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費了好大勁兒,才剝掉他的整張皮,又耽誤了幾分鐘時間,把左肩上的頭顱薅了下來。
媽了個巴子的——
這貨咬的可真用力,我硬生生撕掉了半個拳頭大小的筋肉。
血流如注,左肩很快被染了一片血紅。
不過,我拒絕了香香的好意,沒讓她幫我療傷。
把那張皮疊了疊,夾在腋下,重新朝著山上走去。
今晚既是實力之戰,也是智力之爭,我的每一個決定、每一個行為,都是有用意的。
“咦?老大,你回來了?這就表明,第一隻鬼怪已經被你乾掉了唄?”
小黑的語氣顯得很輕鬆,“哈,真好!今晚我們就強強聯手,給馬臉鬼怪來個團滅。”
“對了,老大,你站旁邊看就行了,千萬不要插手啊!”
“這樣的小麵兜,我一個人來就行!”
不知因為什麼緣故,和小黑廝殺在一起的那隻鬼怪,實力突然弱了許多。
此消彼長之下,小黑越戰越勇,完全是在壓著對方打。
我微微思索一下,采納了小黑的提議,真就在旁邊看熱鬨,沒有丁點兒要插手的意思。
“韓先生,你這樣不行啊,應該速戰速決的啊!”
黑衣人一邊困住第三隻鬼怪,一邊語氣急促的提醒著我,“這些巡察使和尊者有特殊關聯,能夠把這裡的信息傳遞過去。”
“如果讓他們知道你殺了巡察使,他們怎麼會輕饒了你?”
“恐怕用不了多久,尊者就會追殺到這裡!”
我說:的確是這個道理啊!小黑,咱倆一起圍攻這一個!等殺了他,回頭再滅掉最後一隻!
我匆忙加入了戰團,想要再次騎在鬼怪的後背上,結果連續嘗試幾次,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看來馬臉鬼怪之間,真的有特殊關聯,記憶能夠共享。
“哎呀,老大,你這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
我的加入並沒有產生明顯效果,反而因為配合不當,和小黑相互製約。
我虎著臉,“怎麼跟我說話呢?你這是在責怪我?”
小黑下意識的停下手,閃到一邊,主動跟我認錯,“我……我真不是這個意思……”
趁著這個空擋,馬臉鬼怪嘴裡連續噴出兩顆頭顱,分彆朝我和小黑撲來。
他則調轉身軀,沿著下山的路沒命價的狂奔。
躲閃過頭顱的偷襲,小黑留在了原地,我朝著鬼怪逃竄方向追殺過去,“真是有意思,現在和剛才的情況完全反過來了。”
“有能耐你彆跑啊?”
“來來來……咱倆再大戰三百回合?”
第二隻馬臉鬼怪的氣勢越來越弱,但他極其狡猾,發現難以完全甩開我,就開始在叢林裡兜圈子。
哪裡崎嶇跑哪裡,哪裡地勢險惡往哪裡鑽。
我吭哧癟肚的撐著雨幕幽冥域,腳下一瘸一拐,追殺的格外艱難。
等到殺死第二隻鬼怪,剝掉他的皮時,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
我此時的狀態,已經不能簡單用狼狽來形容了。
身上的衣服一條一條的,露出的皮膚血跡斑斑。
歪掉的腳踝傷勢加重,必須拄著一隻簡易拐,才能正常行走。
半山坡上,黑衣人還在和最後一隻鬼怪糾纏。
他們始終旗鼓相當,誰都奈何不了誰。
我朝著小黑招了招手,示意他來到我身邊。
我的神情無比的放鬆,“剛才不好意思啊!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比較急,說的話有些難聽,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小黑還是顯得有些懼怕,眼神閃爍,“結果好就是真的好。事情既然過去,咱們就不提了吧!”
“最後這一個家夥咱們怎麼處理?”小黑指了指黑衣人困住的那位,“咱們是組團群毆他,還是讓黑衣人單獨立功?”
“我就擔心出現剛才的狀況,相互配合出現失誤,再讓他趁機溜走啊!”
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咱倆還是在旁邊觀戰吧!”
黑衣人始終注意著我這裡的動靜,聽到我這麼說,他頓時氣急敗壞,“你們這兩個人……唉!可真是心大!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了。”
他的想法我都懂。
我殺了四名喇嘛,又殺了兩隻巡察使,事情已經鬨大發了,百分之百會存進尊者的耳朵。
現在正是跑路的最好時機,我卻慢悠悠的在旁邊當吃瓜觀眾。
難怪黑衣人會說我有顆大心臟了。
“老大,你惹下了滔天大禍,那明天的大考,你還參加嗎?”小黑閒聊問道。
我說:那還參加個屁老丫子?那不擎等著被人圈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