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心了
我頓時大吃一驚,“你這是…對他用了什麼手段?”
小黑人來源於我的魂魄海,是我負麵情緒精華的濃縮,本質上他就是另一個“我”,如果他出了事情,我也肯定受到連累。
所以突然間看到小黑人暈死過去,我便十分的擔心。
“我想向你傳遞的信息量很大,而時間又十分有限,於是乾脆把這些隱秘,承載到記憶碎片裡,一股腦的塞進術靈的記憶。”
勝聖女眼中,閃過一抹不符身份的狡黠,“當然了,也因為信息量太大,傳遞的速度有些猛烈,於是讓你的術靈有了相應的反應。”
“放心吧,你術靈昏睡的狀態,大概會持續好一會兒,之後才會恢複如初,這期間,你不必太過擔心的。”
“另外,我也正好趁著的術靈昏睡過去,可以進行下一步的計劃啊!”
聖女輕移蓮步,再次向我靠近過來,這讓我心底的不安更加強烈。
我有心想要躲閃幾步,但礙於靈祭規則,終於還是沒敢動彈。
我心裡琢磨著:因為傳遞的信息量太大,於是就讓小黑人暈死了過去?我怎麼覺得這解釋,有些牽強呢?
聖女對小黑人,是不是有著某種忌憚?
她故意讓小黑人這樣,是為了避免對方知道某些隱秘?
“聖女大人,接下來的靈祭環節,不管是你還是我老大主持,都請痛快利索的吧!總這樣僵著,那感覺太難受哇!”
丁丁在旁邊嚷嚷著,“你要是相中了我,我替你主持也行!我看你手裡的雕花拐杖挺好看,你把它送給我,我是絕對不會嫌棄滴!”
聖女眼睛彎了下來,似乎在輕笑:“你不會嫌棄?嗬——這根看似普通
的拐杖,可是祭廟的至寶,等會兒百鬼祭祖都要用到它!”
“如果我把它送給你!你能扛起整個鬼巫族以及祭廟的因果麼?”
“恐怕在說出承諾的那一瞬間,你的魂體就要分崩離析,魂魄珠就會當場碎裂啊!”
聖女嘴裡說著話,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她朝著卡在門縫裡的發髻招招手,那根發髻就跟有了靈性似的,用力的向外撬開阻隔之門。
門後的世界裡,看著像是一片死寂,實際上在極遠處的地方,空氣出現了一些波動漣漪,似乎有一些無形的東西從中穿過。
我聯想到了阻隔之門的門童,以及前輩先祖們的先鋒者,心說:引起空氣波動的,會不會是那些前輩先祖們?這些鬼怪的來曆極其特殊,他們好像都擁有隱身的能力。
靈祭儀式的核心,就是請回這些前輩先祖們。
如果聖女做到了這一點,那還需要我做啥呢?
我根本就無事可做了啊!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聖女說的話,豈不是前後自相矛盾嗎?
聖女遙控完那根發髻,身體微微下蹲,看著就像是古代女子施萬福一樣,隨後側身扭轉,臉部望向西側偏殿的棚頂。
隨著她的動作,失去發髻約束的滿頭銀發,忽然間滑落下來。
呦嗬!
好一頭漂白漂白的披肩發啊!
我顧不得繼續欣賞聖女的身姿,因為在她略作停頓時,棚頂有無數的白色帷帳垂落下來。
我的視線被阻隔,很快再看不到丁丁以及其他的邪祟了。
而且這帷帳有特殊的阻隔效果,甚至能切斷幽冥鬼眼的探查,我都快把“眼青”那大眼珠子捏爆炸了,他也沒能從其他幽冥鬼眼處,看到什麼有用的景象。
在所有人的視野中,除了白色帷帳還是白色帷帳,而且還有更多的帷帳滑落下來…
片刻之後,當聖女停頓下來時,我才發現一個相當嚴肅的問題——我和聖女挨得是如此之近啊!
那些白色帷帳把我們倆,與其他的邪祟完全的分隔開。
我不僅“看不到”他們的身影,甚至連他們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聖女這是想乾嘛?孤男寡女的,距離挨得這麼近…這真的好嗎?”
我心裡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我既預感不到危險,也無法感覺到什麼離奇詭異的際遇。
似乎聖女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十分尋常,所以並沒有引起我的直覺警惕。
當我胡思亂想時,我的眼前忽然一黑、竟然失去了視覺。
而後我的鼻子、耳朵等感官,相繼失去了應有的感覺。
我感覺到我的身子被橫了過來,身下似乎墊上了什麼硬邦邦的東西,身上一沉,另有軟軟的東西壓了上來。
在我的觸覺完全消失前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到嘴唇似乎有點濕潤,好像還有一雙手在撫摸著我的臉頰。
再然後,我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我就跟個睜眼瞎似的,心裡一陣悲催,冷不丁冒出個不健康的想法:“
臥槽?我不會被這位古化石級彆的超齡聖女,給強了吧?因為整個西側偏殿裡,能夠移動的隻有她自己啊!”
越這麼想,我就越覺得有這種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