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來到這裡乾嘛?”
老者慈眉善目,但臉色卻格外的陰沉,手裡拎著的紅燈籠,把他臉色映襯的明暗不定。
這……就是楚鵬飛的父親?
為什麼拎著燈籠呢?
原來這裡不通電的嗎?
其實這些都是小問題,最關鍵的是,和我們一直聯係的楚鵬飛,怎麼沒有出來接我們?
他沒有和父親說我們到來的事?
“您好,大爺,我們是楚鵬飛楚老板的朋友,請問您是他的父親吧?”我陪著笑臉問道。
“哼!”
“砰——”
隨著一聲冷哼,老頭邁回了門檻兒,重重關上了房門。
“這是個什麼靈異開端?夜半闖山戶,老頭不開門?這是哪個導演導的小劇情?腦袋有包,鑒定完畢!”
“剛才我就預測,今晚直播肯定全程是尿點。怎麼樣?怎麼樣?開篇就無聊吧?趕緊洗白白,回去睡吧。”
“目測今天這瘦高個,還不如前兩天那半張大黑臉,他這是全程尬演啊!旁邊那瘦不拉幾的小姑娘,也不幫忙補個台詞?哪裡找來的路人甲?關門兒那老頭兒倒是演的不錯,他把氣翻逼的表情演得惟妙惟肖,我給他點個讚。”
“……”
開局不精彩,嚴重影響水軍情緒。
一條條彈幕打開,基本是負麵評論。
直播人數劇降。
從開播時到三萬五千人,降到現在的兩萬九,而且還有繼續下降的趨勢。
我對這些倒不是特彆在意,關鍵是要解決好今天的難題。
客戶至上,如果楚鵬飛不滿意,那才是我最大的損失。
而當務之急,就是博取楚父的信任,同時找到楚鵬飛,確保他的安全。
在我進行下一步行動時,畫麵切換到室內直播間,陳思怡親自坐鎮,試圖挽回水軍的流逝。
恢複陽壽又得到愛情滋潤的陳思怡,身上多出一種異樣的氣質,容光煥發,光彩照人。
隻是坐在直播台前說了幾句話,就止住粉絲掉落的趨勢。
我隻能暗歎一口氣:美女的號召力真強!唉!這樣的美女,非要給我當婢女……說明我的吸引力更大。
無形中裝了個逼,心裡舒坦不少,我冒著再次吃閉門羹的風險,咣咣敲著門。
“乾嘛啊?還有完沒完了?我不認識你,你乾嘛一直敲我的門?”
老者終於不耐煩,重新走了出來。
還好,這老者比較有修養,他仍是提著紅燈籠,沒有提殺豬刀,讓我放心不少。
“大爺,我是您兒子請來的道修,俗稱陰陽先生。”
我試探著老者的底線,“你兒子說這裡鬨鬼,所以我帶著小團隊過來看一看,您老無憂,便是晴天,其實都是在替您考慮啊!”
夜幕降臨後,丁丁披著鬼降長袍,已經能在陽間自由行走。
再加上我、鈴兒以及陸行等,的確算得上是個小團隊。
老頭翻了翻眼睛,慈祥的臉上露出不耐煩表情:“我若無憂,便是晴天?我要天天無憂,那不得大旱?你這個小子滿嘴跑火車,說話忒不靠譜。”
砰——
兩句話不到,老頭又把門關上了。
這徹底激起了我的好勝心,我還真就跟這老頭耗上了。
這次換做丁丁砸門。
他力氣大,差點兒把沒門板子給錘巴下來。
“乾什麼玩意兒?找死啊?”
再開門時,老頭終於怒了,拎著掏爐子用的爐鉤子,眼珠子裡竄噠著憤怒的火星子,“再敢騷擾我,信不信我把你大胯刨下來?”
我說:大爺您息怒!我們真是陰陽先生團隊!聽說您這裡鬨鬼不假,但我們不是來抓鬼的,我們是來救鬼的,我女朋友開了天眼,打老遠就看到您老這裡,有1隻女鬼受了傷,若不及時挽救,恐怕會魂飛魄散啊!
這話算是說進了老頭的心坎裡。
他臉上掛著狐疑,轉向鈴兒問道:“你……真開了天眼?那三十米遠處,呈品字形的三顆竹子中,正中間那顆上麵寫著什麼字兒?”
我正想說“鈴兒開的是天眼,不是千裡眼”,就見鈴兒回身瞅了瞅,而後不緊不慢的回答:“上麵寫的是:楚大個兒,你給老娘好好活著!根據字體痕跡判斷,刻這些字,怕是至少有10年以上的年月。”
老者的態度立馬就變了,前倨後恭,顯得十分熱情:“原來真是高人啊!遇到你們,是我楚某三生之幸事。快請進、快請進!唉!都是我那不孝子惹的禍,要不是他,不至於這樣麻煩你們啊!”
進屋後,老頭點亮了燈,還跑到外屋地,給我們每人倒了1杯熱水。
趁這工夫,我裡外屋打量著。
這土房並不像尋常的鄉村人家,牆麵上掛著一些字畫,筆架清秀,遒勁有力。
在沒有收起的炕桌上,還擺放著墨汁、毛筆與宣紙,上麵有尚未寫完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