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巫族提供的黑色長袍,本質上是對外來者的1種保護,黑袍內有特殊的符文結界,能幫忙抵擋陰邪氣息的侵襲。
要知道,陰邪源一共有兩股:真正強盛的大頭,是在鬼巫族內部。
推開鬼巫族高大的山門,經過那兩排神秘的佛像後,陰邪氣息的侵蝕,就變得越來越強烈。
如果沒有黑袍幫忙抵擋,陰邪氣息入腦入心,很容易讓人迷失本性,變成失去理智的狂躁怪物。
鬼葬閣天選活動剛開始時,不少強者就搶在了我們前頭,一路勢如破竹,硬闖到了這裡。
我們的浪跡者團隊,後續表現雖然十分強勁,但並沒有遇到過真正的對手。
眼下包括赤腳少年在內的幾名隊長,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我覺得事情越來越棘手了。
第4支隊伍的頭領是個女人,她的臉乍一看平凡無奇,但仔細看去就會發現,她臉上似乎被割裂成了一個十字。
十字將她臉部劃分為4個區域,每個區域內的皮膚都有很大不同,似乎她這一張臉,是由4個不同來源的皮膚拚湊而成。
“小殘廢,你打量夠了沒有?如果差不多了,那咱們5支隊伍就開始進入正題吧!”白袍男催促著說道。
他倒是有些本事,知道我在借助特殊方式觀望著他們。
唯一的女頭領也跟著一起催促:
“說的是!我們趕緊開始正題吧!”
“鬼葬閣的規矩可真怪,想要拿到彼岸池的池水,還非要湊足五行之數。”
“如果隊伍數量不夠,後續的天選活動就要終止嘛?這簡直就是在兒戲啊!”
女頭領這一開嗓,頓時讓我大吃一驚。
因為她這聲音…太難聽了,尤其是在白袍男的襯托對比下。
彆看白袍男長相怪異,但他的聲音真是沒的說,中正平和、充滿了磁性。
聽他說話,能讓人耳朵懷上雙胞胎。
如果說:白袍男的聲音是被天使吻過,那女頭領的聲音,就是被魔鬼啃過。
她聲線忽粗忽細,音調忽高忽低…而且總給人1種中氣不足的
感覺,好像說不準啥時候,她就會當場咽氣兒。
儘管4支隊伍對我都充滿了敵意,但是根據鬼葬閣的規矩,必須有5支隊伍湊齊全,才能取得到彼岸池中的池水,所以不管情願還是不情願,他們喊我更靠近一些,介紹大家相互認識。
穿著白袍、長有三隻眼的男子叫“龍烏”,師承來曆不詳。
麻杆男是趕屍門的子弟,名叫仇天縱,那10名腦後貼有符籙的隊員,就是他不知從哪兒挖來的行屍。
赤腳少年名叫阿拳,他的拳頭就是他最強的武器。
阿拳的脾氣似乎很不好,當介紹到他時,唯一的女隊長陳喬刻意壓低了聲音,而且斟酌用詞極為謹慎,像是生怕得罪到阿拳。
我做了個自我介紹:在下韓車,本來想到鬼巫族借點東西,無意間卷入了鬼葬閣天選,既來之、則安之,還請大家多多包涵
。
龍烏像是沒聽到我的話,自顧自的逗貓,他懷裡的狸貓好像被他彈傻了,動也不動的支楞在那裡,如同1具雕像。
仇天縱的眉毛更低了些,於是顯得更加愁苦,他的聲音仿佛從鼻子裡哼了出來,“韓車?姓韓?延續到了現在,姓韓的子弟還這麼跳嗎?”
我嘬了嘬牙花子,心裡暗想:這姓仇的苦大仇深,明顯是話裡有話啊!他和我們韓氏子弟很熟嗎?聽著他的意思,好像對我們極其不忿?
想了想,我嘗試和唯一的1名女隊長套著近乎。
我說:“陳喬?”
陳喬:“嗯!”
我:“陳喬?”
陳喬:“嗯!”
我:“陳喬——嗯?你這…”
陳喬羞澀的半轉頭,“淨瞎扯犢子!嗯哼?你說陳喬嗯,那就陳喬嗯嘍!”
嗯哼?我嗯哼你個鏟鏟?
你還陳喬恩?我就是那麼隨口一說啊,你還當了真?!
不過簡單地閒聊了幾句,我從陳喬身上感受到的敵意,卻是淡了不少,不知是不是因為我無心調侃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