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清若起得比席馳早一次,她東西都是昨晚就收拾好的,第二天一大早就醒過來精神滿滿的開始準備。
洗臉之前就拉開房間門朝著下麵喊,“周姨,我起來了!”意思自然是讓周姨可以準備煮早餐了,周姨也在下麵回應她,“誒,好。”
清若洗漱好下樓吃早餐時候席馳才從房間出來。
她心情好,看誰都順眼,樂嗬嗬的和他打招呼,“席馳早啊~”
揮著手笑得又傻,跟隻招財貓一樣。
席馳就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絲毫不影響清若的好心情,餐桌上還在給吳露發微信,“我吃完早餐就直接去機場了,你快點啊,一會趕不上了。”
席馳也沒多問,清若先吃完就上樓去拿行李,剛出房間就聽見杜之舟在下麵說話,趕緊喊人,“杜之舟,來幫我拿東西。”
杜之舟看了眼席馳才應聲,“好。”
就去兩天,清若收拾的東西不多,不過她們約著要去雪山,有厚衣服,箱子還是蠻大的。
清若在前麵走,杜之舟就跟著她直接提到車庫起,她打開後備箱又猶豫了一下,“你們一會出門嗎?”
杜之舟點點頭。
清若眼睛一亮,“你等會。”
噠噠噠跑進去,“席馳,你一會先送我去機場行嗎,我開車去車就要停機場。”
以前她是不在乎這點停車費的,但是現在,人窮誌短。
席馳慢條斯理吃著早餐,抬眸看她一眼,“行。”
清若就笑得更傻了,毫不掩飾的開心,噠噠噠又跑出去,裡麵都能聽見她的聲音,“放你們車上,席馳說一會先送我。”
杜之舟放完行李清若就催他,“你趕緊去吃早餐,吃完就走。”
因為要放輪椅,席馳一個人坐後排,旁邊放他的輪椅,清若坐副駕。
哼著歌不時給吳露回著消息。
轉頭看席馳,眉眼間全是明媚璀璨的笑意,“你去哪?醫院做治療嗎?”
席馳的車後排坐了改造加寬,前麵的椅背上有小桌板,他電腦放在小桌板上正在處理郵件,聽見她問這話也沒騙她,“不是。”
清若就半個身子側著問他,“那你什麼時候去醫院?”
席馳停下手裡的動作,雙手交疊放在身前,視線為抬看向她的眼眸,“有事?”
他的態度疏離而冷漠,清若也不在意,就和他說,“我想了下,還是要去國外一趟檢查看看,你下次去醫院你問問醫生,有沒有國外好一點的醫院或者醫生推薦,不然你下次去叫我,我去問。”
席馳這才認真看了她一眼,“何醫生已經是這方麵權威性專家了。”
清若擺擺手,“不行,我網上看了,有些檢查儀器還是比不了。”
說著清若又皺眉,大概她也覺察出問題了,直接看向席馳,不遮不掩赤果果的問,“你一點都不著急你的腿嗎?萬一好不起來呢?”
席馳垂眸,周身的氣場像是被隔絕在深海永不見陽光的遺忘之地。
清若想到了他父母和弟弟。
抿了抿唇,沒提和長輩相關的話,隻是說,“我希望你好起來,我不喜歡三伯母拿幾百塊的地攤貨來惡心我。”
席馳還是保持著動作,話音不重,“你也沒少惡心她。”比她更為尖銳。“而且,你不喜歡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是席馳第一次,很直接的對她表露出厭惡。
老爺子在那會,徐清若好歹顧忌著老爺子,作妖也是外麵,家裡不敢放肆,而她和席馳在外麵根本沒有交集,所以沒有容忍一說。
老爺子離世,席子宏和席馳整天整夜恨不能24小時在公司,何況那時候席馳的母親在家裡,她也不敢太過放肆。
席馳父母弟弟離世之後,席馳可以說是性情大變,陰沉而帶著種隨時會崩塌的癲狂,徐清若接觸了兩次就不怎麼敢往席馳麵前湊。
他這話說得不近人情,大概覺得清若會和他掰扯一下夫妻這件事,但是偏偏清若不按套路出牌,臉色都不帶變的,滿不在意的噓了一聲,“好吧,是沒什麼關係。”
席馳難得被梗了一下,又聽見她說,“那不想去就算了唄。”大有種無奈妥協的感覺。
席馳閉眼,斂住裡麵的嘲意。
杜之舟雖然開著車因為兩個人的對話幾次手抖,但還是儘職儘責的把清若走到了機場門口。
後半段路她和席馳再無話,轉而就和自己的朋友套討論起了要去的地方,還開始在手機上找民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