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發動機,你先彆鬱悶,這些血肉精華隻是東和女校的一部分,還有更多的,藏在女生宿舍的牆壁夾層裡。
下次再進入東和女校,估計是最後一次。
如果順利的話,我不僅能擺平第三空間主人,查清99級台階和幽森通道的隱秘,同時能把牆壁夾層的屍體,全部拘到鎮塔裡。
那數量可要比綜合樓多得多。
按照現有的趨勢,馬達汲取過後,不僅相貌恢複正常,興許道行也有質的飛躍。
聊過了這個,我們談到了壓軸性話題。
我問:“這幾天,你對郭勝利調查的怎麼樣?”
我不是想查出他有什麼隱秘,而是想多了解他的性格特點。
現在到了啃勁兒上,哪怕我這張臉不要了,也要得到郭大師的指點。
今兒個就要去五道荒溝,在那之前,我不得大致熟悉一下他的為人?
投其所好,才容易辦成事啊!
馬達一咧嘴,“車啊,你真是交給我一項艱巨的任務啊!如果是直接調查郭勝利,那你借我8個膽也是不敢的!”
不是馬達膽小怕事,而是郭勝利太邪性。
馬達曾經派出一隻陰鬼朋友,想要趁著黑燈瞎火,看看郭勝利家裡的動靜。
那位陰鬼朋友一去一回倒是安然無恙。
不過等他回來時,直接失憶了。
自己是誰?
布道!
他剛才乾了啥?
布道!
為什麼要到到馬達身邊?
布道!
一問三布道!
這一次試探過後,馬達就心明鏡似的知道,人家郭勝利是給留了麵子,於無聲無息間剝離了陰鬼的記憶。
如果馬達再敢進一步試探,恐怕下一個變白癡的就是他。
嚇出一身冷汗的馬達,趕緊和鬱冬妮商量,而後決定走曲線救國路線,從其他村民口中打聽郭勝利的為人。
“具體吧,有這麼幾點。”
馬達總結著打聽來的結果,“一個呢,有事兒沒事兒都喜歡喝兩口,他口頭禪就是:早上喝二兩,牛嗶頭半晌。”
“再一個呢,他口花花,有時候晚上會對著空氣,說一些讓人臉紅心熱的話。”
“據大家夥兒猜測:貌似他在逗嘍女鬼,但具體如何不得而知。”
“郭勝利很怕老婆。聽說在他老婆王婭高考的那一年,他的道行修為達到了巔峰,據說是老尿性了。”
“不過不知怎麼,從那一年起,再沒誰見他使用過陰陽術。”
“再其他的……就沒了,他的其他種種表現,就跟彆的老農沒啥區彆了。”
我腦袋嗡嗡的劃著圈兒。
馬達打探的這些信息,基本上都是“據說”、“聽說”、“據傳”、“推測”……沒一句是實錘啊!
我就根據這些道聽途說,去五道荒溝拜訪人家?
萬一哪句說的不對,或者不經意的言行冒犯了人家,他隨便動動手指頭,不就得把我韓車變成車禍?
我能擔得起這風險?
甭管馬達打探的這些有用沒用。
結合這些信息,再加上之前我琢磨的一些計劃,我終還是製定了今天的行動方案。
行動目標:不惜代價,請求到郭勝利的指點。
行動時長:整個白天加小半個夜晚,因為當夜幕降臨時,才有可能見識到郭勝利真正的手段。
參與行動的團隊成員:我,鈴兒,馬達、鬱冬妮,小黑。
攜帶禮品:1、高度自釀純高粱酒,兩桶共二十斤;2、鄉村小中華(即:紅盒長白山),兩條;3、鵝半、辣鹵鴨脖、牛板筋等下酒小菜,不用多,整夠一炕桌就行;4、小笨雞、土雞蛋、粉條子、血腸等硬菜搞一些,爭取在炕桌周圍再擺一圈。
聽完我的方案計劃,馬達愣了愣:“你不用給上點錢?咱拎的這些土貨總共沒幾個錢兒啊,他那樣的高人能看上眼嗎?郭大師他們家……好像不差這些吧?”
我拍著馬達肩膀說:這你就多慮了!像他那樣的高人,對金錢啥的都不在乎,視為糞土,都不放在眼裡。咱們這趟去,把氣氛烘托熱鬨就行。郭大師真正缺的是啥?是人氣兒!是氛圍!像他那樣的高手,得多寂寞?
馬達撓了撓下巴:“嗯嗯,貌似說的挺有道理!”
鬱冬妮、鈴兒商量了幾句,沒發現什麼明顯的破綻或者不合規矩,雙雙點頭,認可了我的計劃。
至於喵喵……在提到郭勝利時,她就相當的不自然。
借口去看看院子周圍的那些禁忌,她早就跑沒影兒了。
我們的執行力不可謂不強。
早晨7點多做出的計劃,不到八點半,所有禮品采辦妥當,人員已經到位,齊刷刷坐進考斯特小客車裡。
九點一刻。
車子駛進五道荒溝。
沿著新修的柏油路進到村子裡,我的第一感覺就很怪異。
周圍山脈圍成的格局怎麼這麼奇特?呈長條形,南寬北窄……這活脫是一個棺材型啊!
理論上來說:這樣的地脈,下麵必有極陰之地,不知是不是被郭勝利發現,並且收為己用了。
為了表示尊敬,考斯特停在了村子口,小黑鑽進了鎮塔裡,我們四人徒步而行。
剛剛來到院子外,隔著院子門,我就愣住了。
隻見郭勝利穿著個豔紅的跨欄背心,正大馬金刀的坐在小馬紮上,微帶怒意的盯著院門方向。
他右嘎雞窩下夾著一捆枯黃稻草,左腳踩著一杆鍘刀。
“敗家玩意兒,臭懶蛋子……你說你們咋才來呢?嗯?都等你們多長時間了?”
郭勝利把那捆稻草往鍘刀上一扔,“痛快嘛溜滴!你們誰過來搭把手?”
馬達想要趕過去時,被我攔住:“還是我來吧!這些農活我順手,小時候都乾過!”
我打小在農村長大,對這些活再熟悉不過,而且聽著郭勝利的意思,他早就預測到我們會來,已經在這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