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噴灑鮮血的古怪外,當天晚上還發生了1件異常。
警察把他們傳喚到派出所,進行二次詢問,事後留下了他們的血衣作為證據。
但在淩晨時,所有的血衣不翼而飛。
調取監控時,隻發現有1團朦朧的白影,在物證室裡飄蕩幾下過後,血衣和白影就一起不見了蹤影。
看到大家把矛頭指向自己,張大友顯得很委屈,嘴巴扁成一個弧形,“你們乾嘛都開始懷疑我?”
“你們摸著屁股、悶心自問,良心是不是都被狗吃了?”
“確定咱們遇到邪祟纏身後,是誰第一時間聯係了老鄉,找到了韓大師?”
“如果沒有我,你們現在指不定怎麼求爺爺、告奶奶的躲
起來發抖呢。”
“還能像現在這樣,底氣十足的肆意汙蔑?”
我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等會兒如果真遭遇邪祟,我們就是同一陣營的戰友,提前起內訌可不太妙。
“除了我們在場的這些人外,其他人有沒有值得懷疑的?”我問道。
這次沉寂了好一會兒,盧高華才不確定地說:“公司裡的人好像都很正常。”
“倒是那突然冒出的道門子弟,讓人心生懷疑。”
“那人主動找到了我那三名同事,說他們厄運纏身。”
“而後他不知動用了什麼手段,取得他們的信任,讓他們死活不肯和我們一路過來。”
“韓大師,我們對你的手段,可是深信不疑的,這會兒可真有些擔心我那另三名同事啊!”
我笑了笑,其實說到現在,最值得懷疑的是血衣失蹤事件,那個詭異白影的行為,很讓人費解。
張大友身上沒什麼可疑之處,周玉蘭的說法有點無中生有。
至於那名道門子弟,他的舉止行為,在我看來再是正常不過。
隻要不是躲在深山老林、秘而修煉的高人,其他在世俗行走的道門子弟,多數有“好管閒事”的習慣。
積累陰德與道門修煉密不可分。
要不是這樣,我能把鬼巫族的大事暫且放在一邊,屁顛兒屁顛兒跑到這裡,操心著張大友等人的事?
“其他呢?尤其你們公司裡,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暫時沒得到有價值的線索,我轉移話題,繼續引導著。
周玉蘭很踴躍,再次舉起了右手,“這個我最有發言權!我們公司的財務有些古怪!”
周玉蘭和前晚她死去的表姐二人,負責劉老板的1項特殊財務渠道。
當公司遇到重大危急,資金鏈出現緊張時,會有大筆的款項,從某一個特殊賬戶轉彙過來。
而當公司盈利狀況較好時,大量的資金又會轉入那個賬戶裡。
給人感覺:劉老板好像就是個打工仔,他賺來的所有錢,都必須存進那個個人賬戶,同時接受著那個人的關照。
我暗探一口氣,心說:我對他們寄的希望有些過高,這幾人都成了驚弓之鳥,哪還能提供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這樣
問來問去的,純屬浪費時間。
我正要吩咐嬰蜮進來,領著眾人提前躲進通道,提前適應下裡麵的環境,周玉蘭一句話又引起我的注意。
“那個賬戶名字…姓氏很古怪,姓藍,我還第1次知道有人用這個姓。”
“還有…賬戶的開設地點很遠,是在域外某個支行…”
我的腦子裡,突然閃出那個穿著藍衣藍褂的影像。
域外?姓藍?
不會這麼巧吧!
無意間插手一件靈異事件,竟然還能和藍大先生扯上關聯?
“冥冥中自有天意”,說的是不是就是這個?
嬰蜮推開辦公室的門,變幻莫測的臉龐,定格成一個奶油小生的模樣,“老板,你喊我?”
我示意嬰蜮暫且站在一邊,倒是不忙著行動。
“你還有彆的什麼話要說嗎?”我看向周玉蘭,今晚語氣第1次這樣溫柔。
周玉蘭有些不適應,她縮了縮脖子,腦袋微微低下一些,“還…還有就是公司的幾個房間,有種鬼叉叉的感覺。”
“如果在公司裡加班太晚,很可能遇到不乾淨的東西。”
張大友忍不住插話:“鬼叉叉的感覺?那是1種什麼感覺?”
“你的這種說話方式,真的好奇怪啊!”
“此外,你說公司裡有臟東西?我怎麼從來沒有遇到過?”
周玉蘭挺了挺胸膛,露出一副自豪的樣子,“我是公司的老員工,你是進公司沒幾年的新員工,這一點當然和我沒法比。”
周玉蘭說的那幾個房間,平日裡都是大門緊鎖。
最近兩年新進的員工,誰都不知道房間裡是個什麼樣子,更不知道房門因何而上了鎖。
但周玉蘭卻知道的很清楚。
那幾個房間邪性得很,在裡麵待的久了,肯定會撞到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