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修身旗袍,雪白的大腿在走動間搖曳生姿,手臂上搭著皮毛披肩。也有穿著短式洋裙的,頭發挽在側邊,戴著大簷帽。
每個人的旗袍裙子都各有風格特色,說話喊人雖然都柔情蜜意,但也各不相同的韻味。
“爺~佳佳可過來這等您好久了~”
自稱佳佳的女子和她身邊的堂主離兩人比較近,所以清若聽得很清楚,看兩人的相處,大概是堂主的姨太太。
清若下意識抬頭看了眼鄭淵。
鄭淵沒分眼神在旁邊,也沒回應過這群人的問好,前麵有侍者等在躬身引路,他帶著清若依舊走在這群人最前麵。
徑直去了電梯處,夜宴好幾部電梯,每部電梯也足夠大,但鄭淵領著清若進了電梯之後隻有被稱為周堂主的人帶著身邊的女人一起進了電梯。
男人們沒有閒聊,倒是女人看著清若友好的笑了笑,“小嫂子好啊~”
清若不知道她叫什麼,隻能點頭笑著回應,“你好~”
清若整個人透著股不知世故的乾淨,和夜宴簡直格格不入,和身邊的鄭淵更是怎麼看怎麼不搭的違和。女人大概看著有趣,又礙於鄭淵在旁不敢隨意‘調戲’,仗著兩個男人都高,視線沒注意她們,視線一直在清若身上,清若看過來她就眉目靈動似乎試圖和清若用眼神交流。
清若,“……”看不懂,隻覺得她的旗袍很好看,發型很好看,耳環很好看、整個人都香香的,卻是很舒服的花香,感覺看著就好精致。
進了包間,還有其他人在等候,都起來朝鄭淵和周堂主打招呼,清若又仗著鄭淵收獲了一波小嫂子。
哪怕聽了這麼多次了,還是不適應,鄭淵帶著她坐下,感覺小姑娘的手熱熱的,偏頭一看,果然,耳朵尖還是透著粉粉的紅豔。
包間很大,裡麵除了兩個大圓桌還有牌桌和麻將桌。
有人在打著麻將,也有人在打著牌。
男人們問鄭淵想不想玩一會,鄭淵興致不高,不過看他們個個都躍躍欲試的表情還是解了手袖紐扣,點了點頭。
鄭淵指了指一圈牌桌麻將桌問她,“會什麼?”
清若眼睛裡似乎都冒出了小圈圈的感覺,有些懵的傻模樣搖搖頭,“不會。”
鄭淵就握著她的手過去在牌桌坐下,手指敲了敲桌麵,“拿牌過來。”
鄭淵的霸道簡直是方方麵麵,不過是玩什麼,分莊家的他都隻當莊,其他人都習慣了,開了新的牌之後遞給他,自己認方位坐下。
有人換了碼牌過來,一邊數一邊笑嘻嘻的問鄭淵,“九爺,玩幾塊?”
鄭淵隨意抬了抬手,一個巴掌。
眾人的表情是不像是欣喜卻也不像難過。
鄭淵玩得野玩得大,但他賭運不算太好,輸多贏少,堂主們還是挺喜歡和他玩的,畢竟九爺財大氣粗,隻要能在九爺這贏一次就夠玩很久了。
清若不知道他一個巴掌表示的是多少,但是看眾人的表情就知道應該不小。她自己沒玩過牌,所以沒什麼感覺,但是坐在他旁邊看了兩圈,看著鄭淵的碼牌一直在輸,莫名的就開始著急了。
鄭淵拿牌起來的時候她比他都著急。
正在仔仔細細盯著他搓開的手指要看是什麼牌,鄭淵突然轉頭,清若還沒意識到,依舊視線緊緊盯著他的牌。
鄭淵也沒出聲,隻轉回去繼續搓開了牌。
她沒玩過,不懂規則,看了兩圈隻模糊知道一點大小,這會看著鄭淵這把牌挺好的,就放鬆的舒了口氣。
沒成想這把他還是輸,而且做莊,輸了三門,三門一共有七個人壓,他輸七個人。
碼牌瞬間又出去一堆。
清若急得啊,心裡就像小螞蟻在咬似的,在鄭淵洗牌的時候,伸手小弧度拉了拉他的衣擺。
鄭淵轉頭看她,清若瑉了抿唇,“要不彆玩了,吃飯吧。”
“餓了?”
旁邊有人立馬接口,“小嫂子餓了?想吃什麼,我讓他們立馬給您端來。”
鄭淵一邊繼續洗牌一邊問她,“想吃什麼?”
但是看樣子是還還準備繼續玩。
她急得皺了皺眉,周圍太多人,咬了咬牙乾脆站起身湊近鄭淵的耳朵,“您今天好像不太適合玩牌九爺~彆玩啦~”
鄭淵說一不二不容人反駁的性子,放在以往,這也算不知好歹搞不清自己的位置。
但是,小姑娘急得口氣裡都快帶上哭音了,又急又無助的。
鄭淵小弧度的彎了彎眼睛,心情莫名有些好,直接把剩下的碼牌全扔桌上了,摟著她起身,“吃飯,你們小嫂子餓了,不玩了。”
從未有過。
九爺對一個女人類似於縱容。
眾人覺得奇異但現在肯定是要先起哄,“好好好,小嫂子餓了,讓他們馬上滿漢全席擺上。”
清若被他摟著腰,羞得低著頭,腦袋幾乎是頂著他的胸膛,但再一看這人原本還剩下不少碼牌,這會卻全扔出去了,又覺得有些生氣。
被鄭淵摟著到飯桌主座坐下,侍女們已經開始上菜,鄭淵還摟著她的腰,先給她端了碗鮑魚粥,“先喝點粥。”
清若抬頭,噘著嘴,看了他一眼低頭拿起勺子準備喝粥。
鄭淵覺得小姑娘情緒不對,怎麼有點氣呼呼的,搞不明白。
但是不反感,反而覺得看她撅著小嘴的模樣有點像小孩子,有點有趣,湊近她輕聲問,“怎麼了?不高興?”
他湊著她耳朵說話,溫熱的氣息繞進耳朵裡清若燙得身子都抖了抖,耳朵就漫上了粉粉的紅。
這會突然就膽子大了,掐了一下他的腿,壓低聲音,頗有些質問的感覺,“你把剩下的籌碼都扔了。”
她氣,本來就是看他輸才讓他彆玩了,這人倒好。
鄭淵不氣反笑,湊近她,勾著嘴角,“心疼啦?”
鄭淵嚴肅冷然的時候多,偶有心情不錯的時候也是表情淡淡,清若第一次見他這麼明顯的笑意,黑幽幽的眼眸似乎漫著沉溺人的神秘光芒,她覺得長了勾子似的會勾人。
被他鬨得害羞,低著頭輕輕推了他一下,“吃飯。”
鄭淵瞧著她這小模樣隻覺得心臟被小貓撓了一下,不疼,就是有點酸酸軟軟的,含著笑意和柔軟,“小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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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愛了。
想*
——【黑匣子】 .