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走廊裡雜亂的腳步聲,快速向著我這裡靠近。
我把剩餘的兩個白紙人收了起來。
看了看斷掉頭顱的那個白紙人,我一陣心疼。
這毀掉的,都是我的真金白銀啊!
等會兒就要撕破了臉,開始動手了,你們既然敢毀我錢財,那時我還能輕饒了你們?
“小娟,你們終於來啦!嗬——真好!”
門口出現1張蒼白秀氣的臉龐,應該是那叫小娟的女生。
當看到她時,周玉蘭的笑容格外燦爛,高領毛衣掩蓋的身軀,仿佛變得更加玲瓏有致。
張大友舒出一口長氣,他看了眼小娟身後的黑衣人,“現
在情況有變,都怪我們之前有眼不識泰山,小瞧了你的手段,請你大人有大量,彆去計較我們鼠目寸光,趕緊帶我們離開這兒吧。”
我打量著新出現的4個人。
除了黑衣人和小娟以外,另外兩人穿著寬鬆的運動服,一紅一黑,倒是顯得有些紮眼。
我說: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趕緊攤牌吧,彆磨磨唧唧、掖著藏著了。
我看向那名黑衣人,“你應該是來自於鬼巫族!周圍這些邪祟,都是負責配合你的演員吧!”
“說說看,你讓他們合夥給我演出這樣一出戲,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近距離打量下,黑衣人給我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他整個身軀籠罩在黑衣裡,臉上貼了一塊古怪的麵皮,分
不清他的五官。
眼睛處露出的兩個孔洞,漆黑而深邃,仿佛有兩團黝綠的火苗在跳動。
他和當初的千蝶法師,簡直就像從同1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你居然能看穿我的身份?居然能認出周圍這些都是邪祟?”
黑衣人顯得有些驚訝,他左手拉扯著1張小小的漁網,裡麵有一團血紅的邪影。
右手則攥緊拳頭,似乎緊握著什麼,不想被我看到。
黑衣人這樣說,等於是承認了。
“剛開始,我倒是沒意識到這一點,以為張大友是我老鐵的同村老鄉。”
“他遇到了邪祟困擾,於是我就全心全意過來替他解決麻煩。”
“不過後麵疑點越來越多,由不得我不產生懷疑啊!”
我以鎮塔為關聯,一邊警惕著黑衣人等,一邊叮囑嬰域他們,等會兒按照計劃行事。
當黑衣人從1樓大廳經過時,溫小可那裡出現了1個小插曲。
不過這小插曲對我來說是好事,對於黑衣人他們來說,恐怕就是1場噩夢了。
“疑點?你是怎麼看出的疑點?”
黑衣人帶著強大自信,在我揭穿這些人的身份時,他並沒有急著動手,反而饒有興致的向我問道。
我沒說假話。
在安排張大友等鑽進密道之前,我的確是誠心誠意的替他們考慮著。
直到周玉蘭接到電話,原本無法聯係的兩夥人馬,忽然間要因為1個蹩腳的理由而碰麵,這才引起我的警覺。
再回想起之前發現的一些線索,越想越是覺得可疑。
沒錯,我和他們挨個握手,確定他們的手掌都有溫度。
但…這能證明什麼?
大千世界、術法萬千。
邪祟都能頂著太陽可哪兒蹽(liāo)呢,讓他們身上帶有體溫,會很難嗎?
此外,正常來說,普通活人對黑暗,應該有種本能的懼怕。
我讓他們鑽進櫃子裡的密道時,連一個反對的聲音都沒有
聽到,這些人就都乖乖的鑽了進去。
咋滴?提前喝過聽話水啊?咋都這麼乖呢?
周玉蘭在裡麵弄出一些小插曲,說有人對他動了鹹豬手。
可實際上,他們身邊的嬰蜮,一直在幫我盯著瞅呢。
嬰域眼珠子都快盯出火星子了,也沒看出那隻鹹豬手出自哪裡。
這說明周玉蘭隻是無中生有,在趁機製造一些小混亂,想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接連遭遇邪祟偷襲,周玉蘭卻還不肯鬆勁,繼續給我製造小混亂。
這是為了什麼?
因為她想掩藏一些真相,為後續的陰謀做好準備。
張大友、周玉蘭等4人,已經前後兩次見過我的白紙人,卻沒露出應有的好奇或者驚詫。
本來意見相左的4人,在說到和黑衣人碰頭時,意見很快達成一致。
對於這些極明顯的破綻,我該說什麼好呢?
“小周同誌,你的演技真的不錯,隻是劇本出了一些問題。”
我朝著走廊方向指了指,“那團白影,和你四年前遇到的一模一樣,甚至連用詞、語氣,都沒有絲毫改變。”
“剛開始我還納悶: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兒?”
“現在我才明白過來,敢情你是提前給我做好了鋪墊,場景再次出現時,我就會受到你的思維影響,進而做出錯誤判斷。”
“可惜你們演的太過了,反而顯得不夠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