但我相信,我的推測總思路是正確的。
芳姐身上,一定有過人之處!
…
彆墅裡少了馬達和鬱冬妮,顯得有些過於安靜。
因為飼魂瓶的緣故,二黑變得越來越人性化,不用我下達指令,它就懂得幫助約束“小黑”和“賊拉黑”,當夜幕降臨後,讓它們保持絕對的安靜。
今晚玲兒有些古怪,非要我輕輕擁抱她一下,才肯回到自己房間休息。
這小妮子,到底受啥刺激了?今晚不就是嚇唬嚇唬吳鐵軍,再跟龔媽媽聊了一會兒嘛?
貌似這些和玲兒都沒有關係啊?
明天就要見到拳頭本尊,此時我的情緒居然有著輕微的起伏。
隱藏很久的迷案,終於要揭曉謎底了。
興許和拳頭見麵過後,它會給我意想不到的驚喜吧!
比如:《鬼說》的下半冊,梅雨薇身死的真正原因,鬼主勢力的具體情況,影子和黑法師的真正底牌…
或許拳頭會有所保留,不肯把真相全部告訴我。
但隻要問起這些問題,總該能從一些細節上找到蛛絲馬跡。
跟天鬥、跟地鬥,沒啥意思,因為根本鬥不過。
隻有跟鬼怪鬥,那才是其樂無窮。
我躺在床上,咧著嘴正回想著一些好玩兒的事情,忽然響起的輕微脆響,打斷了我的思維。
“咣咣、咣咣咣…”
這聲音並不算大,但在寂靜的臥室裡,卻顯得有些刺耳。
我打開房燈,看到那雙久違的紅色高跟鞋,正在地麵上輕輕的踩踏著。
它的速度不算快,不過給人1種焦躁的感覺,似乎高跟鞋的主人內心充滿了焦慮,對某樣事情沒有下定決心一樣。
“拳頭送給我的3張光碟裡,有1張裡麵是裴婉的畫麵。”
“和拳頭見麵時,興許會套出一些龍翁的信息。”
“裴婉雖然極少出現,但她實打實一直存在在我身邊,這些消息,她應該早有耳聞。”
“想到報仇的希望越來越近,難怪它會表現出這些異常吧!”
我以為猜到了她的心思,正要關掉房燈睡覺,即將觸碰到開關的手指,碰到了一樣冰涼的東西。
裴婉的手掌。
平整斷掉的兩隻手肘,一上一下的對直垂落,就好像有個無形的人,正橫躺在半空中一樣。
它兩隻手掌十指相扣,做出用力拉扯的動作,而後手臂用力,讓兩手掌漸漸分開。
“你是有什麼消息打算傳遞給我?”
我明白了裴婉的意圖,但它手勢表達的意思,我沒理解上去。
冰冷的兩隻手掌攤開,似乎對我的話有些無奈。
短暫停頓後,裴婉的兩隻手掌朝向牆麵,十指如鉤,
用力在牆麵上留下一道道的抓痕。
滴答、滴答…
當它做出這次的動作時,陰煞氣息幻化的血滴,開始順著“劃破”的指尖流淌出來。
血痕彎彎曲曲,很快在牆麵上留下一些明顯的印記。
我被裴婉弄得更加蒙圈。
啞語是世界通用語言,不分種族、不分國籍,隻要表演得當,都能讓對方明白一些線索。
但裴婉的啞語是個什麼鬼?你是半夜上炕、自學成才的吧!
忙活了好一會兒,我終於猜到一些含義。
它是在向我暗示南嶺新區的事件,因為到後來,裴婉直接在牆麵上,寫出了龔媽媽曾寫下過的原話。
手指扣緊再分開…牆麵留有血跡…手指抓牆麵…
我輕拍兩下腦殼,去客廳取來紙和筆,“如果你有事情想要提醒我,乾脆寫在上麵吧!”
裴婉兩手向外攤開,快速的擺了擺,似乎它如果這樣做,會遭遇很大的危險。
沉默了好一會兒,裴婉搬來1隻垃圾桶,她再現出兩隻小腿,噗通噗通跳了進去。
停頓片刻後,兩隻小腿從垃圾桶裡跳出,卻左右分開,向著不同方向跑了過去。
裴婉豎起了1根食指,向我示意數字“1”。
當看到這裡,我腦子裡閃過一絲清明,一些困惑我的問題,似乎迎刃而解了。
“影子、黑法師、拳頭的心腹下屬,都會集成它們的特質。”
“黑法師本質是1束思維,很早以前一分為二,潛入了不同的空間。”
“如果龔明真的繼承了黑法師的特質,那它也應該具有分裂的能力。”
“你是想提醒我,真正的龔明現在分作兩部分,分彆隱匿在不同的地方。”
“我的推測對不對?”
裴婉的四肢消失,隻有紅色高跟鞋上下疊加在一起,一前一後的搖晃著,似乎有人坐在我的床鋪上,正擺
出悠閒地二郎腿坐姿。
它似乎用無聲的動作,來提示我猜測的是正確的。
我冷不丁想起個問題,向藏在腳踝裡的秦巧做了詢問,看在彆墅附近,是不是出現了極厲害的邪祟?
如果不是這樣,裴婉不至於這麼畏手畏腳啊!
結果出乎我的意料,秦巧沒有任何發現。
奇怪,裴婉吞吞吐吐的,明顯在懼怕著什麼。
附近怎麼會沒有臟東西呢?如果是這樣,裴婉懼怕的沒有道理啊!
是不是隱藏的臟東西,懂得獨特的術法,能隱匿身形?
又或者距離太遠,以至於秦巧感應不到?
要是連秦巧都感應不到,裴婉又是如何感知到危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