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
“生靈天魑魅…”
我把那些謁語記在心裡,而後單獨默念著這一句。
“語句好像不通順啊!難道是我的理解有問題?”
我琢磨了好一會兒,始終悟不透這一句的深意,不知其他道門子弟是怎麼推演出來的。
不過在推敲其他語句時,我倒是有了些收獲。
謁語一開篇,好像就在說擺渡人,詩句打了個比喻,暗指擺渡邪祟後,擺渡人所能獲得的陰德。
“佛從魔中曆,歸本念正源”,這兩句似乎在說鬼巫族山門前的兩排佛像。
如果黑煞佛真是缺少的那尊佛像,那佛像的擁有者,可能是佛宗一脈中,比較邪惡的一個分支。
“乾坤陰陽隔,因果萬裡現”,這兩句好像在說陰冥與陽間的關係,不過說的比較籠統,我暫時沒想出更深的含義。
“舊日換新天”,這似乎暗示著打破舊的規則,建起一個新的規章製度。
不過原有的那些規則,到底是在約束誰?新的規章製度,對活人或者邪祟有什麼重要影響?這些就語焉不詳了。
我心裡多出這些疑惑,就更想早點見到斷魂台了,“大家都在說活人比邪祟重要,這是那些道門子弟得出的一致結論,還是你們的推斷結果?”
“所有人的一致結論!”
蘇燦看起來還是很虛弱,但精神狀態卻好了不少,“而且我說的這些結論,都是事後經過驗證的,千真萬確,絕不會有錯!”
再向前急匆匆趕出一段距離,鬼葬閣的數量由稀稀兩兩,變成了隨處可見。
老齊忽然變得緊張起來,東張西望的盯著一座座的鬼葬閣,那萎縮躲閃的眼神,就像是做賊一樣。
“老齊應該有所感應了!雖然你派出了更多的手下,幫忙尋找真正的斷魂台,不過,最終誰能率先發現,還真不好說呢。”
蘇燦知道我是初次參加天選活動,不等我發問,她就解釋的很詳細,“第1口彼岸池水,能幫著活人感應到真正的斷魂台。”
“後麵的那些隊伍,雖然有爭搶而來的彼岸池水,但效果就會大打折扣,會極大的浪費他們的精力和時間。”
“唯一的捷徑,就是跟緊我們,把老齊當做是探路石。”
“所以,接下來肯定是一番亂戰啊,而且是毫無原則的窩裡鬥,除了老齊以外,我們每個人都將十分的危險!”
老齊能感覺到真正的斷魂台,所以在發現斷魂台之前,老齊很
重要,大家不會對他下死手。
不過我們其他的隊員,可就沒這份待遇了。
亂戰的規則,那就是不按套路出牌,除了同一個團隊中的隊員,其他任何人都有可能是致命的敵人。
我說:那就加快速度!不管感應到了哪一座鬼葬閣,就進去快速查看一番,早點確定真正的斷魂台,我們也算了結了一項任務。
“隊長,讓老齊快速的感應倒是沒有問題,可我們身後這些賊眉鼠眼的家夥…到時候你怎麼處理啊?”
蘇燦扭頭看了一圈,臉上的表情是憂心忡忡,“真正的斷魂台,最多隻允許兩隊人馬共4個人進去,我們不管派誰跟進去,
都要承受對方2打1的攻擊!”
我愣了愣,“為啥是二打一?老齊跟我們不是一夥兒的麼?到時候他不動手?”
蘇燦朝我翻了個大白眼兒,似乎覺得我這個問題很沒有營養,“一旦進入真正斷魂台的範圍,老齊、彼岸池水以及斷魂台,三者之間就要產生某種神秘的關聯。”
“到那時,老齊身不能動、口不能開、眼不能睜,短時間內就是個活死人。”
“你說說看,這樣的老齊,你能指望他啥啊?指望他裝雕像、擺造型啊?”
…
無論是否擔心遭遇毒手,老齊都要繼續感應著真正的斷魂台。
隻有到了那裡,等待聖女的蘇醒,老齊才會成為真正的聖女仆人。
在匆忙向前趕路時,我和陰魂老人暗地裡快速交流著一些問題。
“老人家,怎麼稱呼?”
我重新審查著陰魂老人的資料。
把一些線索關聯起來後,我就意識到:陰魂老人並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他似乎刻意向我隱瞞了什麼,又或者是因為我的粗心,並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當然,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陰魂老人對我絕沒有壞心思。
如果他真對我動過歪念頭,就會被我靈驗的直覺感知到,也就不會讓他隱藏這麼久了。
“韓先生,咳咳…我真正的名字叫方圓。其實名字就是個代號,你不必那麼認真嘛…”
我懶得聽他囉裡八嗦,趕緊打斷他的話,“你的兒子呢?他叫什麼名字?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不是個普通的智障人士吧!”
我隻能說,這幫人太能演戲了,個個都是戲精本精。
我即便是疏通心竅、增進了靈智,可因為經驗不足,還是讓方
圓父子蒙混過了關。
記得當初擺渡方圓時,他身上出現了異變,並沒有直接進入陰冥,反倒是鑽進了我的鎮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